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之前，周福贵见到了朱雪妮，她喘着重气跑到山洞外，周福贵心头一紧，有些不祥的预感。

“笙笙，你阿爹出事了……”

果然。

阿娘的演技不怎么到位，比不了演马半仙话本上侠客的大愣子。午时施施然走来送饭的时候，她脸色很平静寻常，甚至还有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边，却时不时转身偷偷用袖子抹眼泪。周福贵从朱雪妮那里得知，阿爹上山采药，不慎从几十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浑身是血，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气息奄奄。他憋着最后一口气做的那顿饭，这会儿，大抵已经…走了……

阿娘的手颤抖着捏着碗盒离开后，周福贵木然搬出泥捏的阿爹，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像进了一只虫子般嗡鸣作响，无力瘫倒在地上。

朱雪妮口中的走了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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