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休偏头又看着渐渐西沉的夜色,一盏盏的灯笼挂了起来,水上明月渐生,和晶莹洁白的琉璃盏相互呼应,浮光跃金,静影沉璧,忽然觉得所有的话含在口中,都失去了存在的必要,而一些坚持,也变成了虚妄到失去存在的必要和价值的东西。
她和他的一厢情愿。
洛风华看着庄子卿的方向,那里空荡荡的,也只剩了残阳,或者月光。
斐休道:“他走了。”
“哦。”
她不敢眨眼也不想错过的东西还是要错过,不能怪斐休,斐休不阻止她估计要成为第一个活生生地让自己窒息而亡的人了。
即使没有斐休,她除了眼珠不错地看着,把自己憋死,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死亡也无法阻止的无措。
洛风华两辈子加起来的经验放在此刻也阻止不能她变成一个脑子一片空白的白痴,她的眼睛就像打磨光滑的镜子,除了反射入眼的一切,掺杂不进如何自己的东西。
于是她遵从着本能,口上答应着,眼睛还是只知道看着庄子卿的方向。
该怎么做?怎么做?
一个念头难得能溜进洛风华的脑子里,于是她的眼睛由死水变成肆意流淌的溪流,四下打量着,似乎在寻找着能够解决问题的方式,但是又不愿意让自己的眼神寄托在任何东西上面。
尽管她到最后也忘了自己想问做什么。
尽管她现在的想法都是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
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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