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氧气耗光了，张小旦不得不张开嘴巴，任由河水灌进肚子里。只是用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警告自己，“不要让水呛进鼻子里！”

就在他即将丧失意识的时候，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撞了他的脚跟一下，张小旦心里一阵狂喜，双脚摸索着向那里踩去。

水流的声音再次响亮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水面了，便猛得一蹬，从水里蹿了出去。

可他的衣领还抓在米秀儿手里，刚蹿出水面的身子，又被拉了回去。

“嘿！老实点，不要乱动。”米秀儿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对一个死里逃生的人来说，那声音美得如同天籁一般。

露出水面的张小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并且止不住地咳嗽起来，他边吐着嘴里的水，边踉踉跄跄地向岸上走去。

米秀儿浑身湿漉漉地跟在他的身后，并把手贴在他的后背上，以防他再次栽进水里。

张小旦上了岸，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那条河，仿佛有什么东西丢在了那里面。

“你怎么样？”过了一会儿，米秀儿关切地问。

张小旦只顾喘着气，样子甚至有些贪婪！他那火烧火燎的肺里，急需那东西。最后他用手捋了捋正在滴水的头发，扭头看着米秀儿。

“河水的口感，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差！”张小旦说。

米秀儿像看神经病似的，翻了翻眼睛。

“没喝够的话，还可以把你扔进去再喝点！”

张小旦笑了笑，对于这个提议，他是死也为会接受的。

米秀儿见他并无大碍，便走回水里，冲着仍留在对岸的洛依和小怪物挥动了几下手臂。

“你们可以过来了！注意点安全。”米秀儿向他们高声嚷着。

小怪物率先走进了水里，它高举着双手，将洛依托起。然后像条鱼一样地，在水里游动起来。

它游得速度极快，却又非常平稳。被它举在空中的洛依，甚至都没有沾湿头发。它不时冒出水面，冲着洛依傻笑一阵，嘴里高举地叫嚷着。

洛依有时候会撩起河水，泼向它的脸。小怪物就把头缩回水里，低着头向前游。

很快他们就到了对岸，小怪物小心地将洛依放下来，拉着她走到了岸上。

米秀儿蹲在张小旦身边，两个人一同看着那两个人。

“你告诉洛依的那些话，不会是真的吧？”米秀儿小声问道。

张小旦看了看她，默默地点了下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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