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静默了一瞬。

罗兰瞪着特伦斯，又看看薇拉，半晌回过神，讶然：“您愿意当引荐人？！”

特伦斯扬起眉，很理所当然：“如果成绩让我满意的话。不然，你有权限吗？”

罗兰：“……”

帝**部的地位超然，其运作模式犹如精密的闭合回路。即便是秩序较为松散的边境驻军，像薇拉这样的无档案者，也必须提供作训考核成绩及三级以上指挥官的引荐书。

薇拉肃然起敬，抛去成见，虚心求教：“如果成绩不够好呢？”

“我不签字，抚恤金受益者又不是我。”特伦斯耸了耸肩，平白直叙，“哦，你没有抚恤金。”

薇拉：“……”

这个人是不是因为长得特别好看，才至今没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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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训室内空无一人，十台战机模拟舱整齐排列，罗兰推开主控台电闸，角落射灯骤然亮起，铺满四面墙壁的巨幅屏幕上缓缓展开一片炫目的星云景致。

“来吧，一到十，”罗兰打了个响指，笑道，“选个幸运数字？”

薇拉不假思索：“一号！”

话音刚落，一台模拟舱的舱门向上打开。罗兰靠在操作台边，朝她微微一笑，随手做了个践行礼：“里面的一切都是虚拟投影，不用紧张，照你过去的习惯来就行——唔，祝你好运。”

舱门闭合，驾驶舱前方亮起一盏淡蓝色的灯，照亮操作面板与监控屏幕。扬声器中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欢迎使用第4型战机模拟舱，请您确认操作界面正常，并戴上投影眼罩。”

薇拉依言拿起一旁的投影眼罩。眼罩的形制与常规护目镜一样，戴上后便感到一阵漂浮的虚空感，视野一花，一张全息列表出现在眼前，上面有各种各样的战机投影。

“请选择驾驶机型。”

薇拉粗略扫视，惊讶地发现自己所拥有的那架酒红色战机竟赫然在列。她错愕片刻，下意识伸手点触选择。

“选择机型：红隼1型。战场模拟：熔岩火山区。作战类型：近地作战。”

短暂的黑暗过后，四周再次亮起来。薇拉发现自己已安坐于熟悉的驾驶舱内，她打量四周，这驾驶舱的构造与自己的战机一般无二，舷窗外则是待命机库的景象。

未免也太真实！薇拉不禁咋舌，她做了个深呼吸。稳下心绪，按动启动钮。

十秒倒计时完毕，战机被抛送出仓。

骤然的加速度让薇拉有些晕眩。但她了解红隼就像了解自己的身体，于是毫不犹豫地拉动操纵杆，迅速平稳了机身。

模拟环境选在了火山区域，温度炎热，周野均是裸露的暗红色岩石，不时有浓烟从火山口中冒出。

糟糕的视野环境，薇拉啧了一声，操纵战机盘旋一周，监控屏幕角落出现几个零星敌机，这些目标不会进攻，只能根据固定轨迹行动，简称活动靶。她嫌弃地撇撇嘴，驾驶战机俯冲而下，交错之间便将目标一一击落。

接下来出现的敌机智商明显提高，第一个照面便分散开来，从三面包抄上来。薇拉狡黠地笑了一声，催动战机一个侧旋，险而又险地从两架敌机间穿过，见缝插针地一发镭射炮令目标还原成数据流。

随着时间推移，地面火力也陆续加入战局，炮火交织成一张密集大网，少女娴熟地控制着战机在网间穿梭周旋，却也不忘抓住每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悍然反攻。

再次将一架敌机轰成碎渣，猛烈的攻势像被按下暂停键般陡然停歇。紧接着，监控屏幕上的敌对光点如同潮水般渐次褪去。

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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