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

我认为她的评论有些不妥，大姑娘只是说我的年龄大，却并不指我的容貌也渐渐变成倾国倾城的那一种，这一点我尤为看重。由此我觉得，她是在嫉妒我的美貌，所以下定决心要反唇相讥一番。

“仙尊看起来也老了不少，参悟道法的时候莫忘了保养仙容才好。”我自认为自己说的话很符合晚辈见了长辈的那套说辞。

“你去见过你的娘亲吗？她近来可好？”老妖婆不愧是老妖婆，即便我这样说，她也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

“仙尊大约忘了，我阿娘七年前就死了，我杀的，七年来倒是不曾回过桃源。”

“我说摇光上仙。”

我自然晓得她是指摇光，但我认为娘亲这两个字，那个女人是担不得的。

她要走之前，我立即扯断脖子上的红绳，将长命玉递给她。“仙尊如果要去拜谒摇光上仙，不妨将我这长命玉还给她，放在我这边始终不得安生。”

这长命玉我一戴就是十七年，我最初以为是阿爹或者阿娘送我的，便一直挂在脖子上。直到前不久，我才得知这凤形玉佩，是我甫一出生时，摇光挂在我脖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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