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屋，根本没有合适的藏身之处。

最后他只能掀开只井盖，顺着梯子，爬进窨井里。

里面光线更暗，黑乎乎地什么都看不清。

张小旦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烧杨老大头时用的打火机还在。他擦亮火苗，在窨井里照了照。

那场大雨使里面积了不少水，四壁水泥剥落，里面的砖块也被腐蚀酥软。

张小旦想，这里倒也安全。不但那些怪人找不到自己，就算天启波动再来一次，只要把井盖盖好，也不会受到多少影响。

只是里面的气味真令人受不了！

他把背包放在地上，掏出瓶水，喝了几口。

“书！你在吗？”他小声问道。

“躲在这里可不是好主意！”书不满地说。

“你先别教训我！我只是奇怪，那些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很多都是我认识的人，可他们都认不出我了！”张小旦说。

“他们当然认不出你，因为他们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只是被人操控的傀儡而已。”书说。

“死人也能被操纵吗？”张小旦吃惊地问。

“当然也不是彻底死亡！当他们的主意识衰弱的时候，被植入的新意识就会控制住他们。使他们处于一种生与死的边界。”

“那他们到底是什么？”

“傀儡人！”书说。

“傀儡人？怪人的数量那么多，难道他们都是傀儡人吗？那控制它们的东西岂不是太强大了！！”

“这就是异界生物的可怕之处！这也是我催促你尽早激活体内空间原力的原因。”

他们沉默了一会。

“那从本质上来说，傀儡人和正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对吗？”张小旦又问。

“暂时还没有！”书说。

“你这句话令我很担心啊，书！”

“你这傻瓜，难道不明白吗！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他们具有人的意志！而傀儡人则具有异界生物的意志，它们会向着不同于人的方向进化。时间越长，差异越明显！”

“那为什么一定要攻击它们的头部？这样做可是增加了战斗的难度啊！”

“还记得杀死它们后，头顶上飞出的那道光吗？那就是控制它们的意念之力！傀儡人被杀后，意念之力会回到控制它们的异界生物那里，并把被杀的傀儡人见到的一切都传送回去。异界生物就会调集更多的傀儡人去攻击目标！”书说。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些傀儡人会越杀越多！——那为什么逃走也不可以？”张小旦又问。

“如果你多次被傀儡人发现，而又没有被杀死，异界生物同样会查觉到你的存在，并把你当做重点目标，会优先被追杀！并且它会派更厉害的东西来对付你。”书说。

“地狱时代好可怕啊，书！”张小旦不由得蜷缩起身子。

当张小旦躲在窨井里发呆的时候，二哥带着另外四个弟兄，战战兢兢地爬上了杨老大的出租楼。这栋楼坍塌了一半，不断有砖头从残破的墙体上掉下来。

他们终于在楼上找到了杨老大的尸体。

头虽然不见了，但胳膊上纹的两条龙，足以验明正身！

二哥看了眼张小旦屋内的大片血迹，突然跪倒在尸体旁，放声大哭。

“杨老大，你死得好惨啊！怎么收个房租还被人给宰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张小旦为你报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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