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也很着急,吓坏了,差点就哭出来了,你就别生气了。”我拉了拉白驹的衣袖,带着丝乞求的语气。
“白驹,虽然我不知道那块玉佩对你到底多么重要,但是我知道,你和阿狸对我都很重要,你们是我遇到的第一位朋友,你们教会我很多,在我心里你们都很重要,所以,我不希望你们吵架,你能不能原谅阿狸,就这一次?”
白驹站在那儿保持之前的动作,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我有些恼了,重重拍了他一下。
白驹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卧槽!
搞了半天我对着空气说了一大串话,好气!
得吃烤鸡才能安慰自己!
于是他们俩回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幅场面:我坐在地上(别问我为什么不做床,因为我觉得脏,虽然地上也没好到那那儿去),手里抱着烤鸡,毫无形象的啃着肉,一脸油腻。
“阿兮,你这是怎么了?”阿狸咽了咽口水,故作镇静的问道。
“没事!”生着闷气,瓮声说话。
“玉佩找到了。”阿狸声音带有喜悦,“是我和白木头一起找到的。”
“哦,好开心,祝贺。”说着还拍了拍手。
阿狸:“……”
阿狸用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妈呀,阿兮你会是吃烤鸡吃坏脑子了吧,说话这般没逻辑,以后不能让你吃太多烤鸡了。”
白驹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询问我。
哼!我别开脸,拒绝眼神交流。
“吱吱吱。”
“我天,这里居然有老鼠!”吓得我烤鸡都掉地了。
“监狱,什么是监狱,三个字,‘杂!乱!差!’这里夹杂了各色各样的人,三教九流,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你都会遇到,一到晚上,各种吵闹,打架,污言碎语,不堪入耳,至于现在为什么没听到,因为我已经屏蔽了,你看这所谓的床,几百年没换洗过,这黑不溜秋的被子,你盖得下去?”
第一次听到这些话,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真的,这么可怕?”
阿狸却不在意,手一挥,“让你听听。”
嘈杂声扑面而来,粗俗不堪入耳的叱骂声,带爹带娘带祖宗的对话,乒乒乓乓的敲打声,不用亲眼所见,就已经能想象出那是多么混乱的场面,看守牢房的狱卒象征性吆喝几声,甚至带有看热闹的心情,坐在一旁,饮着酒,说着笑,欣赏这场闹剧。
越是美好的,其阴影掩藏的后面越是肮脏不堪。
白驹很是淡定,不知从那儿弄出个蒲团,坐在一旁,很是淡定,似乎这一切早在意料之中,在难听的语言,也勾不起他的烦怒。
相比而言的我显得更加不淡定,揪在一起的小脸,再加上吃完烤鸡后的油腻,活脱脱的一小丑。
“好啦,一会儿这县令大人就来接我们出去了,阿兮注意点形象。”阿狸用干净的手绢温柔的替我擦着脸。
原来,阿狸早就去了趟县令的梦中,告诉他我们能治他儿子的病再加上略微施法,增加他的信任,县令就这么一个儿子,爱子心切的他一定赶来监狱,把我们接出去的。
果然,县令一来,看见阿狸的脸,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把我们迎了出去,洗漱更衣,还大摆一桌美食,让我们享用。
“阿狸姑娘,犬子的脚还有救吗?”县令立在一旁,看见阿狸把完脉,检查完脚,立即紧张的问道。
阿狸一副胸有成竹样,“只要我出手,保证药到病除。”
县令欣喜,激动的差点跪下叩谢,“只要阿狸姑娘肯救我儿子,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定不会推脱。”
“还钱。”白驹说道。
县令有些迷茫,我解释道,“我们还欠客栈120俩银子。”
“那好说,我马上派人送去。”县令摆手,招来一下人,吩咐下去。
“备几坛酒过来,年份越久的越好,顺便寻一些干净纱布来,治病用。”
“好,我马上去准备。”一听到要开始救他儿子了,县令冲忙忙踏门而去。
东西放好后,阿狸便把他们赶了出去,外面人以为我们是医术不外传,藏私,而屋内却是这样混乱。
桌上摆满了之前买的吃食,几大坛上等好酒,几个白釉碗盛上了酒,屋里弥漫着酒的醇香,还没有品上一口,就已经被这酒香熏得脸红。
细腻滑爽的琼浆,从唇齿间穿过,滑入喉中,烧辣入胃,等再回味时,涌上的是甜甜的醇香,嘴里是唇齿留香,忍不住砸砸舌,思考着再来一口这样的味蕾刺激。
“好久没喝的这般爽快了。”阿狸像只偷腥的猫,眯着眼陶醉在酒香中。对什么都淡淡的白驹也情不禁陷入酒的蜜潭中。阿狸喝酒虽有着男儿般的洒脱,但骨子里那份女人的柔情始终缠绕在举止间,迷离缥缈的眼神,大方的动作,给人亲近想要靠近她的感觉。白驹则不同,白驹饮酒看似随意,但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优雅脱俗,旁人见了此景,反而不忍心破坏这份赏心悦目。
然而,没喝过酒的我一杯倒,居然耍起了酒疯。
据阿狸讲,温柔可人的我居然有暴躁、野蛮的第二人格。那个‘我’把他俩带回了监狱,又是叉腰,又是霸气,凶神恶煞的跑到那群犯人里面让他们闭嘴,谁不听还是暴力回击,用法术戏耍他们,阿狸和白驹都拉不住我,我还扬言谁阻止我,我就把她给倒挂起来,说着就用法术把俩狱卒给倒挂横梁上了。
最后呢,耍完酒疯的我一脚把昏睡过去的县令儿子给踹地上,自己躺上去甜甜美美的睡了过去,留下阿狸和白驹替我收拾残局。
至于县令儿子的脚,阿狸拔了我一根头发再稍施法,蹦蹦跳跳,翻墙骑马,完全不成问题,至于为什么拔我的头发,白驹这样解释的一是惩罚我耍酒疯,让他们二进监狱,给他们找事,二是我的头发因在上仙赐予的玉露池中修炼上百年,自然带有神奇的功效,治病简直就是小意思。
其实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在监狱里打了他们,毕竟我醒来看到他俩脸上都带有点轻微的伤,不过他们不承认罢了。
也可能醉酒的我做了更过分的事,使他们都不愿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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