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魂散发作尚有一段时间，绾谣做完坏事后便和青鬼先后离开。我并不打算跟着他们，因为只要我想，总是能轻易找到他们的。

我倒是对这位衣冠楚楚的老妖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是个凡事都喜欢刨根问底且容貌冠绝榣山及六界的少女，最喜欢将模棱两可的事弄出个所以然来。比如我曾经很想知道子溟是不是个正常的男神仙，他到底有没有七情六欲，做什么那么多痴情少女对他一往情深他都通通不理。除了他可能喜欢男的，我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

所以那天我直接问他，子溟你是断袖吗，他摇了很久的头。我这才放宽了心。

将茶水喝得一滴不剩，我端起那杯凉白开，漱了漱口。老妖婆端坐着，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气质也同我颇有些相近。我想人世间的男人，大致都以讨到这样的老婆为荣，以讨到我这样的老婆为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遥不可及的梦想。

一炷香的时间，茶楼里来了位大腹便便的男人，着一身贵气的绫罗，油光满面，蓄着小胡子，是个凡人。

他径直坐到了鱼精的对面，脸上写满了嫌弃。我这就纳了闷，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嫌弃别人的，从来不曾照过铜镜不成？鱼精温婉傻笑着，将桌上糕点往他那方推。他皱着眉头看她，一如茶楼小厮看我的表情。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还记得那年小阳春，我们到泠水的庙里祭拜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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