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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显而易见。”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直接,大胆,真诚,叶丫头是不是不肯从啊,不然你小子怎么沦落到假扮和尚的地步?”

“……”言成安顿时心累,扶额,摆摆手,“您去问白老吧,他什么都知道。”

白山看着言成安又闭上眼睛,恢复老神在在的状态,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又想留下来跟他多说点话,却又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想去白石那里一问究竟。

在言成安面前纠结了一阵之后,看着一动不动的言成安,白山还是妥协了,决定去找自家兄弟问个清楚。

唉,真丢脸啊,连刚认识言成安没多久的老弟都知道言成安的事,他这个正经的师叔却还要去问,谁叫这小子不理人呢?哦不,谁叫自己好死不死地得罪了他。

临走前,白山又叮嘱了一下服药的事,言成安没有应,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白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转身走人。

自从跟叶莺回来之后,白石便主动重新接起了西天宫在外面的一些工作,既是顺便,也算是提前给叶莺做一些准备。

白山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忙着整理情报资料,抬头看见他,还有些惊讶。

“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问问关于,”白山一顿,随即撇了撇嘴,接着道:“关于成安的事情。”

“成安?言成安?”白石一惊,“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白山听见白石还是多加了一个“言”字,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他当年跟辛微之前一直是在芒刺里混,那是成邬跟昭阳正认识,之后的事情他都知道,除了昭阳长公主婚前怀了成安,故而才对严家如此愤恨难言。

“那孩子跟我也有一些渊源,只是前些日子我错认了他,因此把那孩子给得罪了,结果今天我去问什么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老夫真是被这孩子的臭脾气伤透了心哟!”

白石听着白山有如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一般一脸苦憋地对他大倒苦水,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一个晚辈当然不止于把他真委屈成这样,真委屈也不会这种样子,越老越矫情的家伙。

“你想问什么,既然你跟言世子早就认识,知道的怎么会比我少?”

这一句话彻底戳到了白山的痛点,白山苦着脸,“这不是这孩子跟我闹脾气吗?”

“你干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白石疑惑,白山不是才认出言成安吗,怎么就矛盾上了。

“唉,老弟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

白石见白山含糊,顿时兴趣了,笑道:“大哥,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也不说。”

“不久是才见他的时候以为他真的是言家的孩子吗,以为偷学了长天门的武功,就出手差点打了他半死。”白山一脸郁卒。

白石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同时也是被他这番话惊的。

“你居然知道长天门?还有,言世子不是言家的孩子还能是谁家的?”

“长天门我一直都知道,怎么,小安连这个都告诉你了?”白山周没思忖,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也无妨了,不过关于我怎么知道长天门的,就不说了,你只需知道我是小安的师叔就好了。”

白石翻了翻白眼,轻嗤道:“被人家拒于门外的师叔?把人家打了半死的师叔?”

白山顿时被气笑了,道:“臭小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脾气这么臭!”

“你还是快点问吧,我也不知道多少,而且你也看见了,我还忙着,谁像你早早抛开一切,游手好闲逍遥自在的。”。”“所以你就把叶丫头塞过来。”白山无语。

“我看你倒是挺乐在其中的嘛,还收起了徒弟,教的勤快。”白石更加无语的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老家伙,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老头子其实更喜欢到处云游,这些年反而只待在冥兰谷是为了什么。

“小安跟叶丫头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扮成那个和尚的模样?”白山突然便问道。

白石一怔,随即神情严肃起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详尽的告诉了他。

白山听后沉思良久,但神情里没有露出什么情绪,只是有些许纠结,白石不禁感到疑惑。

“大哥,你怎么了?”

白山回过神来,微皱着苍老的眉,道:“我记得在哪里看过一个法子,可以暂时压制住这种蛊毒,因为用的也是异血,然而身怀异血的一般又不会有如此烦忧,故比较冷门,鲜少人知道。”

白石顿时大喜,白山的能力他一向知道,两人虽是琴声兄弟,但是白石的长处在于管理各种事务,而白山却是学习术法的天才,甚至后来发现,他学武功一样有常人不可及的天赋。

所以,他懂得多他是服气的,甚至在这方面极其信任他,所以他一说,那肯定是有了。

“待我回去查看一番,那本术法集应该还在我的书房里。”

白石这下真的又意外又喜悦的,他一直觉得两个孩子如此这般实在委屈极了,叶莺还时不时地发作,“大哥,你快回去找找吧。”

“好,我这便回去看看”

白山立即便回去了,说对叶莺和言成安的事情毫无感觉是假的,回去的路上不知怎的,他便忍不住想起一些旧事来,顿时加快了步伐。

正在拿着琵琶对着大老鼠练习的叶莺奇怪地看着白山急匆匆地走近书房,进去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复杂难言,但她知道不是让她进去的意思,白山的神情难得的有些肃然,她也没有因为好奇而贸然跟进去。

