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周大人难道对本王的嫡妃有什么其他‘想法’?”晏跖征的脸色已经冷到了一定的程度,话里的意思明显是要说周业对左晓曦图谋不轨了。
“没,没有……卑职前边带路。”周业脑子里轰然一响,感受到那股凌厉的杀意,双腿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鸡皮疙瘩。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近乎逃命一般退到马车后边,上了自己来时骑的骏马拉了拉缰绳走到了马车前边带路,而随他一路同来的禁卫,这回已经不是‘像’随从而已了,俨然已经变成了征王府这辆马车货真价实的随从。这哪里是押解,这分明是护送。
“你何苦这样吓他?若是个胆小的,被你刚才那两眼瞪得昏死过去,旁人又要说闲话了。”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着,左晓曦安稳地依在晏跖征的怀里,看着马车前边不时回头偷看明显心有余悸的周业,不禁开口打趣晏跖征。
“落在我身上的闲话从未少过,而我又何曾畏过人言?”晏跖征从马车上备好的坚果盘里拿出一粒花生,轻轻一指正打在勾着帘子的挂钩,马车帘随着花生一起坠下,彻底阻绝了马车内外互通的视线。晏跖征将左晓曦拥得更紧了一些,看似心不在焉却难掩眸中深情地问道“真的不要我帮忙?”
左晓曦探出小手掀起帘子的一角,一边向外窥探一边说道:“若是次次都要你出面来替我解决问题,她们只会认为我软弱好欺,只要你一不在我身边便会变本加厉地向我发起攻击。与其这样,不如让我亲自解决,一但发现斗不过我,往后自然不敢随意招惹我。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晏跖征知道左晓曦说的有道理,他很想说一句‘只要我们寸步不离就可以了’,但他知道他其实做不到真正的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所以他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他不愿意再对她说他做不到的承诺,只有言出必行才能重新树立起他在她心中可靠可信的形象,也只有这样他才有资格对她说一句‘我爱你’,而不会被她当做戏言。
可是想到左晓曦要独自去面对那些中伤和烦扰,晏跖征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不忍与惆怅,摆弄着左晓曦纤指的手微微停顿,顺着左晓曦撩起的一角看着她看的方向问道:“心中可有怀疑对象?”
左晓曦将帘子放下,回过头来正视着晏跖征的眸道:“有,两个。”
“哪两个?”晏跖征想要知道知道,到底是谁在算计他的曦儿,惹得他此刻如此心烦。
“纸条会出现在我喝茶的地方,就证明这个人一定进过我的院子,而赋秋院里除了我和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只有两批人来过。骆家姐妹和……”左晓曦的话说到一半却不再继续,只是直直地看着晏跖征浅笑。
“和……?”晏跖征微愣了片刻,领悟到左晓曦眼神里的含义之后错愕到“我?”
左晓曦笑而不答,晏跖征想要问上一句‘你怎么能怀疑我?’却被心口猛然一缩的箭伤疼得钻心刻骨,垂下眼睑偷偷地瞄着左晓曦左胸口的位置,在那里也有一道已经不再流血却仍无法愈合的箭伤,那伤出自他手,所以她当然可以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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