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叶莺似乎还是有些不解气,嘴撅得老高,“言成安,你的安慰没有用,你!赶紧低下头来!”
言成安赶紧依言低头。
叶莺抬眸看见他的脑袋还是悬在自己头顶,“还不够低!”
言成安赶紧又低了一些,这次已经低到跟她的小脸齐平,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委屈的小脸,当然也没有错过她眼中的那抹狡黠的光亮。
叶莺可怜巴巴地平视着他,眨了几下眼睛,言成安有些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这个姿势做久了脖子和要都有些酸。
等言成安快要撑不住了,眉头微皱的时候,叶莺突然猛地凑过去,快准狠地叼住他高挺的鼻子,嘴里挺尸发出嗤嗤的含糊不明的笑声。
言成安猝不及防地被她咬住,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脸上满是快意和得逞的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莺莺,轻点咬,疼……”他用求饶的语气道,然而声音里有着与寻常不同的旖旎情思和甜蜜味道。
叶莺没有放轻,因为本来就够轻了,她惩罚性地用牙齿碾了几下他的鼻尖。
言成安被她弄得微痒,忍不住轻笑几声,趁她正要将唇齿从鼻尖移开的时候,轻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
她只听得他含糊的声音,“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叶莺虽然在迎合他的吻,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这句话简直是经典台词啊有木有!
缠绵许久,两人才分开,言成安猛然间直起腰,只感觉背脊一阵疼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刚才两人深深沉浸其中,倒是忘了言成安是以怎样辛苦的姿势停留的,竟然不知不觉中过去了许久,他的背脊已经快僵了。
叶莺看着他疼得皱起来的脸,扑哧一声竟笑了出来,言成安无语地瞪向她,“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还笑!”
叶莺后知后觉地抚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朝言成安眨了眨眼睛,还在笑。
言成安动了动筋骨,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复而牵起叶莺的手,向外走去。
“你的手臂,谁包扎的?”言成安看了看她左手臂上绑的白布,“真不吉利!”
叶莺没理他,自顾自叹息道:“唉,醋缸子又满了,还漏出来了。”
言成安被她的话逗得忍不住一笑,“还不是你酿的!”
两人走出密道,回到宅子里,望着天外,恍然间已是红芒散尽,夕阳不见,黄昏傍晚,万家灯火。
言成安陪叶莺随意地坐在整栋宅子最高的屋顶上,此处能观半城之景。如此闲适的姿态,谁能想到,底下便是魔窟尸海,死亡深渊。
“饿了不能在街上随便找家酒楼的感觉真不好啊!”叶莺看着外面冷冷清清的街道,不禁喟叹。
“快了,只是益州城恢复之时,我们也许已经不在这里。”言成安大臂伸着,揽着叶莺,让她靠在自己肩上,“饿了吗,我们回去吧。”
“好。”
两人跳下屋檐,正好这时芒卫们已经从宅子底下出来了,每个人几乎都拿着一些东西,有卷轴之类的,也有看不出什么用途的小物件,用布袋装着,能能看见大致形状。
“少主,属下们已经将里面搜完了,只是有些东西拿不出来。”芒一过来禀报道。
“里面还有什么?”言成安问道。
“大型床弩和……弹药。”芒一沉声道。
言成安暗自思忖片刻后,对叶莺道:“我们先下去看看吧。”
“好。”
叶莺对于这里居然藏有军火之类的东西有些吃惊,但想想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只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否跟祁王有关。
地道下面的情形几乎惨不忍睹,在参与杀伐之时,身在其中的人都暂时忽略了其中的惨烈,只余干脆狠烈的行动和不死不休的决心。
此时狭窄的地道里到处都是人,却寂静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死人,形态各异的死状,无比浓烈的血腥味。
这里的动静终究会很快传出去,他们必须尽快,故而密道的惨烈之状不过是过眼之云烟,不值得谁去多瞟一眼。芒一在前头引路,一行人越走越深,直到眼前出现一扇石门。
几个芒卫上前合力,重新将石门打开,众人眼前便呈现出一个宽阔的石室,石室里干燥无风,四壁严实,地上摆放着十架床弩,皆是坚实楠木,铁皮包裹,制作无一不精良。除了床弩之外,地上还有数十个铁皮箱子,芒一将其中一个揭开了箱盖,里面的弹药全都有人的头颅一般大,呈不规则圆形,表面黑峻峻的粗糙不平,近了却能闻到一股浓烈的硝磺味,让人瞬间想到战火硝烟的战场。
“这么多,以我们留在这里的人手,估计不好处理。”叶莺道。
言成安眉头微皱,看了看这堆军火,又看了看石室门口。
“你是想把这些东西暂时封锁在这里吧?”
言成安点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否则若是让祁王得了,岂不是又多一重灾难?”
石门与普通的门的区别便是结实沉重,但没有任何机关,好在门把上有两个一看就很结实的铁环,言成安会心一笑,“我记得白虎堂主的屋里似乎有一把被当做摆件的大铜锁,看着不错,不用起来挺可惜的,你们谁有看到,去将它拿来吧。”
“是。”一个芒卫上前应道,便快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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