为了更快地练好驭术,叶莺正式接纳了丑丑的大老鼠,给它起了个名字叫丑拒。

虽然大老鼠自从喝了她的血后不需要任何训练也能乖乖听话,但是它也能听话地不听话,所以叶莺让它只听声音做反应,这样便能摸清乐音对兽类的各种影响,改天她准备所有看顺眼的小动物都用来一试,就几滴血的事情,最近身子也不需,为了更快练成术法,她豁出去了。何况除了驭术,还有巫蛊之术,据白老所说,时间已经不多了。

叶莺看着场内的表演,又一阵咕哝:“老鼠怎么可能会画画呢,这怎么人为训练都不应该做得到才是啊。”

“这些又脏又可怕还只会偷吃的家伙,怎么画得比我还好呢?”

末一句更小声,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纷纷窃笑,梵瑛没有转回头去说什么,因为此刻他也是忍俊不禁。

“小姑娘,这几只小老鼠画的也不算什么好画,这场表演的亮点不在画上,而是画画的是老鼠,小姑娘若是连这画都羡慕,回去后可得加把劲习画喽!”

旁边一个老爷爷直接笑着说破,一边还摸着下巴上几缕稀疏花白的胡子。

叶莺被他说得脸有些红,周围的人笑得更欢,虽然听起来毫无恶意,叶莺还是羞得忍不住把头埋在了梵瑛后背。

“小姑娘别太在意,老头子我也是说笑的,别埋着头了,继续看表演吧,这样的表演可是稀奇了。”老爷爷又咯咯笑着说道。

“阿莺啊,你害什么羞啊,不会画画算什么,咱阿莺打架赌博,啥不行?”玉疏此刻却是忍不住插嘴添乱。

老爷爷惊讶地瞪大眼睛。

叶莺猛地抬起头来,怒瞪他,“还不是你这哥哥做的好榜样!”

玉疏脸皮一抽,对上周围怪异的目光,不由得愣了愣,旋即很快又笑道:“哥哥只教过你怎么赢钱,结果越教越是逢赌必输怎么回事?好意思说以哥哥我为榜样?”

“我呸!”叶莺呸他一脸,继续看表演去了,不再理他。

“大家觉得好不好看?”

铜锣敲得响亮,场中的一对男女齐声朝周围的百姓们喊道,清朗和柔软的声音相合,大声而不粗犷,甚是好听,长得也是男的英俊女的美雅,不过五官颇有相似,两人脸上也是神采飞扬,笑容洋溢,不知不觉便感染着观众的情绪。

大部分人都一齐拍手欢呼道:“好!”

“承蒙诸位喜爱,我们兄妹二人在此献丑了。我们无父无母,流浪至此地,就靠这点技艺讨些生活所需,各位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吧!”

场内的表演一边还在继续着,兄妹二人拿着一人一个竹筐,绕着人群游走。

有些人只想看而不愿赏一个子儿,本来到了这个环节自然是要悄悄离开的,然而场内的表演未停,依旧变幻无穷精彩绝伦,又舍不得走,顿时便尴尬起来,兄妹两也只是平静地笑笑。

然而还是有人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又不给钱还要一边在他们面前对表演数落一番。

“不就是靠几只猴子老鼠什么的赚银子吗?有本事自己上场啊?像那几条花蛇一样扭几下给本大爷看看,若是扭得一样好,就赏你们银子。”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大声嗤笑道。

然而那个卖艺的姑娘只是拿着竹筐,淡然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

“嘿小婊子!你竟敢无视我?!”

中年男子一脸横肉恶心地抖动着,正想伸手去拉住那姑娘,结果人还没碰到,顿时便被姑娘肩头上突然探出头来对他吐着信子的花蛇吓了一跳,连忙缩回了手。

那个年轻男子路过叶莺身前时,她扔了几张银票,吓得那人停下来惊讶地看着她。

叶莺挑眉,问道:“怎么了?”

他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姑娘不用给这么多,我们兄妹二人的表演可远不值这么多钱。”

叶莺看了看别人给的,大多都是一些小铜板,多的则是一点碎银子,顿时尴尬,自己这样估计会被以为是施舍,他们缺钱,但一看也是有傲气的,只会拿自己应得的,但她身上实在没有碎银子。

“算了,这位兄弟,我身上实在没有碎银,这是我昨晚去赌场玩的时候赢来的,不必在意,你就当是我们几个一起给的好了。”

他一听,也是无奈,连忙朝几人一番道谢,便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圈下来后,兄妹二人将得来的银钱一合计,神情颇为满意。

忽闻人群外又不和谐的嘈杂声传来,而且愈来愈近。

人群很快被来人拨开一条道,里层的人纷纷诧异地看过去。

只见打头几个各色胡里花哨衣裳的人走了进来,带着各种道具,表情非常不善,正一路走近一边冷冷斜睨场中间的兄妹二人,看起来也是卖艺的。

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些穿着粗犷豪放的江湖人,一脸煞气,大多手拿武器,有的身上还有狰狞的纹身。

人群中大多是看热闹的百姓,此时见来者不善,纷纷跑路,有些跑之前还好心地提醒兄妹二人,“强龙不压地头蛇啊,何况你们势单力孤,待会儿若是抗不过,便不要强硬对抗,保命要紧啊!”

