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信封里装着一个秘密,虽然是简短的几句话,但却是顾寒寻这辈子都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某年树下小憩,帝师沐臣偷吻之。
这便是顾寒寻此生嘴不想让人知道,也最不想想起的事。
那年两人还年少,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决定去寻风采药,也是这一天,那个白衣飘飘的男子对顾寒寻说了他这辈子最大胆,最大胆的话“寒寻…可否与我不离不弃?我沐臣定取下万里河山当做聘礼,与你一同坐拥天下,如何?”
那日,白衣少年脸色绯红,惹的落英缤纷,皂衣少年脸色煞白,如白纸。
而皂衣少年最终还是说不得狠话,所以婉声道“沐臣,你我乃同宗同门,不是兄弟,胜似兄弟,我顾寒寻此生只会精心与医术,还请师兄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不是兄弟…胜似兄弟…”白衣少年低头喃喃好半晌,待再次抬头时,脸却是疯狂之色“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没了师傅,我们有可能了?是不是?!”
还未等皂衣少年开口,白衣少年已兴奋的奔下山去,口是一阵又一阵的痴言妄语“一定是如此的,一定是如此的,寒寻,你且等着,没有人可以拆散我们,你终究会与我并肩而立,笑谈天下!”
自那以后得好些日子,顾寒寻都会觉得如芒在背,沐臣看自己的目光越火热,他的这种感觉便越盛。
最终在某一天,一碗毒药断了他与沐臣的师兄弟之情谊,顾寒寻下山,本着悬壶济世的目的去了药庐,而沐臣……他听说沐臣去了北辰,后来便有了如今的帝师。
“小司,你到底是谁的弟子。”顾寒寻开口,音色平平,仔细再仔细才能听出那毫无波澜的平平音色下掩藏着的滔天怒意。
顾小司何其了解他的师傅,早在顾寒寻脸色微变时,她已经悄悄挪到了门外“师傅,我约了听雨那只炮仗一起去长银山采药,先走了。”
至于对顾寒寻所做的一切,寂离都一字未差的告诉了廉倾城,原本以为这小人儿累坏了,睡熟了,谁知在他用掌风吹熄蜡烛后,廉倾城的声音从从寂离的怀飘了起来“顾寒寻心思太过淳善,并不适合做你的暗子。”
寂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狼抱住廉倾城,两人在床和衣围成一个球状“他是不怎么适合,但沐臣心思太过缜密,我已让千机阁的人混进去了三波,但全在不久前被清了出来,如今人手不够,事情又逼的紧,所以只能用他了。”
这个小傻瓜,算计起人心来倒是一把好手,但若说对感情的了解还是太过欠缺,少年沐臣既然能为了顾寒寻发狂,毒杀师傅,那如今铁定也能为了顾寒寻杀她…
想归想,但寂离并不想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告诉廉倾城。
感觉到怀的人儿呼吸慢慢变的平稳,寂离将被子往提着掩了掩。
门外风声透过缝隙钻进新店内,月光透过床正好轻撒在廉倾城的脸,寂离抬手轻点廉倾城的鼻尖笑的柔软。
为了将这小人儿周围的烂桃花尽数剪去,他可是决定好下一番狠功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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