但徐钦心里也明白,若不是得到了他的严令,下面的人又怎么会傻不拉几的去强迫一个当红的郡主?
“殿下厚爱,臣夫妇感恩不尽,岂有责怪之理?”对此虽然受封建礼教影响不深的徐钦虽并不至于真的生气,但也觉得他办事有点儿虎,因而稍微有些感慨罢了。
“本宫与大妹乃骨肉至亲,私下里就无需如此了。对了,这是当年本宫小时候皇祖父御赐的长命锁,前些日子无意之中宫人整理老旧物件的时候无意之间翻找了出来。如今你二人成婚日久,怕是很快就能喜得麟儿,正好当时你们成婚时本宫也觉得作为长兄贺礼中好像少了些什么,这就算是补上了。”说着朱允炆便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锦盒给推到了徐钦的面前。
“太孙殿下,这可是皇祖父御赐的物件,您不是该留给您的儿子么?咱们徐家子孙,可受不起这沾了龙气的恩典。”
还没等徐钦想好到底该不该收这个东西,朱雨宁就发话了,而且言语之中很明显有些阴阳怪气的,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于是徐钦本打算先打开锦盒验验货色的手,很自然的就改变了动作,顺势将锦盒微微往朱允炆面前一推。
但是他毕竟不像朱雨宁一样可以肆无忌惮,所以这一推也是很有讲究的,只是微微推了两寸,其实东西依然在他的面前,在向朱雨宁表明了自己支持她的同时,也给了朱允炆一些面子和转圜的余地。
“雨宁说的是,这东西实在是太金贵了,还望殿下三思。”
“什么龙气不龙气的?大妹身上不也一样流着皇祖父的龙血么?就算真有龙气,那自然也是受得起的,子敬你要是怕皇祖父责怪,那大不了明日本宫就去向皇祖父禀报一声,想来皇祖父也绝不会反对的!”
朱允炆看徐钦的动作,自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不由分说的抓起锦盒就直接给他塞到了怀里,态度之坚决,大有要用行政命令强行让他收下的意思。
见此,朱雨宁也没办法让徐钦下不来台,于是也就闭口不再说什么了。徐钦这才面露难色地收下锦盒,然后便连忙谢恩,倒不是说他贪图这个东西,而是人家毕竟还是储君,名义上的帝国继承人,要是真伤及了面子,接下来这几年可就不好过了,甚至如果此事真的闹到了朱元璋的面前,难保不会被看出些什么,进而对他的计划造成什么重大的影响。
很明显,朱允炆突然“强行”请他们夫妇入宫,又送上这一份大礼,肯定是有所图谋的,不过以目前的情况而言,徐钦想不到这个图谋究竟是什么。而人家储君都出招了,他也不得不接招,只能见招拆招了。
接下来就是一顿很没有营养的对话,朱允炆拉着徐钦聊了大概两刻钟的闲话,才借由新军训练的话题谈到了北疆战事,最后才剑指如今的两大强藩:秦王和燕王。
“二王叔和四王叔这次可以说是把蒙人打得抱头鼠窜,实在是大大地长了我大明的国威。子敬你听说了么?皇祖父打算让二叔重领宗人令之职了。”
“哦?那秦王殿下可是要回京了么?”暂时搞不懂朱允炆的真正目的,但是徐钦很明显可以感觉到,正戏马上要开始了,所以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且还不声不响地把火力往朱樉身上引。
“不好说,按旧例,藩王加封的时候是要回京的,不过这宗人令,到底算不算是加封不好说,恐怕关键还是要看皇祖父的意思。”
不知道朱允炆真是被徐钦给带沟里了,还是本来这次就是针对的秦王,他果然顺势就重点谈起了秦王。
不过这也难怪,徐钦是因为知道秦王马上就要挂了,所以判断其完全无法对目前的两位种子选手构成威胁。而如果抛开这个因素来看,秦王对朱允炆的储君地位威胁一点都不比朱棣小,毕竟人家是朱元璋正儿八经的现存嫡长子,本来是最顺理成章的储君人选。
“嗯,那这事还真有些棘手…”徐钦假装微蹙眉头,好像一副非常担心朱允炆的储君地位的样子。
“呃…子敬你执掌锦衣卫…那有没有一些西安城里的特别一些的消息呢?”朱允炆扭扭捏捏的最终还是压低声音,把要弄秦王黑材料的打算暴露给了徐钦。
“殿下!这可是…”徐钦也顺势而为,假装一副震惊得不得了的样子,但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诶,子敬不必惊慌,本宫也不是让你去干什么,只要把你风闻的一些事情告诉本宫,本宫自有安排。而且这也不是要诬告谁,你的消息来源不实,就算是言官也不敢随便去参藩王啊!”至此,朱允炆今天也就算是图穷见匕了,这样看来,他今天的目标还真是秦王朱樉。
细想一下,这也算是正常,朱樉不但在礼法上其实比他更有优势之外,近期的风头也的确是很劲,北边刚揍完瓦剌部,南边又准备去虐菜。稍微有点儿见识的人都知道,这次秦王洮州平叛就是去收割人头的,只要脑子不抽不可能输,况且秦王本身也是一员征战多年的宿将,这把简直稳到不能再稳了。
要是朱樉真挟连胜之势返回京师,那朱允炆的椅子的确是有些发烫。
昨晚看了好评如潮的红海行动,感觉确实拍得不错,虽然有些地方稍显牵强,但总体上还是充分展现了中华帝国主义的精髓: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真正内涵。总而言之一句话,射程之内才有公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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