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于松开子溟的胳膊,却不料想,他伸手更紧的揽过我的肩膀。他轻轻一笑,从容俊雅,“无妨,笙笙不是外人。下个月我便带她回鹿山。”
设身处地站在卿九一的角度,如果有一天,我喜欢的人这样对我,我会啥都不念,将奸夫淫妇杀了图个清净再自杀。
但我毕竟不是卿九一,无法像她一样,依旧端着,和风细雨对子溟说:“哥哥,终身大事可要考虑清楚,不要没看清人,遇人不淑。”
子溟看向我,深情款款:“我想娶她日久。”
他甫一说这话时,其实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尤其想抽个机会私底下问问他,他口中那个日是名词究竟还是动词。若是动词,子溟怎么能这样不正经,真是讨厌得很。
同子溟分别一直到回夕阑洞的路上,我耳畔始终萦绕着他对卿九一说的那句话,“从今往后,你须敬她,唤她一声嫂子。”虽然这个称呼显得我老,我也不生气,反而欢喜。我很清楚一件事,在同卿九一这场长长的拉锯战中,我是赢家。
夕阑洞里压了一封信,是绾谣留的,她说她放心不下青鬼,要去凡间寻寻。
我赌十个松花蛋,绾谣不是下凡寻青鬼,而是寻吃的去了。不过经她这样一提,我忽然想起青鬼还被我关在里间的地窖里,于是吃饱喝足后到里间揭开地窖的盖子,握着一颗夜明珠下去看望他。玄衣少年手脚被缚,靠坐在墙上,嘴里塞着帕子,浑身瘫软,眼里充满了对世间绝望之感。
解开定身术,取出他嘴里的帕子,他的嘴像是张开太久合不上了,神智惶惑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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