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扶南皇帝陛下,故人相见,呵呵……请进城一叙。”萧白明知而故作恍然大悟道。
扶南共来了六人,其余五人皆惊叹这个太尉看似如此天真烂漫之态。
片刻之后,扶南与晋国相议和的人进入一府邸,本属扶南守将,如今作了临时的萧太尉下榻之所。同时也是招待扶南皇帝的地方。晋国与扶南的官员同在一个屋檐下。
谈判刚一开始,萧白就意识到扶南急切希望扑灭战火。
“我想知道扶南的诚意。”萧太尉直截了当,毫不含糊道。
“愿向晋国每年进贡上等马千匹,珍贵宝石十车。”古子沃道。
“这些就是你们的诚意吗?我能说说我们的条件吗?”
“请说。”
“当年我国嫡长公主蒙受你们扶南羞辱,如果我们想你们能做到这三条,我们就会退兵,羯族同样也会退兵。其一,割地半壁江山,把百年前吞并库族的土地还给羯族;其二,请扶南皇帝罪己昭招贴各国,以示对嫡长公主致歉,以表扶南诚心;其三,把所有我们耗费的军粮物资费用,都由扶南承担。陛下,您觉得如何?”
没有想到条条都是毒辣至极,割地赔款另加昭告天下,令扶南威风扫地不说,更是无法立足于世。
“萧太尉,这些能否给我们三天时间考虑。”
“可以,我已下令停战一个半月,所以最多还有半个月时间给出答复。那今天就到此为止,等你们何时有答案,我们何时再继续谈论下去。”萧太尉带着随从就离开了议事厅。
随后的每天,两方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一起用膳一起赏景,除了萧太尉独处一院地单独用膳。
院中,萧太尉不断干呕着,即使东雍城高枕暖被,美食佳肴,可依然无法让食欲大增。
古子沃对于萧白的举动深感奇怪,草原上能与士兵彼此谈笑毫无芥蒂,位高权重成太尉后又是另副面孔,开始有高低之分?连个人影都不曾见过,或是萧白这个人虚伪至极,不似在草原上那么服帖,变得不容易对付。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时间迫在眉睫,已经过去十日。每天两方官员都相谈甚欢,似乎战争离他们很远,风花雪月,吟诗歌赋,彼此如朋友一般的过去。
余下的时日越来越少,光禄大夫敖台契开始焦急道:“陛下,再是五日期限就到了,该如何给出答复?”
“一切照办。”古子沃简单说道。连日来,萧白人影都没出现。似乎是有意躲避,萧白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院中各色花草丛生,低头看去,美不胜收。
“这……我们扶南,国将不国。列国定会奚落嘲讽不止。”光禄大夫痛心疾首道。
“只要有回转余地,一定会有逆转的机会。”古子沃坚定道。
到了第十二日,扶南人松口,让人传话给萧太尉,道:“一切按照晋国提议而行。”
意气风发的萧白终于又回到了议事厅,只是脸色苍白,人比之前更显清瘦,脚步不知不觉倒是比之前轻快了许多,道:“既然扶南皇帝陛下已经同意,那请立下罪已昭,一份让我带回晋国呈给公主,另一份则由你们昭告天下。还有请扶南皇帝陛下劳苦一番,立下割地字据,还有赔款事项,这样我好回去跟我们的陛下交代。”
看着那铁划银钩的字,白纸黑字,畅意疏通,恨应消,一切已经结束。
这份盖着扶南皇帝的罪已诏,陡然让司马月心的情绪舒畅无比。
可世事不是想收手就收手……有些事由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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