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独孤月白手持白子:“七王爷如今也该多跟朝中大臣交流,只需点到即止即可。”
“国师对如雪的大恩大德,如雪甚是感激,只是相比较跌宕起伏的生活,如雪还是更喜欢趋于平淡。”
独孤月白淡淡一笑:“只怕,现在趋于平淡,对王爷你来说,是不可能了。”
“七王爷,国师大人。”
“怎么样了?”
“听说申大人如今还在牢中逼问,几乎是动用了所有极刑,但是,没有什么结果,只听见牢中接连不断有惨叫声传出。”
独孤月白依旧面色平静,将手中的白子放了下去。
申聃要能审出什么来,那还真是奇怪了。
“说来也巧,申大人每次好像总是进行这最后一步。”
“七王爷,这话的意思是?”
“国师大人有所不知,当年容王爷的案子,就是申聃大人给审的。”
轩辕如雪目光有些凄凉,黑眸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独孤月白。
他想看看,独孤月白到底会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
他总是幻想,容珏好像就在自己的身边,他们两个人一起,谈天说地,相谈甚欢。
他总是幻想,拂璃跟他们两个人并肩而立,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但是,一切还终只是幻想。
独孤月白再次执子:“当年容王的事情,月白也略有耳闻。”
“说来也奇怪,国师大人,长得,倒跟我那个朋友长得很是相像。”
“能和王爷的朋友像,是月白的荣幸。”
轩辕如雪看着独孤月白哽咽了一下。
“说来也巧,虽然我那个朋友走了,但是他当年救下的一个孩子,倒是一直在我府上。”
独孤月白知晓他说的是小武,也没有再接话,只是心中更加确定了几分。
“小武这个孩子,生来诚恳踏实,在七王府生活了这么多年,很好。”
独孤月白淡淡一笑:“嗯,月白说过,能跟着七王爷你,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如雪知道国师大人见多识广,所以希望你能帮一个忙。”
“王爷莫非想找到当年的容珏小侯爷?”
轩辕如雪脸上越发凄凉。
“殿下。”独孤月白的身影越发冷清。
“找到了,又能如何呢?”
轩辕如雪抬眸。
“一切早在百姓心中有了定论,容王谋反,容家军命丧盘龙城,容氏灭门。如今,就算容珏回来了,这一切,就能改变么?”
“:又或者说,容珏回来,这一切就能解决么?当年的案子,还能翻?又或者说,会有人来彻查?”
轩辕如雪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眼睑。
“殿下,如果你想翻案,最好的做法,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唯有变得强大,有了势力,你才能为他们翻案,解决前进路上的荆棘。”
“谈何容易。”
“我说过,我会帮你。”
独孤月白安静的看着轩辕如雪,目光无比清冷,却又无比坚持。
大概,轩辕如雪永远都不会忘记,曾几何时,有一个男孩在自己面前说。
“轩辕如雪,有我容珏在一天,就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就好像今天,不相熟识的独孤月白在他面前说。
“我会帮你。”
轩辕如雪放下手中的棋子:“时间也差不多了,该是去送各国王子郡主的时候,如雪,就先行告辞了。”
“我希望,殿下你最好是考虑清楚。”
轩辕如雪向前走了两步,白衣胜雪。
那一刻,独孤月白只听得那久违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耳畔。
“我既盼望着他回来,又害怕他回来,如果可以,我想见他,又宁可他一辈子都不回来。”
他在这两者间,纠缠了十五年,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月白一直觉得,事事总有他,定律,所以,王爷大可不必担心。”
留给他的,是轩辕如雪无比孤单的背影。
自他跟拂璃走后,那个人,身边就再无其他。
拂璃,萧拂璃,我也是如此这般想念你。
但是你终究,是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
“清儿敬将军一杯。”李清端着酒杯,娇柔一声喊道,迈着小碎步走到了萧浮面前。
“李姑娘最近可是越来越美貌动人了。”萧浮嘴角上扬,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李清一阵娇羞:“多谢将军夸奖。”
“将军。”又一名女子扭着身子走了过来,
“芙儿最近学习了新的舞蹈,想献给在座的各位公子。”
“哦?”
“什么新的舞蹈?何芙,你该不会又像只鸭子在那里扭呀扭吧。”李清一阵哄笑。
“李姐姐,你何不等我跳出来再评论。”
李清冷哼一声,不过就是搔首弄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就是阿芙,还是快跳给我们看看吧。”
“我们一群人可否等着呢。”
正当这边进行的十分热闹之时,那边的气氛却格外严肃。
朝政上的人总是喜欢一板一眼,而萧浮,他也不是这个位置上的人,只是喜欢混在女人堆里,所以便跑到这边跟其他公子哥一起闹腾。
“这个萧浮,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我看回去,皇上巡视三军,他要如何交代。”
“如果不能交代的话,那他就不是萧浮了。”
旁边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世道,还真是不公平,努力的人,没有得到什么东西,偏偏是像萧浮这种,从不努力的人,却被人奉承为天才。
“来,郡主,本王敬你一杯。”
龙夷目前的心思全部跑到了萧浮那里,这个萧浮,也不知道天天在搞什么,身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即使是不在乎,也不能不顾全她的面子吧。
“其实,这男人,外面有个三妻四妾也正常,何况是萧浮。”
“就算是三妻四妾,也得有大小之分,我乃堂堂天都郡主,岂可屈身于那些人之后。”
“那本王就先祝郡主好运。”
轩辕铭笑着,干下了自己面前的这杯酒。
见独孤月白在高位上,自己一个人喝着酒,元恒便端着杯子走了过去。
“国师似乎心情不太好。”
“元公子多虑了。”
元恒低笑一声:“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你是在吃醋呢。”
独孤月白瞥了元恒一眼,吃醋?
他会吃醋?
“难道,不会吗?”
“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而已,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吃醋的。”
元恒咳嗽了两声,看了看萧浮,又将目光投向独孤月白。
“其实,萧浮他这个人,虽然说是有些花心,但是……”
“元公子。”独孤月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这跟我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
元恒一时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
这个独孤月白,还真是有趣。
不过,他这个性子,正好治一治萧浮,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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