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的老二老三正拎着酒坛子四处找人猜枚厮杀,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意味。
内向的老五扯着倒酒的丫环,死活不让她走,嚷嚷着府中的丫环欺负他老实,连酒都不给他斟满。
惹得小姑凉眼中含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杜春风瞥瞥老七,见他端着一个酒碗,基本不管酒桌上的其他人,只是眯着眼,自顾自的小口啜着,作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人状。
奇怪的是,其他人似乎也不待见他,杜春风这个新来的八弟,他们都轮着过来敬了好几回酒,却是没一人去老七那里走动。
当然,郁杭秋也没有敬任何人的酒,包括杜春风。
借着酒意遮脸,杜春风凑了过去说道:
“七哥吃酒雅致的很,似乎颇有章法?”
郁杭秋也没抬头,闷声说道:“人有百种,粮分五类,吃酒自然也是人人不同,哪有什么章法。”
杜春风一窒,说道:“七哥说的精僻!听下人说,七哥如今管着码头?”
郁杭秋说道:“义父抬爱,说不上管着管不着。”
杜春风又是一窒,心说,这是个二傻子吗?连怎么与人说话都不知道。
怪不得其他义兄都懒得搭理他。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有些棘手啊!
但现在自己有求与他,也只好低三下四腆着脸了。
殊料,郁杭秋见杜春风讪讪的模样,倒先开了口,说道:
“八弟,咱们哥几个,天南海北的能聚到安府,也是有缘。
我不喜与人闲话,更不喜虚情假意,日后,凡是有事,仅管爽利开口,只要不损害安府与义父的利益,七哥绝不袖手旁观。
若无事,大家伙儿各自关了门过日子,也无需刻意套什么近乎。”
听他这么一说,杜春风倒是吁了口气,原来此人不是个傻子,仅仅是性情孤僻些罢了。
既然如此,杜春风也不再客套,说道:
“明日里,义父或许要用几个水性好的人手。小弟自作主张,已叫阿禄先去码头上寻摸了。这里,小弟向七哥陪个罪。”
郁杭秋愣了愣,似是对着杜春风说,又似是自言自语:“水性好!难道义父不知道我的水性是最好的吗?”
杜春风赶紧陪着笑,说道:“此事义父尚未作最后定夺,小弟也是怕事到临头,手慌脚乱,就擅自安排了起来。”
郁杭秋点点头,便不再言语,只管埋头嘬酒。
杜春风见与七哥无话可说,便向众位义兄告了个罪,径自回房去了。
刚到门口,就见阿禄伫立在那里。
杜春风挥手叫阿禄一起进到房间里,说道:“七少爷在码头上人缘如何?”
阿禄转转眼珠子,说道:
“人缘这两个字,用到七少爷身上,好像用错了地方吧?不过,大家都挺服他的,说话也有人听。”
杜春风说道:“人手都找好了吧?”
阿禄点头,说道:“连我八个,都吩咐下去了。衣不解带,在码头的值房里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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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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