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啦，哪鬼孙不跟随你们！”小伙子立时回到

李赤心拍着小伙子的肩，哈哈地笑起来，又问：“你看见程家寨主逃到哪里去了吗？”

“那不是？”小伙子说着一扭头，向假山下边一指。

程伟之已经挨了一刀，但还没有死透，趴在假山下边像待屠的牲口哼哼着。李赤心的一个亲兵大步过去，正要去结果程伟之的性命，小伙子咬牙切齿地对他说：“这位大哥让我来，今天可让我出了一口恶气！”他俯身从假山的地上拾起一块有棱角的石头，愤恨地往程伟之的后脑上砸去，随即恨恨地哭骂道：“你个程老狗也它妈的有今天！”

李赤心在程伟之的宅子里看了一遍就退了出来，同慧英、慧梅两个骑上马去别府谷寨的别处巡视。弟兄们伤亡很少，攻破了这样坚固而富裕的大寨，解决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和诸多困难，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李赤心并不像旁人一样开心。他作为一个后世的穿越者来说，现在的心情很矛盾，在兴奋中夹杂着不悦。

聚集在府谷寨主宅子中的男女老少三百多口将近死了一半，其中有一小部分年轻妇女是上吊自杀的，一小半是被杀死的。李赤心作为一军主将对这宅子中的屠戮没有感到过分，因为这完全怪府谷寨大户家里人们的拼死顽抗。但是寨子中的别处也杀死了很多妇女、老、弱和并没有进行抵抗的男人，寨外因为有骑兵巡视，从寨里逃出去的人们也大半被杀死了，其中也有老人和孩子。尤其使李赤心不愉快的事情是，奸**女的事还是没有禁绝。看过了寨里、寨外的情形，他对身边的一个亲兵说道：“元芳，你怎么看，我们要真正成为仁义之师啊，纪律严明，太不容易了！”

一旁紧紧跟随的王体中也是答道，“是的呀，临出发时我还三令五申，不许妄杀无辜，不许奸淫哩！”

停了一阵，李赤心又说道：“有人不同意我翻过身来破了府谷寨，怕遇上硬茬子，现在好了，府谷寨破了，大家都很高兴，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一支军队倘若没有严明的纪律能不能称为仁义之师，能不能成就大事？”

他没有在张家寨多停留，对田见秀嘱咐了几句话就带着双喜、张鼐和一大群亲兵回老营去了。

李赤心率领的闯军大队和饥民随后进了府谷寨，随后闯军在寨子中休整了两天，饥民们也将寨子中的东西也运了两天。本来这天清晨，闯军想将留下来没运走的东西烧掉的，请示的小校来李过面前领受将令的时候，李董事长突然吩咐他，让人立即将寨子中的人口召集起来，将收缴的田契地契分发给本寨的人们，程家和其他大户家中余下的大件和不好搬运的家俱统统准许寨子和附近老百姓自由去拿。

就这样，一直拖延到了第四天，府谷寨中的一切东西差不多都被拿光了，留下来最后撤退的闯军得到追兵已近的确切消息后，才在几家大户的宅子里堆放了柴草准备放火，并准备把寨门也放火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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