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用过早膳,便如昨日一般,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那位公子哥杨阳这次打死也不想坐马车了,昨晚睡得早,身体感觉已经健壮如初了,便又骑上了马。顾玄看他如此痛恨坐马车,便觉好笑,难道别人坐马车也这么痛苦吗?想到此,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宫莺那似怨似喜的秋水双眸,她坐车会不会也很难受?其实宫莺坐的马车倒是与这第二辆是有所不同的,宫莺坐的马车本就是知县大人的专座,因风飞扬特别指明要求提供有软褥的马车,才不得不贡献出来,故而宫莺俩姐妹坐着并不觉得如何痛苦,而第二辆马车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顾玄不由得侧耳细听,细听之间便用上了耳根通,他隐约听到马车内俩姐妹正在说着什么悄悄话,听不太清,顾玄也不好意思细听,感觉宫莺并未有什么不适,便放下心来。安心地听卢卓聊那青城山上的逸事来。
一路无话,将将行了两三个时辰,出了通山县地界,只见前方秋风凛凛,卷起几堆黄沙,在低空处打转,远处有几只乌鸦呱呱叫着,顾玄听着感觉其音甚是不详,前方似有什么事情?
果然,未行多远,居然见到前面出现了一队送丧队伍,送丧队伍之中,一中年男子哭天抢地,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后面跟着稀稀拉拉的十几个人,形成一支长长的散乱队伍,最前面却是有四人抬着一口棺材,正缓慢地向前走着。顾玄与众人不再作声,放慢骑马地速度,缓慢通过,却听得送丧队伍后面有人在用哽咽的口气说着:“唉,这家子也真是可怜,罪过啊,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一个大人两个孩子就这么没了,本来好端端的一户人家,就这么毁了。”顾玄听其说得这么惨,同情心顿时泛滥,便跳下马,问那人道:“怎么回事,怎么一口棺材呢,你不是说一个大人两个孩子?”那人见旁边过来一个异乡人,便也没有忌讳,说道:“谁说不是呢?太惨了,那男人的老婆临盆,因为舍不得请个稳婆,自己叫了个老妇人来接生,不想老婆撑不住疼痛,就死过去了,那两个孩子虽然好歹生了出来,但因为闷在肚子里时间太长,居然生出来时就已经死掉了。你说是不是太惨了?因为村中老人说这是中邪之兆,必须马上掩埋,那男人犟不过村中族人,只得出丧了事,这样他就更难过了。”
顾玄一听原来如此,那可真是人间惨事,怪不得那个男人如此伤心,一对双胞胎加自己的老婆都一天之间没有了,任谁都会痛苦成分的。
顾玄也爱莫能助,便牵着马快步走过送丧队伍,刚经过棺材,不经意间,他听得有个奇怪的声音,极细极淡,耳根通迅速启动,寻音而去,居然此音是从棺材中而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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