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玄拍了拍她的肩膀：“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不能枉死，害死他们的东西，还在逍遥法外，我们不能让害怕的情绪控制我们的人生，你明白吗？”

周宁上辈子没有好好学习，也没有关系特别好的老师。

她从来不明白，老师之于学生究竟是怎么样的意义。

如今，她倒是能理解了，秦长生冲着万玄虽然一口一个死老头子，可是正经事上，秦长生从来没有反驳过万玄。

他是师父，虽然不是教书先生，可是育人这件事情，他做的很好。

万玄这人，所有的一切都是秘密，不知来处，不知年龄，可是周宁此刻才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有许多穿越多年岁月的痕迹。

那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气质，才会让这个男人如此耀眼。

最终，周宁也没有说出反对的话。

像上次一样，秦长生一个电话，便有领导带人出来迎接，排场很大，还一口一个“苏少爷”叫的特别欢。

再看秦长生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周宁瞬间觉得自己像大山的子孙一样，一个字，怂。

众人一起去到停尸间，警察局的停尸间，有一股十分不好问的气味，那是福尔马林和腐烂味揉杂在一起的气味。

周宁对这种味道很不适，她连打了几个喷嚏，众人纷纷看她，弄得她十分尴尬。

法医跟着三人一起进到了最里面，其他人都很自觉的留在了门外。

“因为当时忙着做dna的鉴定，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做尸检。”法医如是解释到。

秦长生点点头，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宁微微闭着眼睛，她给自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才敢抬眼看。

不过只一眼，她便觉得胃里翻涌，吃的隔夜饭也一阵一阵的往嗓子眼涌，似乎迫不及待的就要出来。

难怪，周宁想，她当时还在疑惑，不过一条腿而已，又不是完整的尸体，至于让人作呕成这样吗？

果然，还是亲眼看，才知道那画面多有冲击力。

台子上一张铺就的白色的布上是一条残肢，断肢处似乎是从大腿根部被什么东西凿下来的。

伤口处坑坑洼洼的，很是渗人，大腿上表面一层白色的被浸泡得都没有纹理的皮肤，而且这层皮肤上有很多小孔洞，像是吃什么钻过一样，筋脉和血管都依稀可见，脚趾头那里还能看见白骨。

这是周宁一眼便记住的画面，她扶住胸口，生怕自己就这样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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