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石最后一记扑棋,便直接了解了那样的一盘棋局,然后冲外甥羊昙怡然的开口道“舅舅帮你赢了栋别墅。”
然后又回头冲着张玄笑道“要说话算话。”
张玄不由苦笑道“大人,这是自然。”
他想,输了别墅也无妨,可是能不能告知他一番,该如何进行几日后的作战策略啊,不然他如何交差呢。
他辞别了谢大人后,便怏怏地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谢安石看着张玄离开后,便携了妻子,然后对一众的中外子侄笑道了声“你们慢慢玩,玩尽兴些。”
他话毕,便带着妻子匆匆离去。
刘淼在那样的时刻,便有些担忧的询问道“安石,你今日真是让人有点意外。”
谢安石却粲然一笑道“夫人,待会儿你可能会更意外。”
刘淼被夫君那样说来,不由越发不解了起来,不由疑惑道“我带会儿为何会更意外?”
谢安石便笑道“夫人到达地方后,便可知晓。”
刘淼不由静心等待了起来,她倒是想看看夫君着卖了一整天的关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药。
谢安石带着刘淼来到临近项城附近的一处极为隐蔽的酒楼时,便将裹得严实的妻子带到了一处越发隐蔽的厢房里。
谢安石刚进到那厢房,同样也是捂得极为严实的朱序便一把跪倒在谢安石的跟前,愧恨难当的表示“属下不才,竟然被狗贼苻氏给攻陷了襄阳,还做了狗贼苻氏的伪官,承蒙大人不弃,愿意给属下一个弥补前疚的机会,下官定然誓死效忠晋室。”
刘淼一听声音,不由小声叹道“这不是南中郎将么?”
朱序便黯然道“承蒙夫人不弃,还能记得属下,属下真是无比感怀在心。”
谢安石便直接开口道“次伦,这次苻坚果真带了百万的将士?”
朱序便开口道“是的,大人,属下亲眼见证了他安排了那般多的吏卒。”然后补充道“大人,虽然这苻坚虽然带了这般多的吏卒,但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的,毕竟他现在师次寿阳的也只有部分吏卒,大部分吏卒还在路上,所以,只要我们能快速将他们前面的这些人马给击溃了,那后面的吏卒便是不攻自破。”
谢安石便问道“次伦,你可作何安排了。”
朱序便笑道“这些年,我在狗贼身边也算博得了几分青睐,我会极力规劝苻坚让我前去劝降谢石大人,然后乘机告知他们要乘早将苻氏一网打尽,定然会永绝后患。”
谢安石听闻后,便开口道“若是他们不信任你的话,你便告知是我的安排。”然后又补充道“这个时候在修书给玄儿他们终归是有些不太安全了,说不定就破坏了所有的计划。另外,我赶到他们身边估计也没有你快,不过我会安排人手去告知他们一番,不管怎样还是要让你多多费心了。”
朱序便诚恳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
谢安石临走的时候,不由拍了拍朱序的肩膀,轻语道“次伦,一切小心。”
他说完那样的一番话,便将妻子还有自己衣服上的帽子给盖到了头上,好让任何的一个人都不能瞧见他们的面貌。
他虽然待了很多护卫,但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终归是很有必要的。
刘淼在马车上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的开口道“安石,原来你一直在等朱序。我说你怎么一个字都不肯透露,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回复么?”
谢安石便笑道“夫人,果真一如既往的机智聪明。”然后又补充道“为夫跟着朱序联络起来,十足困难,又不能被任何一个苻氏之人发现,如此,不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还会让朱序身临险境。”
刘淼便笑道“所以,前两天的围棋赌墅都是幌子,不过是为了掩饰你要出行的踪迹。”
她知道,夫君那般作为除了要掩人耳目,毕竟这种战争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除了朝中之人会时刻关注夫君的行动,谁能保证敌军就没有关注过夫君的行动呢。所以,夫君才会邀约众多的亲友相聚,即使他离开了,只要行动隐蔽,自然让人难以察觉。
还有一点,便是夫君这番作为更多的也是为了稳定人心,他想让任何一个心生不安的看到,劲敌并不可怕。
谢安石便愉悦的开口道“夫人真是智慧过人。”
刘淼便越发高兴的表示道“安石,你这般沉着冷静的样子,原来是备了这样大的一个后招啊。”
她说到这里,倒是觉着这诚然很有夫君的作风。她从来都知道,夫君所有的风轻云淡都来自于他背后的精心谋略,他只有做好了万全的绸缪,才能将自己最为轻松的姿态呈现给每一个对他有所期望的人。
她想到这里,终归是有些心疼起来夫君所有不为人知的艰辛跟努力!
谢安石便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点终归是很有必要的,苻坚虽然号称百万,但是这么些年他可没少征伐过,他那么多的吏卒里绝大多数吏卒都是久经杀伐之人,那些吏卒在长期的战伐中原本就困苦不堪,心生诸多疲态,不过是迫于苻坚的强势才不得已而再次征伐。如今,只要我们一举成功的击溃他们前方的人士,正如朱序说的后面的士卒便是不攻自破。”
刘淼闻言便笑着补充道“还有兵不厌诈么?”
她想,夫君跟朱序这般艰辛的会面自然不是为了叙旧。她知道,朱序定然会对这次迫在眉睫的大战起到绝佳的作为。
谢安石便笑“夫人,真是越发睿智,就允许张遇他们出尔反尔的归降又反叛,还不能让我们也来唱一出反间计。”
刘淼便笑道“自然可以。”然后又很是欢悦的表示“安石,我怎么已经开始感到胜利在向我们招手了。”
不管如何,有个好的念想终归是没有错的。她知道,虽然朱序跟夫君碰过面了,但是他具体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谁都看不到。
她想,自己都能看到这里,她那般睿智过人的夫君自然会比她看到更深层次的问题。她想,不管如何,她都是希望夫君能够大获全胜。
谢安石听闻了夫人的言辞后,一直都难以安宁的心,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慰藉。他在没见到朱序之前,他对一切都是没有任何确定的。所以,他只能极力的保持着自己看起来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若非如此,他若是透露了一丝一毫的畏惧心理,他的侄儿还有满朝文武肯定会越发人心惶惶。
他很清楚的知道,强大的敌人并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永远都是来自于内心的恐慌。
所以,他要用自己的安若泰山的样子稳固所有人的不安心理。
他思索至此,便笑道“但愿借夫人你的吉言。”
(本章完)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