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飞爬上了雪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他稍作休息,辩明了方向,取出两块宽的木板,撕开两件衣服分绑在两只脚上,又寻了两根长点的木棍,竟做了副滑雪板,两棍一使力,便在雪地上向来的地方滑行而去。
伊飞很小的时候,没人陪他玩,他便学会了自已制作滑雪板,在雪坡上滑行自得自乐,虽然有时摔得浑身青紫,但伊飞觉得那是种飞在空中的小鸟才会有的飞翔的快乐。
如此简陋雪板滑行,自也快不到哪去,却比来时走一步,便要陷入齐胸的积雪中一步,要快得多了,在天色刚黑一会,伊飞便回到了他捡到的小女婴伊雪身边。
伊雪显是哭得睡着了,脸上挂着的泪珠早已结成了冰莹的雪珠,也不知她这一天哭嚷了几回。
伊飞叹了口气,将碎木片用短剑切削得更碎些,又撕碎了些衣服,从胸口掏出了些毛绒绒的松枝——这是伊飞早藏好了准备生火的,他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从断腿人身上取来的火折子,一下,二下,三下,终于有火星引了松枝,一堆小小的火在雪原上生机勃勃的烧了起来。
伊飞用短剑割下了些儿狼肉,鹰肉,串在两把短剑上,一时间肉香四溢,伊飞忽听得一阵“沽”、“沽”、“沽”的怪叫声从自已肚中传来,他这才知道自已已经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伊飞等不得肉熟,胡乱塞进嘴里,烫得嘴上起了一连串气泡。
这时伊雪小鼻子一阵抽动,似是给烤肉的香气给唤醒了,又开始“哇”、“哇”的大叫起来,伊飞笑道:“小家伙,你倒是会赶嘴!”只得将嘴中的肉嚼成糊糊,喂给她吃。
忙活了半夜,总算吃了个饱,伊飞将火堆小心围好,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公作美,无风无雪,又有太阳,伊飞用木板作了个雪撬,将狼肉鹰肉、狼皮鹰羽、衣服木块堆了上去,又将火堆用湿泥煨好,也放了上去,最后将伊雪放入鹰羽里捆好,将雪撬用根腰带拉着,抬腿便行。
到天黑时,伊飞寻着棵枯树洞,里边足能躺下三个大人,伊飞将各类物品、火堆搬入树洞,将火堆弄大,和伊雪吃了烤肉睡去。
第二天、第三天天色又变,大雪纷飞,两小缩在树洞里,温暧如春。
伊飞常在这山里打猎、收集山货,对这里环境很是熟习,时不时的去掘些草根,树皮,有时还能用妙法打到雪兔、雪鸡,两个小孩在树洞里生活了十多天,到大雪渐稀时才慢慢走出雪原。只是两小已面皮寡瘦,瘦骨如柴。
从能记事起,伊飞就一个人自事其力,自已照顾自已,给自已找吃的,自已做饭吃、自已洗衣服。
他只有一个邻居,他的小木屋离着邻居的旧木屋有十来米远。
在这片荒原几百里范围内,只生活着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和他。
白胡子老头自已做饭自已吃,自已洗衣自已穿,自已换的粮食衣物自已用。从来不管伊飞吃不吃,穿不穿。伊飞饿时去吃他锅里的饭,他也不管,后来伊飞自已会做饭了,给白胡子头送饭吃,他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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