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寻全程只是陪着点头,微笑,再点头,他简直被寂离那碎碎念快逼疯了。
他有些想从前那个寡言少语,冷峻不凡的千岁爷了……
而当顾寒寻一边往回赶,一边满心担忧行踪被暴露的时候,另一位人精已经侯在了院子里。
“这么晚了,顾大夫风尘仆仆的样子,是去了哪里?”廉倾城披着件薄衣,坐在石凳打着哈欠。
顾寒寻被惊的一身冷汗,却听廉倾城接着道“看你回来的方向,是去镇了吧?怎么,不放心明日的事,想先去看看?”
“有…有点不放心。”顾寒寻有些心虚,甚至不敢去看廉倾城的眼睛,只好将目光投去别处。
而廉倾城却适时的止住了话“劳你费心了,先回房注意吧,明日…还有些忙…”
廉倾城说完便回了自己房,徒留轻喘着气的顾寒寻在被明月照的透亮的院。
顾寒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又被寂离坑了一把,廉倾城本来是个熟睡不了多久的家伙,为何回来时寂离一直拉着顾寒寻非得聊些家常话?目的在此。
可怜顾大夫自出师以来一直悬壶济世,却被这两个如狐狸成精般的人物耍了又耍。
只得一边叹着气,一边回到自己房。
春天处处都是焕然一新,后半夜突然而至的雨将次日的天空刷的分外透亮,燕子含泥造新巢,青草拔尖花色俏。
廉倾城一觉醒来便觉得轻松许多,收拾收拾便准备出门,遇同样出门的顾寒寻也不问昨晚的事,只是淡笑道“只怕今天是要辛苦你了。”
顾寒寻一夜未眠,清晨醒来眼底一片乌青“无妨,只要你没事便皆大欢喜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期间廉倾城还故意试探了顾寒寻一番,皆被顾寒寻陷之又险的躲了过去。
待到了镇时,顾寒寻的额早已布了一层细汗。
他头一次觉得瞒着廉倾城是多么一件可怕又艰难的事,被廉倾城怀疑,那么说话之时最好要打起一万分的精神,否则指不定哪一句话会被她听出其他意思。
今日的酒楼热闹非凡,好巧不巧的,德福堂也在今日来了女御族,这戏班了不得,班主可是御用戏曲大师。
廉倾城看着墩放在酒楼门口的彩牌,一双眸子将顾寒寻看了又看“可真是巧的很呐,有钱都请不到的戏班子,今日竟在这种蛮夷之地演出。”
顾寒寻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问我的样子。
但在心早已将寂离骂了一万遍,只是演戏而已!只是演戏而已!这是要闹哪一出?
他真的快要被寂离气疯了。
在某个小角落里,当事人正一脸欣喜的偷偷瞧着廉倾城。
“阿嚏……”寂离揉了揉鼻子“追风,似乎有人骂我。”
追风点了点头,看着一脸愠色不能发作的顾寒寻,替他心疼了一把。
碰到自家主子……真挺可怜的……谁让他好死不活,非看主子的宝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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