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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益州事起

叶莺听见她话里蕴含的一些信息,忍不住好奇,“什么不干净,我只是听到有人说枫月居修得甚是精致,住在里面的小夫人可是有福气得很。”

子玉一怔,神色有些不自然。

“难道那里从前还有什么隐秘之事不成?”叶莺却已经顺着杆子往下爬,准备就从子玉口中打探一二,“子玉,那里到底有些什么,你跟我说说。”

子玉现在只感觉有些骑虎难下,垂眸思忖片刻后道:“这件事情,王爷已经勒令全府都不准再议论了,议论者死,叶小姐就别再为难奴婢了。”

“哎呀,无妨,我们回了薇草园悄悄地说。”叶莺朝她眨了眨眼。

“叶小姐,王爷的耳目遍布全府,您还是放过奴婢吧,求您了。”子玉见叶莺不依不饶,心下一横,开始用软的。

虽然在她的意识里,枫月居的事情只跟祁王府内院有关,叶莺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祁王府的脸面还不会受什么影响,但是偏偏是叶莺,经过早上的一番折腾,子玉是真的不会在相信这位小姐的无害和无辜了,绝对可以闹腾出让人一向不到的事情。

“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去吧。”叶莺似乎没有在意,就这样放过了她,继续往薇草园走去。

薇草园里果然如其名似的,花不多,但名草很多,其中就有许多菖蒲,一簇簇的,绿油油清爽得很,一看就很舒服。

这园子不算大,跟韶兰苑也差不了多少,伺候的婢女还是原先的那六个,加上子玉。

叶莺进了正房之后,又将六婢遣在外边,不过把子玉叫了进去,为此子玉还觉得有些惶惑不安。

但是也就是刚关上门的瞬间,她便没有了什么感觉,整个人停在门边,脸上神色呆然。

叶莺正坐在窗边的桌子上,朝言成安晃了晃手里的彩色盒子,上面的宝石在从窗户打进来的日光下熠熠闪耀,一种璀璨的华美映衬这叶莺明媚的笑。

“总这么贪玩,以后还真是只适合把你当孩子养。”言成安笑得无奈。

叶莺脸上笑嘻嘻,“不过我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来好不好?”

言成安嘴角抽了抽,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他还以为她都计划好了。

“西天宫那么多术法你都学到猪脑子里面去了吧,比起你们这样的术法大家,我几乎只会摄魂术好不好?”

“摄魂术就够了嘛!”叶莺无所谓地道。

“你是真的没办法了?”言成安很怀疑。

叶莺见他一直磨蹭,顿时不耐烦了,“你快点好不好,我一下你一下,这样才公平啊!”

言成安这才算是动了她的小算盘,这丫头,真是懒得可以,不过按照摄魂术的施术条件,也需要人先有意识才行。

“你用了什么毒啊,她现在是什么状态?”

“你只要放心地把她的脸掰过来,对着她的眼睛看就好了,你看,现在她还是有意识地站得稳稳的不是?”

“你就这么放心别的女人这么看我?”

“……便宜她了,看就看吧,这次本姑娘不收钱。”

这次轮到言成安无语了。

待子玉进入摄魂状态之后,叶莺跳下桌子,朝子玉走去,一边靠近一边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问话。

“枫月居以前住着谁?”

“三夫人。”

“三夫人可有孩子?”

“有。”

“那孩子叫什么?”

“那孩子尚未来得及取名,三夫人便死了,孩子也不再王府里了。”

叶莺脸色微变,“这是几时的事情,孩子是男是女,多大了,后颈可曾有胎记?”

“这是今年五月份发生的事情,是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后颈与一小块褐色菱形胎记。”

果然,小宝便是枫月居丢失的那个孩子。

“为什么说枫月居以前不干净,三夫人为什么会死?”她又接着问道。

“三夫人不检点,今年春发现跟一个侍卫有染,王爷盛怒之下便把她打死了,王爷最是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那孩子虽然是在丑事之前出生的,但王爷怎么会要这种不贞不洁之人的孩子,便把孩子和奶娘都给遣出府去了。”

“那个三夫人素日里为人如何?”叶莺不知为什么,就是想问问这事,既然小宝已经被她收养,那她生母的事情,她还是挺好奇的,若真的是一个不检点的女子,恐怕她心里也会有疙瘩。

