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空气突然一紧,几片金叶子如利箭般迅猛破空而来,小小金叶子,被附上了内力,顿时不可小觑。
宇文乾立即抱着粥碗退出门外,金叶子打到门上,深深地嵌了进去。
他捧起粥碗再一仰头,再放下来时粥碗已见了底,还贱兮兮地晾给言成安看。
言成安怒,还没人敢随便吃过他做的东西,今天非要让这小子知道教训!
他愤愤然冷哼一声,顿时掠出门外跟宇文乾缠斗在一起,两人都不弱,出招皆是大开大阖,门外顿时劲风四窜、鸡飞狗跳,挂在树上的大桃子都落了许多。
言成安认真起来,宇文乾没多久便落了下风,挨了几下。
言成安自然都是挑一些非要害却疼痛感剧烈的地方,宇文乾被他气得大怒,从昨晚一直积到现在的气一下爆发,忍痛发招更猛。
一个小婢女小心翼翼地靠近战区,大声喊道:“叶姑娘说,两位吵了她清净,请到院子外边打!”
两人一怔,同时停下动作,扭头不看对方。
言成安神色若无其事地往小厨房走,刚才宇文乾用了他的碗,他得重新去拿一只。
宇文乾则出了桃花居,他不能离开行宫太久,免得引起麻烦。
院子里平静下来后,几只小麻雀从树梢飞下,欢快地啄这地上的大桃子。
——
左相大人很郁闷。
今天早上,有个人过来送了一副画给他,他好奇地打开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吴远道的《一一风荷举》啊!大师最珍贵的遗作之一!
不过,是前不久才入了国库的吧,他平时就爱好这些东西,宝物的动向自然清楚。
他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那个送画过来的灰衣男子。
锦斯忙冷汗涔涔地解释道:“叶小姐昨晚在林中被太子殿下的手下误伤了,现在正在行宫外一山好水好的宝地养伤,请大人不要太牵挂,太子殿下承诺,半个月后必定会将叶小姐安好无恙地送回。”
叶相惊得愣住,锦斯看着他神情,觉得再待下去情况不妙,于是没等叶相缓过神来,迅速退了出去,消失不见。
叶相复而看向那副画,只恨不得撕了!
他立即出门去,往裕兴宫走,去到之后却被告知太子殿下事务繁忙,最近闭门谢客。
这不是明摆着要躲着他吗?!
去找皇上?算了吧,估计只会赏他点银子安慰,把这事弄得人尽皆知也不好。
简直欲哭无泪,他就这么个女儿,上次在言成安那养伤,养出个师父,天天厮混一起,这次又要在宇文乾那养半个月,是要给他养出个女婿?
不行!绝对不行!
她回来之后一定要第一时间教育她,太子也不是个好东西。
周祁也很郁闷。
周飞给小老虎去了个名字——乖乖,小老虎欣然接受,但乖乖不乖,立即跟周飞那捣蛋鬼混成了一对捣蛋鬼。
听闻叶莺受伤在闭关休养后,周飞放下了心,乖乖的腿经过处理后,虽不能跑,但随处走走也没问题。
于是,一人一虎招摇过市,搞得被猎回来但没死的猎物们不得安生,庭院里鸡飞兔跳,不得安宁。
乖乖有肉吃,生活也美滋滋,自然不会无故伤人,只是它终究是只老虎,总有人因害怕而绕道而行。
直到下午的时候,周飞正在外边溜虎,被宇文邾见着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况宇文邾还对乖乖贼心不死。
乖乖认出他,顿时浑身短毛都竖了起来,浑身防备的架势,宇文邾上前一步,它便怒吼一声。
宇文邾吓得顿住脚步,抖抖索索地指着地上的凶猛呃小老虎,怒道:“你你你这该死的畜生,居然敢对小爷我大吼?”然后又指着周飞的鼻子,大骂,“管好你家的小畜生,否则小爷饶不了你!”
周飞顿时怒了,要是没有宇文邾这狗屁东西,大哥和阿莺都不会受伤,他居然还有脸在他面前撒泼,哪一个皇家子弟像他这般既没用又娇纵?
本来宇文邾再如何也不关他的事,但如今他伤他兄友,欲夺爱宠,还指鼻骂他!
周飞虽未学武,但机关巧技天赋极高,浑身上下藏着自己做的暗器若干,制作精良,绝无二家。
趁宇文邾得意洋洋之时,他悄悄往袖口一按,细如牛毫的针极速射出,细到肉眼难见,快到难以追踪,几根针顿时没入宇文邾脖子。
宇文邾觉得脖子微痒,下意识地挠了挠。
周飞有些遗憾针上没加毒药,只淬了些让人皮肤发痒溃烂的东西,不过也够他受了。
好好受着吧先,宇文猪!
他抱起乖乖转身便走。
------题外话------
今天的回锅肉,好肥,好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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