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心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就是控制自己的本领不大好。谁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东西,比方说我阿娘不擅长烹饪,子溟不擅长笑,在好吃的面前绾谣不擅长控制自己的口水,这其实都没错。
不过知错能改是我的强项。我让青鬼坐着别动,我好给他上些捻碎的药草,可是他这个人闹腾得不得了,不怎么听话。他脸上的伤势要紧,耽搁了就不好了,出于这方面的考量,我爱徒心切,便施了个咒术,再度将他定住。
此番我学得聪明了,不封他的喉咙,方便他把自己的感受第一时间传递给我。
我将几根徐长卿捻碎,同一截截地龙和在一起,涂抹在他脸上淤青处。不得不说,地龙的生命力真是顽强,即使把它切成几段,每一段仍然能扭来扭去挣扎着。其实我们生而为人也应当如此,不管遭遇如何险境困难,都应该从容以对坚强挺过。
这方面青鬼显然就做得不好,只是几十截地龙在脸上扭动,便忍不了,一道道嘶喊传出夕阑洞,搞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虐待他。我亲传徒儿就这么一个,还得分绾谣半个,宝贝他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虐待他。
上完药后,我寻思着如果给青鬼解了咒术,凭借他的闹腾程度,只怕药还没发生效力便被他抹掉,我的辛苦也就白费了。思来想去还是先定着他,横竖待药都干了再说。
捣药捣鼓得我的手很麻,我便躺在大床上小睡片刻,但醒来的时候觉得仅仅小睡有些对不住大床的大字,故又睡了两个时辰。我想起青鬼还被定着,就走过去看看他脸上的药草,地龙不动了,药草也干得差不多了。他有气无力地提醒我:“师尊啊,你睡这一觉一共变换了九十七种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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