“三夫人素日倒是个温婉淡泊的性子,王爷对她不算宠爱也不算冷淡,日子过得平静,基本上在王府里的生活就是照顾那孩子为主。王爷每个月都会去他那里一两次,但上次去的时候发现她正在跟一个外面的野男人厮混,很多人都看到了。”

叶莺眉头微皱,这些后院争宠向来勾心斗角最是多,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别提道听途说的了,叶莺也不想知道太详细,不过是图一时的心里宽慰,不管怎样,小宝都是个好孩子就够了,既然他已经被抛弃了,那左相府也不是容不得他。

只是祁王之子的这个身份,看如今的局势,祁王若是真的造反了,成功为王的几率很小,不过是被魔宗的人利用了一次罢,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忽然,窗口传来风声,还有衣摆甩动的声音,叶莺吓了一跳,现在马上将子玉弄醒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窗外跳进来一个人,身穿祁王府护卫服,很平常的一张脸,叶莺不认识,以为真的是祁王府的护卫发现了什么异常才进屋查看,心下暗叫糟糕。

言成安却问道:“这位仁兄来此有何贵干?”

那人进来之后本来只是惊讶地看向叶莺,此时听到言成安问话,才转过头来看了言成安一眼,神情也是有些就惊讶,但脸上很快便出现了了然的神色。

再看到呆滞的子玉是,又忍不住稍微睁大了眼睛。

饶是叶莺刚才迟钝没反应过来,现在也可以看出来了,这个身穿护卫装的男子恐怕来这里另有其事。

宇文乾看着叶莺一脸防备的样子,有些犹豫,毕竟他们非敌非友,自己好不容易混了进来,要是叶莺倒是毫不留情地戳破,岂不是前功尽弃。

只是他又有些担心她在这里的安危,所以才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撞到了这种事,那个黄衣女子应该是祁王府的婢女吧。

叶莺看着他呆立不动,然而眼珠子却在转,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有些疑惑不安。

“呵呵,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他想了半晌,看着她身边还有人护着,便放弃了原本的想法,抛下一句话便转身飞出窗外。

叶莺见这人神色异常,瞪了半晌等来的却是走错地方了,不禁有些不甘心,这人明明就有鬼,于是正要上前追去,却被言成安制止了。

“为什么不追?”

“他不是祁王府的人,说不定我们认识,人家潜伏进来也是有事,我们还是别多生事端好了。”

叶莺瞪大眼睛,仔细一想,言成安的猜测不无道理,“那你可猜出他是何人?”

“没有。”

“果然还有很多人在盯着祁王府呢,你们芒刺有没有查到什么啊,有什么办法能阻止祁王吗?”

“祁王倒还不是要紧的,他总有一天会爆发,只是迟早的区别而已,一次谋反造成的战乱已经无法避免,我们能做的便是给准备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的魔宗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

叶莺将彩盒一角打开一个口子,一直黑色的小虫子飞了出来,在子玉的脖子上蛰了一下,又飞回盒子里去。

子玉白皙的脖子上却看不见有任何肉眼可见的伤口。

转瞬,子玉便已经醒了过来,她眼神渐渐变得清明,却看见叶莺坐在窗边的书案前静静地,而言成安也在一边提笔写着什么,两人之间的氛围宁静安详,很正常。

她若有所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墨子,除了有些痒之外也没有什么异常,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咦?”正埋头书案间的叶莺忽然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子玉,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到外间候着吗?”

子玉眉头微皱,有些疑惑,但还是马上告退。

——

窗外突如其来的一声轰鸣,随之是沙沙狂响的暴雨倾盆,暮秋的一场难得的雷雨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到来,仿若上天的一个昭示。

一人一马在雨中狂奔穿行,他背上还插着一根旗子,旗帜因为被雨水浇透正粘附在旗杆上。

滂沱大雨中行人稀少,马上的人虽被淋得又湿又冷极为难受,却有些庆幸这大雨帮他驱赶了街上的打量人群,使得他更加畅通无阻。

“报!八百里加急!”

