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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懿旨

覃炀拿筷子点点她:“你还真把这当覃府啊?”

“可我怕你的伤”

覃炀打断:“我跟你说,肯定一起走。大姑姑不会放心把许翊瑾交给宋执,等到燕都,还要住我们府上,不跟着回去,难道要祖母安排?这事归你管。”

温婉蓉是覃少夫人,内府的事责无旁贷。

“我知道了,”她给他夹菜,“这段时间你好好休养,争取回程的时候伤口尽量不要沁血水,你的伤口”

说着,她蹙紧眉头,不忍心道:“我见过,好深,肉都翻出来了。”

覃炀听她担心自己。挺高兴,说句没事。

“等有事就晚了。”温婉蓉摸他手指的厚茧,小声叮嘱,“以后别乱来,我现在想想,都后怕。”

覃炀明知故问:“怕什么?”

“你说怕什么。”温婉蓉避讳死字,“你不知道,你出发的第二天,我有多想你,抱着你的被子一晚上睡不着。”

二世祖乐不可支,翻旧帐:“那给老子写信,还写勿念?”

温婉蓉坦诚:“还不是怕你跟我怄气,不理也不看,才写了两个字。”

覃炀笑起来:“傻冒。我肯定会看啊。”

温婉蓉看着俊朗的容貌,忽然想起阔别已久的怀抱,自覃炀受伤之后,她再也没钻进温暖的怀里。

“你别动,就让我靠一会,好不好。”她想不能靠在胸膛,靠在肩膀上总可以吧。

覃炀低头吻了吻光洁的额头,翻起心底柔软,拍拍她的背:“等回燕都,我养好伤,天天晚上抱你睡。”

“好。”温婉蓉犹豫片刻,抬起头,主动吻上去。

回燕都的日子,定在下个月的初六。

边外的敌军围剿得差不多。剩下的事交由武德侯一人打理问题不大。

覃炀留了一半精锐人马在樟木城,剩下一半先随他们回朝。

大姑姑将一行人送到城外,才依依惜别。

覃炀因为伤只能坐马车,温婉蓉随行伺候,宋执和许翊瑾骑马。

许翊瑾其实一直有心事,在樟木城怕引来父母担心没敢说,等上了路,趁一行四人在马车里吃饭,迟疑片刻开了口。

他说,回来之前,杜大将军的夫人光湘郡主在比试完当天,特意找过他,问看清在场的几位小公主没?

许翊瑾不是木头脑袋,猜到大概意图。就装傻说句没看清。

光湘郡主也不恼,说没看清不要紧,下次有机会再看看。

宋执和覃炀对看一眼,挑挑眉:“光湘郡主就跟你说这?没下文了?”

许翊瑾面露难色:“宋哥,你别拿我玩笑,没下文,我怎会跟着你们去燕都。”

宋执:“光湘郡主要你回燕都?她不过一介诰命夫人,你怕她作甚。”

许翊瑾大叹口气:“怎会是她要求,是皇后娘娘的懿旨。”

杜皇后?懿旨?

另外三人愣了愣,覃炀一猜准没好事:“莫不是哪个公主看上你了吧?”

“不,不会吧,表哥,你别吓我。”许翊瑾到底年纪小,在男女之事上尚未开化。一听要和公主定亲,脸色都变了。

“这不好说。”宋执补刀,倒不是为了吓他,有些事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

“那,那怎么办?”许翊瑾一紧张,容易结巴。

温婉蓉看不过眼,安慰道:“你们别吓他,先说说怎么回事。”

许翊瑾向她言谢,平复下情绪,说:“也没说具体的,就单提了下静和公主的名号。”

“静和公主?”温婉蓉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覃炀转过头:“怎么?你认识?”

温婉蓉摇摇头,脑子却转得飞快,终于想起这个人,之前陪齐淑妃在宫里闲聊。听她提起这位公主,口碑不大好,却深得皇后喜爱。

许翊瑾原本以为能在温婉蓉嘴里得知一二,见她不知道,满怀希望落空,神色一黯,自暴自弃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宋执安慰:“许表弟,事情没到最后一步,亦未可知,别垂头丧气,等到了燕都,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覃炀也是这个态度。

只是以他对温婉蓉的了解,大概碍于场面,有些话没说。

入夜。覃炀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温婉蓉在一旁伺候擦身子,换药。

伤口上结了一道浅浅的疤,不流血水,但周边的肉还外翻,可以想象当初有多疼。

“最近疼得厉害吗?”她上完药,一边绑绷带一边轻声问。

覃炀声音懒懒的:“还好。”

顿了顿,他问她:“你是不是知道那个静和公主什么,当着许翊瑾不好说。”

温婉蓉没隐瞒:“我之前听齐淑妃说,静和公主的生母是杜皇后的陪嫁丫鬟,还在亲王府便抬了侧室,后来难产而死,静和公主就过继到杜皇后名下,但有没有这回事,没人清楚,据说静和公主从小和长公主一起抚养,娇宠惯了,脾性不大好。”

“脾性不大好?”覃炀重复最后一句话,冷笑一声,“好不好,还不是杜皇后一句话的事,要谁娶谁就得娶。”

温婉蓉不明:“可为何偏偏看中许表弟?因为覃家的缘故?”

