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着我的大茧没有了任何声音。
周围一安静,我就开始冷静下来思考。
那个女孩到底知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爸爸的残忍。
不过我估计她不知道。
我得先想个办法出去,编织这个大茧的藤蔓数量比原来多得多。
伸手扒了扒周围的藤条,藤条的柔韧性变高了,原本的撕扯开路并没有什么用。可我还能用什么办法出去?
后来我想到了那些液体,它们是从哪里出来的?又是怎么回去的?
我看到过那些液体渗出速度加快的时候。也就是说,负责流出液体的地方出口加宽了,这就意味着这个看似坚固密封的大茧没有想象中的密不透风。
这里应该有一个缺口。
我看了看脚底,液体一开始是从脚下出现的,我似乎忘记了去尝试撕扯脚下的藤蔓。但是这很困难,大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小了,我现在很难弯腰,就算手能碰到那些藤蔓,也无法使上全部的力气。
我又尝试蹲下身体,这下手能轻而易举地摸到脚底,不过蹲着很难用上力气。
手臂的关节力量派不上用场,那就只能用腰和腿了,我双手紧紧握住藤条,双脚发力想站立,腰部绷紧,用尽力气往后仰。
结果嘣嘣两声,双手握着的藤条断了。
我喜出望外,开始了下一次尝试。
没过一会儿,一个巨大的豁口出现在眼前。
豁口的内壁上布满了毛茸茸的触须,如同波浪一般此起彼伏。
看起来有出路?
豁口非常深,扔一根断掉的藤条下去听不见声音。里面没有发光的东西,所以很黑。
我估摸着上一次的洞口也和这个差不多,本着无论如何都要出去的原则,我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下去吧。
不过这一次不能匍匐,因为这个豁口是竖着的。
我抽了根大概有20米的藤条,把一端固定在一根藤蔓上,拉了拉,应该很牢固。
我拉着藤条下去了。
结果脚一踩到那些波动着的触须,我就脚滑了。
呲溜一声我滑了十几米,最后还是靠双手对藤条的摩擦才堪堪停下。
好险好险。
我苦涩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这里多深。
藤条也快到底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次我非常小心地往下爬了一段,脚底没有实在的感觉,说明我依旧挂在空中。
好烦。
这破植物里面到底是啥,怎么是空心的啊。而且这段路怎么这么长。
然后,然后藤条就断了。
结果可想而知,我下去了,飞下去了。
双手双脚摩擦这内壁,这样可以让我下落的速度得到减弱。然而手脚都传来痛感。
这就很严重了,让一个原来不怎么能感觉到疼痛的丧尸感觉到痛感,那这种情况就说明,如果我还是人的话,估计还没落到底,就已经被痛死了。
很快我看到了脚底不远处的一簇绿光。
那里就是出口!
我双手手指深深嵌入内壁,顾不上指甲断裂,顾不上手指的扭曲。
那是一种对于生存下去的本能反应,你会不顾一切的抓住一切希望。正如我前面说的,我对于死亡的恐惧从没有因为蚀骨的悲伤和对变成丧尸的厌恶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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