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随着他的靠近,更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晶莹透红的耳朵,忽然感觉耳垂微微一疼,她顿时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呆然不知所措。
耳边传来言成安得逞的轻笑,清朗好听又带着含情的温柔,“臭丫头,你的耳朵也粉得很呢!”
“行了,别闹了,我有点困了。”叶莺打了个呵欠,忍不住嗔道。
言成安看她脸色确实有些倦意,便轻轻扶她躺下,掖好被子,又放下帘子,好让她不受光线所扰,“好好休息吧。”
叶莺缓缓闭上眼睛,听着那脚步声在不远处顿了一下,又接着往外走,嘴角禁不住漾起一抹甜美的笑。
——
鹿鸣行宫某小院。
宇文邾自中午回来后一直觉得脖子痒,挠了又挠,直到一阵火辣辣的疼从脖颈传来,他终于顿住手,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照了照镜子,发现脖子偏下的地方有一片氤出血呃红痕,原来是自己挠破了皮,虽然还有点疼,不过已经不痒了。
他也没多在意,昨晚凌晨才回来,又一夜没睡好,现在有些困乏了,打算睡一觉。
然而,刚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他便疼醒了,感觉自己的手正下意识搭在脖子上挠,抬起手一看,不禁吓得尖叫起来。
手指尖居然全是烂皮,还有恶心的脓液,顺着手指往下滴,脖子上的疼痛感并不强,但他还是再次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只感觉手下是一片软到糜烂,又湿又黏,仔细闻闻还有点恶臭。
他呆坐在床上,惊恐地睁大双眸,不知所措,惊吓,恶心,害怕。
“来……来人!”他的声音颤抖还带着点哭腔。
守在外间的两个小婢女颤巍巍地进来,看都不敢看他,低头问道:“小王爷,有何吩咐?”
“叫……太医!还有……去打盆水来,快去!”
两个小婢女被他凄厉惊恐又愤怒的语气吓得一下子跑了出去,各自按吩咐去了。
行宫内有不少随行太医,其中就有吴太医,吴太医资历很老,承过晋王的恩情,晋小王爷从小到大生了什么病他都会亲自照看,听说是晋小王爷有事,他不敢怠慢,立即背起药箱便随着小婢女去了。
另一个小婢女匆匆忙忙打了盆水进去,才看到宇文邾脖颈上的溃烂,吓得大惊失色,宇文邾一个不悦的眼神瞪过来,才急忙低头。
“杵着干嘛?还不快帮我处理干净!”
小婢女手忙脚乱地打湿手巾,再拧了拧,小心翼翼地往他脖子上擦,但又怕擦疼了又惹这位爷生气,磨磨唧唧地一点一点地蹭。溃烂的皮肉和大量的脓液浸染在手巾上,她又放进盆子里洗了洗。
洗好之后刚想继续擦,结果就听见宇文邾怒声道:“快去把这盆脏兮兮的水给倒掉,重新打!”
小婢女战战兢兢地端着水盆出去倒了,似乎没人注意到水底漂游的几根泛着微光的毫针,也许是太细小,让看见它们的人误以为是日光的反射,也许是就想装作没看到,小婢女毫不犹豫地把水倒掉,毫针再寻不见。
吴太医赶到之后,宇文邾脖子上的污秽还没能洗干净,反而越洗越触目惊心,直把刚进门的他吓得差点摔一跟头。
“小祖宗啊,您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叫你来给小爷看看到底是怎么了吗?”面对吴太医关切的询问,宇文邾却是一贯的不耐烦。
吴太医也不恼,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坏脾气,只是同所有溺爱他的长辈一般一脸宽宥。
他忙不迭上前去细细查看,不管宇文邾脸色多臭,也不管伤口看起来多么的令人作呕。
“小王爷似乎是感染了什么能致使皮肤溃烂的药物,不过,虽然看起来严重了点,但好好敷药,养个十天半个月也就没事了。”
宇文邾脸色一黑,蓦然想起今天中午看见周飞和那只小老虎之后,脖子就开始发痒,他立即气得眉毛倒竖,狠狠一锤桌子,怒道:“一定是那个小王八蛋干的好事!小爷我要去面见皇上,定要狠狠治他得罪!”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吴太医连忙按住他,“小祖宗啊,先把药上了吧!”
他顿了一下,这幅样子走出去实在形象不好,便乖乖地坐下来让吴太医上药,一边寻思着待会要不要换件高领的外袍。
吴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瓶玉凝膏,先用干手巾小心地再擦一遍伤口,再均匀涂上膏药,晶莹浅碧色的膏药涂完之后,伤口看起来便没那么可怕了,宇文邾也轻松地呼了口气。
只是,一小瓶极其珍贵的玉凝膏就用了一半,这药要是涂到好的话得要多少,吴太医悄悄地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要回皇宫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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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计划中的,猝不及防的,不小心写了,好吧,还挺开心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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