宫墙上的守卫老远便听到一声穿透风雨的冷喝,惊得赶紧站直,紧张兮兮地往前看去,因为大雨中视线不清,马上的士兵已经将小旗从后背抽了出来,拿在手上使劲挥舞。

守卫看见旗子之后连忙命人方行,一人一马就这样一瞬不停地奔进了皇宫。

午后小憩醒来之后,皇上便在御书房批奏折,御书房里有些闷,龙涎香一边焚着一边散不出去的样子,味道愈来愈浓烈,皇上问得有些烦躁,便让小于子去换些花果香。

“这老东西,怎么还不回来?!”皇上放下一本奏章,有些难忍地吸了吸鼻子。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模糊的声音,却仿佛不顾风雨阻挠也要重重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报!八百里加急!”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先向外张望一阵,还看不见任何人影,正不耐烦要走离座位到门口看一看的时候,一个浑身是水的人瞬间从御书房门口窜入,摔倒在他跟前,手里仍不忘举着一份半湿的奏报。

后面跟着一名守在门口的禁卫军。

皇上接过那份奏报,看着到底不起的传报士兵,对那名禁卫军道:“把他待下去安顿好吧。”

禁卫军依命扶起那名士兵,朝外走去。

皇上心中早已又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从听到那声八百里加急后就开始附上心头,或许更早,在惊雷响起的那时候。

变天了。

他没有立即打开奏报,而是望着窗外感叹一声,仿佛士兵在路上为了让消息快点送达所忍受的苦难就这样被一分一分地否定。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低头看着手上的奏报,一路上的日晒雨淋让它看起来仿若历经数十年沧桑般破旧。

乾儿终究还是失败了。

“小于子,传朕命令。”

刚回来的老太监看御书房里气氛不大对,看见皇上手里的走宝石已经明白过来几分,立即明白事态紧急。

“急召所有大臣入宫议事!”

天佑十九年十一月廿一,祁王于益州举起反旗,益州及周边的丰州、郢州,都在一天之间被祁王收入扺掌。

祁王被贬至益州后,得太后额外款待,可制府军五千,比寻常亲王多了两千,加上多年来野心不减,暗中筹谋,五千皆为精锐,甚至还有秘密训练的暗卫,以及与魔宗势力的勾结,这些都是朝中人所能得知的。

然而山高水远,益州一带被祁王掌控多年,有些有意隐藏的消息谁又能知道,比如在战乱方起之时迅速从灯笼山里涌出来的两万兵马,突如其来得让人防不胜防。

因为谋划已久,益州早已在祁王手中,故而当周围一片混乱时,只有益州是最平静的,之时往日的平静带着充满生活气息的悠然,而如今的平静带着凝重和沉肃。

益州城里的百姓仿佛难以接受这一朝一夕之间发生的巨变,皆是闭门不出,而祁王府却在这时发出了征召令,百姓也躲不了,有人出人,有粮出粮。

祁王府中,自从祁王开始起事后,这里的看管更加严密,不只是对叶莺和言成安的,而是全府的。

“唉,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现在居然往哪里走什么时候踏出薇草园都能被发现,真的很不爽啊。”叶莺最近已经无聊到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此刻正值午后,她抱着一床被子在榻上翻滚来去,望着帐顶抱怨。

言成安却是一副享受的样子,反正所有事情已经都交代好玉疏了,现在的局势完全可以料得到,反而在祁王府内部的进展却有些难。

魔宗的人除了那三位除了长得不错没有什么价值小夫人之外,出现的范围都在外院,而外院的议事厅和府里西北角是管得最严的地方,连多余的苍蝇都飞不进去。

“先过几天闲日子吧,过几天就没有这么平静了。”

叶莺忽然便被言成安的话唤起了精神,这些天他一直什么都不肯说,此刻终于准确的告诉她几天后会有变化。

“到底会怎样,你就全都告诉我好不好,猜来猜去怪累的。”叶莺心里欣喜,表面还装作不满。

“你不是无聊吗,正好猜一猜啊。”言成安笑道。

叶莺没好气地瞪他。

“看情况吧,到时我们还要相伴法在这里捣乱,想你那天一样,”说到这里,他幽幽叹了口气,“你的招数怎么就这么早用出去了呢,现在他们连厨房都不让我们单独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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