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榣山,还没有人敢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如果有那他可能自己死了,所以我绞尽脑汁也举不出个相似的例子。我只是依稀记得,当初在虚字辈弟子中流传着一件事,就是我从来不会笑。故而淘气的弟子们就打了一个赌,看看谁能逗笑我,赌注是有精进修为之效的灵石。那几天时常有弟子凑到我面前做鬼脸,表演稀奇古怪的动作,我皆冷眼置之。只有一个弟子,拜子溟为师之前曾是个登徒子,他给我讲了个荤段子。
当天发生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只是偶尔碰见他。我发现他腿脚不大利索,一瘸一拐的,见到我总跳着惊恐跑开,仿佛我曾对他做过什么坏事一般。
我拇指弹开剑鞘,寒光乍泻,剑架在他脖子上将他抵在柱子上。
四目相对时,我一愣,忽然有些傻了。他的眼睛像是青冥之隙的星子,明灭不可期,有种特别的吸引力,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不禁沉迷其中。
那瞬间,我变得不是我。他何时推开我的剑,何时往前走了几步,何时唤过我,我通通不知道。
我的师尊有些拿不出手。因为带他去见到师尊的时候,他老人家靠在玉座上,蓬头垢面,褴褛不堪,高高举着酒葫芦摇晃,好半晌葫芦里才落下一滴酒在他的嘴里,他啧啧大赞好酒。这让我暗暗作了一个打算,我想跟青鬼讲上面那个是来夙生殿做勤的洒扫童子,我师尊已经闭关去了。
我话刚过到喉咙,生生咽了回去,味道很咸。
“小青鸾来了呀,这些天不见可让为师一顿想。”流觞上仙瞧见我,眼中有了神采。
我讪讪一笑,看了眼青鬼,心想左右是蒙不过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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