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手中的茶水也喝得滋滋有声。
一壶茶水已经见底了,可是还没有人来同他谈话。楚党小青年有些纳闷,抬头一看,明白了。
敢情茶楼里就他一个是楚党的,其余的不是齐党就是浙党,或者是东林党,没有人敢来同他说话。
楚党小青年有些郁闷,今天这趟算是白来了。茶钱那是小事,自己这里还背着一个傻缺的名头呢!
楚党小青年迫切地希望能够将这顶不光彩的帽子摘掉,怎么办呢?
人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人,楚党小青年准备冒险出击。
虽然说不同党派之间的成员私下里不能有接触,但谈论一下射雕总没关系吧!
谁要问起,我就说我看那齐党的小子身上好像没有射雕,我主动和他谈论,就是希望能够羞辱他一下,打压一下齐党的气焰,涨一涨我楚党的威风。
心中打定主意的楚党小青年不住给自己打气,然后来到齐党小青年的面前。
“这位兄台请了,汝可知射雕否?”
齐党小青年吓了一跳,心想你特么的是楚党的,你和老子说什么话啊,想害死老子不成。
有心不搭理这个愣头青,可是这个愣头青说的话太气人了。什么叫汝可知射雕否?现在满京城当官的有几个不知道射雕的。
凡是不知道射雕的,都被人冠上了傻缺的名号,你小子这么问,明显是把老子当成傻缺了。
这哪能行,这个亏老子可不吃。
齐党小青年想到这里,还了一礼,嘴中却说道:“吾研读射雕已有月余,岂有不知之理。
倒是汝有些面生,似是刚入京者。身上可有射雕?更新到第几讲了?”
楚党小青年等了半天就等这句话呢,一听对上茬了,连忙掏出重金购买的射雕指给齐党小青年看。
齐党小青年不甘示弱,也掏出自己的射雕给楚党小青年看,两个人同时就射雕的问题谈论了几句,一来二去彼此就有些熟悉了。
盏茶功夫,楚党小青年拱手告辞,齐党小青年拱手相送。而这一幕也落在所有有党派人士眼中,在楚党和齐党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两党的头脑一调查,一个声称是准备羞辱一下对方,一个声称不吭声就会被冠上傻缺的名号。
而且两个人也确实只是谈了一下射雕,没有谈论别的。两党的头头脑脑各自开会研究了一下,决定不予以处罚,此事就这么揭过。
从此以后,各党派之间就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私下里谈论射雕者,不算叛徒。
于是,射雕就成为沟通各党派成员之间的一根纽带,缓和了党派之间尖锐对立的局面,为大明的和平和稳定,做出了不凡的贡献。
射雕在官员之间传播得如此汹涌,民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
有道是百分之百的利益就有人敢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铤而走险,何况印刷射雕的利益早就超过了百分之百。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市面上就多出了数百个印刷社,疯狂地印刷射雕。锦衣卫、东厂、西厂的特务虽然全力阻止,逮捕了不少人,怎奈财帛动人心。
盗版这种事情在后世都无法杜绝,就更别提信息相对落后的大明了。印刷社的老板虽然抓了一个又一个,可就是阻止不了射雕在市面上的流通。
恼羞成怒的骆思恭和东西两厂的特务头子,将折腾得最欢的五名印刷社老板处死,并悬首示众。
却终究奈何不得盗版商们的疯狂,只能眼睁睁看着射雕逐渐降价,将特务们希望把射雕垄断,发上一笔横财的希望打击得支离破碎。
渐渐的,射雕的价格一落千丈。由最开始的十两黄金一章,变成后来的五十文钱一本,再变成后来的白菜价,然后被广大普通读书人消化。
后来,有好事者将这件事情记录下来,并写了一篇文章,用来纪念那五位不畏强权,为广大读书人争取看射雕权利而奋斗致死的英雄人物。
“五人者,盖因射雕而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
………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射雕之名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头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
………
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读射雕之士无不有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
………”
这篇文章,被后世之人称之为……《五人碑墓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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