兄妹二人看着慌忙跑路的人群,再看看面前一群凶神恶煞的所谓地头蛇,微微眯了眯眼睛。

很快,现场上的看官只剩下了别的少数的江湖人,还有叶莺一行人。

“你们怎么还不走?”

让叶莺意外的是,两方对峙的人居然都是先看向他们这边,齐声问道。

“几位看起来面生,一看就是外地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便各自无事,只是几位若是想多管闲事,休怪我们一干兄弟不客气了。”

刚来的那群人中站出来一个满脸胡罗塞的男子,对着叶莺几人道,表情颇为倨傲,好似认定谁也惹不起他们。

叶莺刚想说话,忽然那兄妹二人也转过头来劝道:“几位好心的公子和姑娘还是快走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这里我们二人解决足够。”

叶莺惊讶地看着自信满满的二人,又想说什么,然而还是话未出口便又被堵了回去。

只听那群人中一个卖艺的江湖人大声又不客气地嘲笑道:“势单力孤不自量力还敢大放厥词,你们二人别太不识好歹,乖乖把刚才得的钱让出来,离开这块地方,不再抢咱们的生意,咱们兄弟便放你们一马。”

那姑娘却是冷笑一声,昂首上前道:“你且试试,看看我们兄妹二人是不是好惹的。”

她从袖口拿出一只小巧古怪有些像笛子的东西,放在嘴边吹了起来,看也不看那群人,神情平静。

然而众人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有人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娘子莫不是被吓傻了?”

叶莺却看向了那群舞动的蛇,突然便不舞了,纷纷吐着信子向那群江湖人游走而去,旁边的一个大竹筐里渐渐地爬出了更多的蛇,尽是花色纷繁口带獠牙的剧毒之舌,每一条都有手臂粗大,四五尺长。

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大笑着的那个袒胸露臂浑身刺青的男子忽然便止了笑,瞬间惊恐的眼神不可置信地瞟向自己的双腿,只看见一条毒蛇迅速顺着他的腿盘绕而上,嘶嘶地吐着信子。

他惊得下意识便想迈开腿逃走,然而双腿已经被紧紧绞在一起,他一动之下便向后跌倒,身体抖索的像筛子。

没有同伴敢上来扶住他,因为他们也怕,纷纷逃离,一些人口中还大叫道:“妖女!恶毒的妖女!”

不过也有几人自持武艺高强,上前拔剑砍蛇的,但那些蛇反应迅速,居然好几下都砍不到,偶尔有几下触碰到的,蛇身灵活一躲,刀剑便滑了开去。

那几人边砍边退,蛇没砍着,自己已经推到了街墙角,眼看无路可退,目的已经不是砍蛇了,而是着急着自救,看墙头不高,纵身一跃便逃了。

叶莺在旁边都看呆了,玉疏和小五也是一个表情。

梵瑛则脸色平静,确实是驭术中的顶尖高手,不过也不值得他有多惊讶。

叶莺喃喃道:“那些蛇其实只是想吓吓他们而已吧。”

那姑娘听了转过头来看她,狡黠地笑道:“小姑娘眼力不错,不过是地头蛇蛮横惯了而已,还不至于弄死。”

“舍妹向来调皮惯了,希望没有吓到各位,在下楚天。”那年轻男子笑得温文尔雅,气质出众,丝毫不像一个单纯的江湖卖艺人。

“我叫楚云。”那姑娘随后道,声音柔软温柔,语气却活泼飞扬,就跟她的外表似的,表面上看起来应该是个安安静静的古典美人,结果却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

叶莺最喜欢这样爽朗的人了,出门这么久,还没遇见过什么特别有好感的人呢,于是也热情地介绍道:“我叫叶莺,这个是小五,还有玉疏,还有……猪八滚!”

兄妹二人随着她的介绍一一看向沉稳干练的小五,长相有些怪但满脸堆笑的玉疏,还有……

“贫僧法号梵瑛,不叫猪八滚。”

脸色不太好的美貌和尚。

楚云噗嗤一下便笑出声来,楚天也有些忍俊不禁。

“你们真的是在流浪?”叶莺好奇,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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