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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两全其难王逸少

谢安跟王羲之到达的时候,那老妇人早早便立于门旁候望着,看到王羲之果真来访,不由十足高兴,念念有词地表明“听闻王大人要来,老身还半信半疑,看到王大人过来,老身是不知道有多高兴!”

王羲之也顾不上诸多,一进门便四处探望那“鹅”的身影,那老妇人又笑意盈盈地表明“为了静候王大人的到来,老身特意把家中唯一的鹅给宰杀了,就是想着等王大人到了之后,好款待大人。”

谢安看到王羲之由兴致勃勃子瞬间变得哭丧的样子,不由掩口失笑,不由打趣他一番“逸少,‘鹅’固有一死,万望节哀!”

王羲之怏怏不乐地看着那老妇人满心欢喜地端上了一盆鹅肉来的时候,面色不由更是纠结起来。他吃肯定是吃不下的,不吃、又怕要弗了老妇人的一番心意!

谢安却坐在他的对面吃得津津有味地表明“逸少,这鹅肉是真心不错,你不尝一尝就真的很可惜!”

王羲之的内心不免十足悲哀!

回程的路上王羲之一路都在惋惜而感叹地表明“那么好的鹅,竟被你给吃了!”偶尔也会面露愤愤然之色。

谢安只笑着表明“盛情难却!”未了又补充了句“你又不吃,总不能辜负老人家的一番心意!”这句话自然真假参半。

这样的一出闹事,倒是让谢安一扫了诸多的烦忧之事。

在哪回程的路上,好巧不巧,之前遇上的那位叫卖六角竹扇的老妇人又被他们给遇上了。

只见那老妇人四处张望地看向人群,然后看到王羲之之后,不由眼神发光地向他疾行而来,一到王羲之的跟前,便行了一个跪拜礼。嘴中年年有词地表明“老奴眼拙,上次竟没识出是王大人来,老奴真是太过有眼无珠,万望王大人莫要见怪,所以,这几日里便一直守候在这一带,想着若是能在遇上王大人,定要谢罪一番。”

那老妇人自从打听到王右军是当世书法最为了得之人后,对于自己一开始的行为便甚是后悔不已!日日里便等在那蕺山之道上,祈祷能再次遇上王羲之一次,然后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多给自己的竹扇题几句诗词!

王羲之不由笑着道了句“无须多礼”。

那老妇人站起身来之后,满脸讪笑地表明“老奴心想,上一次定然扫了王大人的雅兴,现下,拿了许多竹扇来,还望弥补上一次的罪过,万望王大人莫要记怀老奴上次的有眼无珠!”

王羲之听闻此言,不由看向谢安无奈地笑了笑。也不做过多言语,便跟谢安从那老妇人的身旁径直离去。

谢安自然也是没有任何过多言辞,他从来都知道这世上贪心的人从来都不缺乏。他倒是也没觉着那老妇人有何让人心生厌恶之情的,如此这般贪心的人,左不过如一日三餐般平常罢!

谢安回府跟刘淼提及王羲之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鹅被炖了之后,王羲之他那万念俱灰的样子,以及王羲之这一路上对自己吃了他心爱的鹅的碎碎念。

刘淼不由捧腹大笑地表示“这王大人的时运,也恁是差了点!”

兴许是因着这一次的求鹅不成,王羲之私下里便越发留意起“鹅”的“倩影”来。

那些时日里,也算是他功夫不负有心人,到真真打听到了不少鹅的踪迹来,每逢打听到鹅的踪迹难免会拉上谢安一起去探访。

那一日里,王羲之不知从哪里听闻到山阴有一道士,养了许多善鸣的好鹅。不由前来邀约他一起去索求那鹅来。

王羲之到了之后,一看那鹅,便同谢安说“这传闻果真不假,这鹅真是十足的好鹅!”

见到那道士后,王羲之便满脸含笑地表明来意“听说你这里养了很多鹅,可否卖与我一些?”

那道士也是爽朗,看着王羲之道了句“卖、自然然是不会卖的!”

王羲之听闻此言不由脸色难看了几分。

那道士却笑道“听闻王右军书法十足了得,若是能为贫道写一出《道德经》,贫道便将那鹅全部赠予右军!”

谢安对于那道士提出这样的要求倒是觉得实属正常,换做是他、他自然也是会做这样的选择!

王羲之听闻此言不由喜开颜笑地连连表示“好说、好说”。

那道士便遣弟子笔墨伺候,王羲之自是心情无比畅意地将《道德经》洋洋洒洒地书写完毕。

那道士拿起王羲之刚刚书写的《道德经》,不由看得目不转睛地连连赞叹“这字迹真是绝妙啊、绝妙,果然不虚时誉!”

之后便甚是盛情地将他所养之鹅全部赠与王羲之,王羲之便将那鹅悉数装到笼子里,心花怒放地将它们带了回去。

那一路上,谢安被那鹅聒噪得很是无语,王羲之却十足赏心悦目地一路都在逗弄那群鹅。

那一段时间里,王羲之在跟他外出游玩之际除了四处打探鹅的踪迹,同他谈论一些趣闻之外,跟他提及最多的事还是关于殷浩北伐之事。

提及此,王羲之难免惋惜“我劝过渊源很多次,让他不要参与这一次的北伐之中来,可他偏不听。”

谢安听他提及这事难免思及从兄谢仁祖这一次的败征,心情难免会变得有些许沉重起来。

王羲之又继续道“国家的安稳最要紧的不是内和么,他却偏偏要在桓温上表想要北征这个时候,参与北伐,这不是引火上身么!”又补充道“暂且不说他会不会败征,就算打破敌军,班师回朝后,难免要跟桓温发生不小的冲突,这于他自是十足不利之事,若是败征,那后果自是不用多想!唯今之道,自然是要与桓温处好关系,而不是这般明目张胆地站到他的对立面!”

王羲之又忧愁地表明“再者,这殷浩清谈自是一流,可这征战杀伐岂是清谈可比,我看他这次北伐估计败征难免!”

对于王羲之的这番言辞,谢安无心做以评判,只是觉着当事人自有当事人的意念,旁人自是不好多做烦扰!

王羲之絮絮叨叨了不少关于殷浩跟桓温的事宜,到后来,不免感叹道“夏禹勤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暇给。如今四郊多垒,自应宜思自效,现在却崇尚清谈,须不知这虚谈废务,浮文妨要,自然不是这当今所应该做的事情,这清谈之事实在是当务之急地必须要规避!”

谢安不想与他在这件事上做过多纠结,不由淡淡地回应了句“秦任商鞅,二世而亡,岂清言致患!”

王羲之见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便也不再多做谈论!

回府之后,与刘淼谈及他与王羲之的谈论之事,仍是少不了怅然地表示“这逸少,于书法上自是一流!”

刘淼却笑道“王大人也是跟安石你一样,左不过是一位热心肠之人,不希望身边人收到莫须有的伤害而已!”

谢安淡笑着回应了句“夫人说的是!”

但是,谢安内心还是认为一个国家的成败兴亡自是与清谈之类的事迹无关,左不过人为多过天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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