覃炀叫她小点声:“不完全因为覃家,大姑父武德侯是几个姑父里边界兵权最多的一个,他手上实实在在十二万人马,随时听候调遣。”

温婉蓉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你的意思是杜皇后她”

覃炀生怕说出“谋反之心”大逆不道的话,赶紧打断:“你心里知道就好,是不是那回事,没有确凿证据不能乱说,有证据,也不能乱说。”

温婉蓉会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我懂,我懂,这次绝不会跟任何人乱说话,你相信我。”

覃炀提醒:“我没有不相信你,但哪怕对我,有些话都不能说,祸从口出,懂不懂?”

温婉蓉继续点头。

她觉得覃炀有时心里什么都明白,可脾气上来时,似乎什么都不管不顾,什么都不明白了。

话题就此打住,覃炀也没什么特别想跟她说的,盖好薄被,说声睡觉,便闭上眼。

温婉蓉吹了灯,躺在另一张榻上,睁着眼睛,睡不着。

隔了一会,她小声叫覃炀的名字。

覃炀嗯了声,带着倦意。

温婉蓉总觉得这次回燕都,又是一堆事等着他们。

最终长长叹息一声,忍不住担心:“我预感不好。”

覃炀要她别多想:“好不好,就那样,我每天都不想去枢密院,还不得去。”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温婉蓉爬起来。往榻边挪了挪,“我为什么总感觉,杜皇后要把整个朝野势力都拉向她那一边呢?”

覃炀不作正面回答:“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温婉蓉伸长胳膊,够到覃炀的手,紧紧拉住:“我还不是关心你,怕杜废材在枢密院给你穿小鞋。”

“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别想东想西。”黑暗里,看不清覃炀的脸,听声音明显在笑。

“人家关心你,就知道笑。”温婉蓉小声嘀咕,自己的手却和覃炀的手握在一起,似乎谁也舍不得松开。

他们一行人还在路上,静和公主的宫里炸开锅。

一个身材微胖。脸圆眼小,十四五岁的姑娘,把看得见能砸的东西,悉数砸个遍!

宫里的宫娥都躲在门外,听到里面动静没了,才敢进来。

为首的宫娥,一边叫人赶紧打扫,一边小心翼翼安抚:“公主,您消消气,估摸皇后娘娘跟您玩笑,等过两日,您再去提一提,兴许就答应了。”

“答应?”静和公主眼底透出冷意,“你想死吗?母后何时玩笑过本公主。明明看中第二名,偏偏推举第三名,不就是那个武什么侯。”

宫娥马上提醒:“是武德侯。”

静和公主砸也砸完,闹也闹够,坐在贵妃榻上累得喘气:“对!就是武德侯的世子,一个小小侯爷世子,还想攀高枝,娶皇亲国戚?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宫娥不敢插嘴。

静和公主继续抱怨:“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近一步拉拢覃家吗?需要这么大费周章?还要牺牲本公主的幸福?真不知母后想什么。”

想什么?静和公主不都明白吗?

宫娥心里犯嘀咕,嘴上赔笑:“公主,您消消气,天气热,奴婢煮好的乌梅汤这会应该凉透了,您尝尝。解解暑气。”

静和公主就爱喝乌梅汤,叫人快点端上来,喝了一杯,似乎下定决心:“总之这个侯爷世子,本公主是看不上,改明儿见面,本公主当面拒绝,给他个下马威,让他断了念想!”

问题,这个改明儿,不是她以为的短时间,覃炀一行人从樟木城到燕都,一路走走歇歇,比平时多半个月才到目的地。

燕都已入仲夏。覃炀回府时,老太太带着丫头婆子亲自在垂花门迎接。

一看到覃炀瘦了黑了,外加身上一股子药味,不免动容。

温婉蓉赶紧上去劝,说外面热,赶紧进屋休息说话,又叫人扶覃炀回屋,找大夫,一刻不耽误。

紧随其后的还有许翊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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