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啊，阿莺自小便没见过你，向来话不多，这半年发生的事情还真挺多啊，我来跟你说吧……”

叶莺安安静静地看着他酒一杯又一杯，絮絮叨叨缓缓道来，眼神却没有落在墓碑上，而是缥缈如远在天边，她看着看着，也出了神，全然没听那些关于她的娓娓说道。

忽然，那布了皱纹的眼角便有泪掉出，叶莺一惊，叶相蓦然转过头看着她，两人对视之下，她竟觉得有些心惊。

“阿爹，你……怎么了？”叶莺轻声问道。

叶相却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竟徐徐的哭了起来。

叶莺心里有疑，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在辛微墓碑前如此哭过，偶尔掉几滴眼泪也只有怀念和慰藉，而如今呃哭声中，带着痛苦，煎熬，恐惧……

她不敢冒然问，只得轻轻用自己尚且幼嫩呃小手一下一下轻拍着他已有些佝偻的后背。

此时两人角色仿佛倒转，他才是那个会哭会闹的孩子，而她是一位慈蔼的老人。

许久之后，他才止住哭泣。

“阿莺。”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嘶哑低沉，似蕴含千钧之痛。

叶莺不说话，知道肯定还有后话，便等着他一句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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