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溟的厢房周围很僻静,我须很小心翼翼地垫着脚尖才不会被察觉。伏在窗棂上,隔着窗纸往里面瞧,我向上苍祈祷能看见点什么有趣的东西,比如出浴的子溟什么的,呸。
然而不凑巧,房间里似乎没有半个活物。
我失落地叹息一声,正准备到别处去寻子溟,门忽然打开了,一袭白衣翩跹将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我慌乱不已,不曾料想被抓个现形,忙于解释,话就脱口而出,“我就看看你洗…”
意识到错误之后,急忙纠正,“看看你在不在。”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的解释,平静如常将我望着。这让我有些羞愧,就好比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你急着道歉而别人根本不在意。
“笙笙。”
他在唤我,唤我的名字,他亲自给我起的名字。他的声音婉转动听,像春雪融化,也像盛开一树的木棉花,我受用无比。
“你跟我来。”
我且听他继续说,他却径直迈出两步,修长的手指一把握住我的小手,将一时羞赧无比的人家硬是要将他房间里引。他很用力,我也知道我的挣扎是无效的,根本不挣扎的挣扎当然毫无意义。
甫一进到房间里,我剩下的那只贱手潜意识地将门带上,极为顺便地将门栓拨过去。
“笙笙,你先坐。”
他松开我的手后,我起初是有些迟疑的,我十分纠结于他的那个坐字。他是让我坐在哪里呢,房间里摆了许多椅子凳子以及蒲团,我摸着红透的腮帮子,慢条斯理地坐到了他的床沿。床离地有些距离,故我可以很自然地一边晃悠着双腿,一边哼着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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