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奴婢遵命!”
萧氏缓了一会儿,细问道,“你说说看,昨日晚的细节。”
“是……昨晚奴婢和死去的丫鬟配珠守门时打了盹儿,被嬷嬷教训,谁知嬷嬷走时,眼睛无意间瞥向树底下,就……就发现了阮嬷嬷,奴婢看了一眼,吓得连滚带爬的逃开了,那时没想太多,再想回去救配珠和嬷嬷的时候,就已经走了水了……”
“那所谓的阮嬷嬷你可看清了样子?”萧氏继续问。
“哪能看得出来啊”彩织哭丧着脸,“当时夜深,她的脸还是黑的,奴婢只看到她手里的伞,就吓破了胆了,也不敢多看啊!”
“没胆量的东西!”萧氏唾骂到,扶了扶额,半晌烦躁的挥了挥手,“下去吧下去吧!”
彩织谢了恩,端嬷嬷送她离开。
萧氏冥想了半晌,总觉得不大舒爽,端嬷嬷刚进屋,萧氏迎面而来,“去听雨院,我要看看唁儿……”
听雨院
蔚唁起的晚,刚用完午膳,想打个盹儿,萧氏就来了,蔚唁含笑下床行礼,“女儿见过母亲。”
萧氏的笑容有些僵硬,上前扶起蔚唁,“不必多礼了……”
萧氏将蔚唁扶上床,遣了子锦和端嬷嬷下去,独自坐在蔚唁床边,蔚唁知道她此趟来,为了什么,可依旧笑着等她开口。
萧氏准备好措辞,开口道,“唁儿啊,昨晚……娘是说走水之时,你在哪儿呢?”
蔚唁抿嘴笑了笑,“娘这是什么意思,女儿当然在睡觉啊,只是那声音实在闹人,女儿没了睡意,看了一晚上的书。”
“是吗……”萧氏低下头去,又问,“那……阮嬷嬷死的那一日……”
蔚唁的面色冷了下去,秀气的脸上再无半点笑意,“娘,您这是干什么,女儿还以为您是来看女儿的,怎么问东问西,难道母亲怀疑女儿什么?”
萧氏被蔚唁堵得睡不出话来,纠结的咬了咬下唇,认真道,“唁儿啊,娘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后院流言绯起,母亲也是……”
“娘,女儿是不是那样的人,您难道不知道吗?”蔚唁反问到,满脸伤感,“阮嬷嬷死的那样惨,女儿也痛心,娘您这是怀疑女儿故意害阮嬷嬷吗!”
蔚唁眼看就要落下泪来,萧氏的心像是被揉了一下,急忙上前安慰,“娘知道了,娘不说了,娘不说了!”
蔚唁委屈的低下头去,手却微微捏住了被子,眼中划过一丝愧疚,转瞬而逝。
萧氏又呆了一会儿,见蔚唁再也不愿理她,只好叹了口气讪讪离去。
萧氏出门后,蔚唁的眼神凉了下来,她怔怔的抬起自己一双素手,反复打量,心里空荡荡的。
她确实已经不是萧氏所认识的那个蔚唁了,她这双手上,已经沾了四个人的血,往后还会有更多……
蔚唁靠在床边上,讽刺的笑了笑,没什么好伤感的,前世她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染过蔚府人的血,她今生,便是要把这些都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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