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鸟儿成群结队得从不远处飞出,似乎那里是它们的家。
摸了摸肚子,我感到了很严重的饥饿感,这感觉从我离开超市仓库的时候就开始了,莫名其妙的。
血液是我印象里最能充饥的东西,可现在我总不可能再问医生要血。
然后我就记起来一件挺重要的事情,我好像没有把医生的尸体埋葬……
这足足让我内疚了30秒,然后悲伤就又被饥饿给冲走。
我似乎看到了一处荒废园林,末世里一年没有打理过的园林显得有点邋遢。透过栏杆的空隙我看到杂乱的枝条纠缠在一起,一些树上结了看不出物种的血红色果实。玫瑰花长得很妖艳,几朵几朵簇拥在一起红的耀眼。爬山虎附在一段围栏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树木的叶发疯似的长,覆盖了园林里的整个天空。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杂乱无章
这里似乎就是被用来让他人观赏的,玫瑰嫁接得都很仔细,主人非常精心地培养过这些植物。中央的门上垂下紫罗兰,显得很是梦幻。
其实地方挺美,我这么感叹。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走了进去,紫罗兰轻轻拂过脸颊,我嗅到了沁人心脾的芳香,莫名的饥饿感消失了。
在往里走,就是那几株在外面看到的红色果实树,近距离更加清楚的同时,也能看出这些果实表皮外的绒毛一样的东西。
果实红扑扑的,圆鼓鼓的,看起来很饱满。不过在我看来像是什么松鼠之类的尾巴蜷缩起来的样子。
好奇地观望了阵,我还是不敢贸然做摘下果实这种事情。我看到了园子中央的巨大槐树,它被一圈人工水渠包裹。似乎是叶子太重的缘故,好多枝条垂落在地,触碰到了水渠,远远看去就像地上长了好多小树苗把槐树整个包围起来。
树上我看不到的地方传来雏鸟饥饿的鸣叫,大大小小的鸟儿衔着食物站在自己的鸟窝前给自己的孩子喂食。
我又开始犯饿了,我想,我可以抓几只鸟吸吸血什么的。
不过我一直是一个善良的大男孩,理智很快把这个残忍的想法赶走,并且在它走之前狠狠把它按在地上摩擦了一把。
确认我不会再有这的想法后我开始思考,我吃什么?
我可能是唯一一头为自己的饥饿愁眉苦脸的丧尸,毕竟大街上这么多肉在走来走去,别说它们烂了,估计只要剩了骨头它们都会啃碎吞咽下去,完完全全的野兽作风。
我又回到了那几株长着红色果实的树木旁,现在没办法了,就算是有毒也得试试能不能充饥了,看了看园外游荡的丧尸,我下定了决心,希望能充饥,加上没有毒……
颤颤巍巍伸手,掰下一个果实,血红色的表皮,被同样红色的绒毛包裹着的果实。
我走去水渠里洗了洗,就算水渠里的水并不干净,虽然看起来清澈,但谁知道里面混了多少丧尸病毒。
想想以前基地的水每天都是配给的,毕竟海水淡化加高温消毒是要好多工序的。大陆的水病毒实在太浓了,根本没办法除去,只能用海水……
记得华盛顿基地还想从北冰洋运冰块来使用的。
洗了洗发现果实上的毛都不见了,似乎都遇水溶解了。不过这样也好,少了把毛拔光的痛苦。
掰开果皮,露出了里面蓝色的肉,一股非常吸引我的味道从这不起眼的果肉里散发出来。
好熟悉,我不由得思索起我在哪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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