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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言世子闯谷

四个黑衣人仍守在宇文邾身边,宇文邾宛如癫痫发作的抽搐症状持续了半个时辰,然后力竭晕了过去,黑衣人见他脸色正常,脉象也没有大碍,便只在一旁等他醒来。

在崖下找人的其余四个黑衣人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山崖之下地形复杂,沟壑众多,而且这一侧的山谷颇高,人从这边滚落之后再继续滚到鹿鸣河那边的山谷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几个黑衣人都很有默契避开了谷间的密林,就这工作态度,真不如跟晋老王爷去了算了!

他们在谷底转悠了一个多时辰,从西侧到南侧,连言成安之前的小竹棚都去观光过了,尽职尽责,任劳任怨,这下终于可以回去复命了。

宇文邾躺在地上昏睡着,众人都以为他是晕过去了,直到呼声震天,几个护卫齐齐用一种看猪的眼神看着地上睡得正香的主子,也忍不住呵欠连天。

崖下的四人回来后,把情况禀告了护卫头领,护卫头领又问他们有没有见到叶莺,他们摇头,他也无所谓了,吩咐一个黑衣人背上仍呼呼大睡的宇文邾,便踏上回去的路。

言成安从淮京匆匆忙忙赶到行宫后,从周飞处得知了事情始末,想到之前对鹿鸣山西侧山谷的了解,心里极为不安。

他不知道叶莺他们是往哪边去的,但他几乎出动的半个芒部的人,足足有二十多个,个个都是足以以一敌百的杀神,进了林子后马上分派至各个方向,他自己则带着五个人往西侧去,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变数最多的一处。

黑暗幽林间,仍是那一抹标志性的白,从不需刻意掩饰的白,他的速度让人即使发现他的存在也观之模糊、追之不及,后面坠着几抹同样模模糊糊的黑影。

不远处传来细微的草木拂动之声,声音不止一下,而且不间断地逼近,白影瞬间停下,朝后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几人开始隐蔽着前行。

宇文邾在黑衣人的背上没能继续睡多久,因为实在不怎么舒服,此时他在八个护卫的簇拥下往行宫走。

此时已至凌晨,正是宇文邾最害怕的时候,作为一个从小被民间鬼故事深深荼毒的小王爷,他不仅怕老鼠、怕黑,还怕凌晨,以前的凌晨都是温香软玉相伴,而今晚却是阴森森的林子阴测测的风。

忽然,眼前远处的黑暗中快速地飘过一抹白影,此时他神经的敏感度简直无人能及,周围的护卫都没发现什么不对,他已经大叫了起来,“有鬼啊!”

他哆嗦着身子,对着白影倏忽不见的方向瞪大了眼睛,神色惊恐而扭曲,瑟瑟发抖地往后退,顺便使劲地抓住了一个黑衣人的胳膊,被他抓住的黑衣人疼得龇牙咧嘴。

护卫们纷纷朝他望着的方向看过去,却没看到什么,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被宇文猪拉扯住的那个护卫刚要往前继续走,然而宇文邾硬是赖在原地,“前面刚刚真的有一个白影飞过!”

就在这时,四周蓦然出现低沉的破空声,那是身形高大的人极速穿越空气发出的声音,下一瞬,他们周围便围上了四个黑衣男子,手持不一样的武器,却同样的杀气十足。

八个护卫甚至都没来得及抽出腰间的长剑。

一个雪白颀长的身影幽幽出现在他们眼前,凉凉的夜风吹得宽松的衣袂微微浮动,墨色长发亦在暗夜中张牙舞爪地鼓动,银色半边面具遮住了眉眼轮廓,却遮不住那如光电般足以穿透一切的犀利目光,冰冷而尖锐,面具下如雪肌肤,粉红薄唇,精致脸廓。

可怖却迷人,不敢直视又不舍移开目光。

众人看得怔然。

“我不欲与你们冲突,半刻钟,说完你们做的事以及那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八个护卫看出这几个人都不好对付,而且对方应该是知道宇文邾的身份的,不起冲突对谁都好,但无良护卫头领此时却懒得越俎代庖了,装作正经护卫的样子,等着宇文邾自己去说。

于是宇文邾只好缩在护卫中间,抖抖索索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都是正版的宇文邾叙述体,句句为自己呼号、伸冤、乞怜。

言成安此时心焦,只紧紧抓住对自己有用的信息,其他的都懒得理会,听完之后几人立即如风般撤走,往西侧的方向,瞬间不见了身影。

几人到了西侧山崖边,毫不犹豫地纵身而下,同时,一个烟火信号弹又射入空中,分散在林子四处的芒部成员从不同方向看到空中爆开的蓝色焰火后,纷纷朝发射处集合。

前方便是那个隐遁在奇门遁甲之术下的山谷,言成安示意芒一留下接应随后赶来的手下,再让他从那二十人中挑五人去找周祁,其余随后带进谷,自己带着四人先行进去。

没多久,他们便到了巨狼出没的地方,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却让言成安心里更为不安,毕竟此时巨狼刚围上来,他们还没有出手,这些血腥味只能是……他简直不敢想下去。

“这里留给你们解决。”言成安吩咐道,声音坚冷。

手下的几个人纷纷主动出击,跟围上来的九头巨狼缠斗起来,言成安则沿着血腥味一路走一路观察。

但没走几步他便停住了,永远淡定从容的身姿仿佛瞬间冻结住,或是被什么突然绑缚了双腿,再也迈不出一步。

眼前,满地的巨狼尸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它们都是因为某一个致命伤口而死,却在死前承受了数不清的小伤,可见死前搏斗之剧烈。

更让言成安震惊到无法动弹的是地上的一片片染血的碎布,全是她的,全是她一个人的,就一个人!

需要多少次挥动那一柄短短的匕首,又需要承受多少下的冲撞、抓挠、撕扯,才能让七头狼满身伤痕地倒下,才会衣裳碎了遍地,才会有如此多的血?

可是,人呢?

他突然动了起来,仿佛静止已久的机器瞬间运转,有些不协调的忙乱,但立即又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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