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真是个说不清楚的生物。
许久,杜春风才晃了过来,悠悠说道:
“郁兄,没有什么再说的吗?”
郁杭秋头颅一昂,本想来一句很老套很老套的套话,便是那句:要杀要剐随你,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可是一想,人家压根儿就没这个意思啊!
于是,便如同他的姓一般,郁郁说道:
“将老子绑来这里,你到底意欲何为?”
杜春风哈哈一笑,说道:
“跟着我干,如何?”
这句话,已经是说第二次了。
但听在郁杭秋的耳里,却是意味不同。
上次,是在银船上,将劫未劫,他自觉那就是个笑话。
这次,他已身陷险境,毫无反抗的余地,投降,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而且,看杜春风的态度,好像也是真心的想招揽自己。
要不,干脆暂时从了他,日后,再伺机脱逃,也不失为一条上策。
想到这里,郁杭秋反问道:
“跟了你,有什么好处?”
话问的很市侩,很实在,特别会让人觉得他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杜春风朝候在一旁的家丁,丫环挥挥手,示意他们避远一些。
岂料,丫环倒是娉娉婷婷的立即走了。
两个家丁却是死活不肯,理由是这犯人身具武功,倘若单独相处,恐怕会伤了杜少爷。
如果伤了杜少爷,那么,木老爷必定是会要了他们的狗命。
他们的狗命虽然不怎么值钱,却真心不愿意就如此冤枉的丢了。
直到杜春风翻了脸,他们才选了个折中的办法,掏出随身带着的细麻绳,绑了郁杭秋的双手,又退到几十步外的院门处。
不过,四只眼睛仍是紧紧的盯着,不敢有半分松懈。
杜春摇摇头,颇为无奈,将郁杭秋扯到石凳子上坐着,说道:
“我是要做大事的。
将来事成,如你侥幸不死。
从文,至少许你个知州干干,从武,则可以自领一军。
你看如何?”
郁杭秋一双眼睛瞪的如同两个铜铃,颤声道:
“你要造反?”
杜春风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
“造反两字,忒难听了些。
我是要复国,收回朝庭丢掉的北边失地,然后,重造一个非同凡响的大宋。”
郁杭秋的眼神有些古怪,语气里也有些难以捉摸的东西,说道:
“这是你个人的梦想,还是背后整个组织的宗旨。”
杜春风沉默了一会,说道:
“应该是一致的。”
郁杭秋说道:
“既然如此,某虽不才,却也看出来,这个组织已然非常庞大,说是人才济济,高手如林,亦不为过,你何必对某这个粗人志在必得呢?”
杜春风苦笑,有些尴尬,捏了捏鼻头,说道:
“不瞒郁兄,我还未曾加入组织呢!”
郁杭秋有些心醉,甚至有种想要跪拜的感觉。
什么人呀?
自己都没摸到组织的门,却已大言不惭的在外面封官许愿。
见到郁杭秋那不屑的眼神,杜春风的心有些隐隐的小受伤,他斟酌了下语言,说道:
“其实,我不是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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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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