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在那些活死人的凶猛攻势下节节败退,核武器终于派上用场,一朵朵巨大的蘑菇云绽放,地球前所未有的热闹。世界大战爆发,一场人类对战活死人的战争在2017年2月1日打响。重武器的数量有限,军事基地又一个个沦陷,国家的处境并没有因为核武器的使用好转多少。
军方在各大城市建立基地,人们竖起高墙,像古代秦始皇建造长城把匈奴阻挡在外那般把那些凶残暴力的活死人阻挡在外。那些基地就像江河里的一叶扁舟,在末世中艰难航行,不时救助着在活死人海洋里困苦挣扎的幸存者。
国家暂时靠着那些基地勉强保持着政权。
而我就是在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很幸运对不对。
病毒爆发前夕我在教堂和我妈妈莎莉安娜一起接待海啸发生后的难民,由于教堂建造处地势高,所以海啸的影响并不怎么大,同样的,因为教堂相对安全,所以这里就成了暂时的难民聚集地。
可能有人会问我是不是外国人,因为我妈妈叫莎莉安娜,不过很可惜我不是外国人,而是炎黄子孙,同时也是一个孤儿,教堂的修女收留了连走路都没有学会的我。这个修女就是我妈妈,一个英国人。
由于这个教堂的地点并不是在市区,所以很少有人来,妈妈接管了前两年去世的威廉叔叔的职位,俗气点就是成了这座欧式天主教堂的主人,担任起了传播天主教的艰巨任务。
大堂里坐满了人,他们手握十字架,嘴里念念叨叨的,无非就是一些求保佑什么的,海啸让人们重新捡起了往日丢弃的信仰,这是心理即将崩溃地他们目前唯一能让他们不再做恶梦的方法——信教。我和我妈也是前所未有的忙碌,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光烧饭就是个问题,还有他们的休息场所,虽然救援队把大量的物资放在这里,但能把那些物资做成食物的人就这么几个。其他人都深陷恐惧,完全没法做事。
病毒爆发那一天我和我妈还有年老的梅奶奶三个人做着食物,突然大堂里爆发一个女孩的尖叫声,我们三个人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外面肯定出事了,我让妈妈照顾好梅奶奶然后自己出去。打开厨房的门后尖叫声更加刺耳了,而且还有各种各样的惨叫,慌乱的脚步声。我带着疑惑跑到大堂,推开大堂的门的时候我差点就吐了,场面冲击着我的大脑,挑战着我的底线。
那些安静祈祷的难民现在乱成一团,他们有些人把手中的十字架插到自己眼睛里并且不断搅动,汁水不停从眼眶里渗出,嘴里发出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痛苦的叫声,衣服被他们的手扯烂,露出里面暴起的狰狞血管,像蛇一样的血管在他们的皮肤下鼓动,手指挠破了他们的脸,他们的身体,鲜血从伤口渗出,看起来就像从地狱归来的恶魔那般恐怖。
这些还好,我还不至于看到这种场面就受不了。
可关键是他们在吃东西,让人想磨牙的刮骨声不时从人堆里传来,透过一些空隙我看到他们在分食东西,可大堂里没有任何吃的东西,答案很快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他们在吃人!血沿着地板的纹路流出,染红了他们的鞋子,刚才听到的尖叫声就是从那群人堆里传出的,现在却销声匿迹,只剩下那些人如同怪物般的嘶吼和撕扯肌肉的声音,我刚好撞见了他们从那个女孩身上扯下一条大腿的景象,血液喷洒,血淋淋的肉块在那帮疯子面前就像鲜美的牛排,他们用牙咬,用手撕,不一会儿,那条雪白的大腿就露出了骨头。啪嗒一声他们丢掉了还剩下一些肉丝的骨头,继续加入到人群里抢着女孩的肉。
那条靠着稀少的肌肉链接的腿骨刚好掉落在我的脚尖,我清楚地看到骨头上的牙印,还有鲜红的残肉......
“呕......”我吐了,双腿无力的倒地,腿被吓软了。两个退出人群抢着一只手的疯子似乎注意到了我,他们眼里泛着绿幽幽的光芒,黑色的血管爬到了他们的脸上,沾着碎肉的牙齿在满是血的嘴里时隐时现,两个疯子兴奋地大叫,向倒在地上的我狂奔过来,我害怕极了,双手疯狂往后扒,身子不停后退,我努力的想把腿抬起来逃跑,可怎么都使不上力。
那两个疯子在眨眼间来到了大堂的门口,也就是我的所在地,我倒退着来到走廊,挣扎着爬起,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求生的欲望从未有如此强烈。
那两个人凶猛归凶猛,智商似乎很低,他们跑动时没看到地上的腿骨绊倒了。紧随其后的疯子摔在他的身上,这给了我逃跑的时间,我一咬牙,转身双手撑地,两条腿半跪在地上,做了个百米冲刺起跑的姿势,深吸一口气,让渐渐回归控制的双腿发力。
可刚想起身,一只非常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脚踝,我好不容易积蓄的力气突然一滞,整个人被拉住。恐惧着扭头,入眼就是那个摔到的疯子,他爬过来了!右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脚,想把我拉进他的怀里,我两只手胡乱地抓着地面,可身子渐渐后退,他的力气太大了。
第二个活死人起身,嚎叫着向半趴在地上的我跑来,嘴里满是鲜血,双手就快碰到我的脸,我大声尖叫:“我不想死啊!我不想和那个女孩一样啊!不要!别过来!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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