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凝夫人事后真的对阿荷出手了,那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你这姿色是比不得夫人,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个没开过苞的处儿,勉强凑合一下倒是可以。”柊恒开口道,他一掌震碎了阿荷身上的衣裙,完全无视阿荷的反抗和求饶声,强行玩弄了阿荷一夜。
阿荷在冰冷的地板上醒过来的时候,柊恒早就不见了人影。
身子如同要散架了一样,骨骼都在作痛,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伸手抹了抹眼角上的泪,扯下一纱幔包裹住自己的身子,将屋子里面她的衣裙的碎片都收拾好,飞快的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沐浴。
阿荷刚换上衣服,就听到凝夫人的声音响起:“阿荷,你给本夫人滚过来!”
阿荷吞了一颗从别人手里面收到的丹药,才快速走到外厅里面:“夫人。”
“你昨晚上去做什么了?”凝夫人冷冷的看着阿荷,她一眼就看出了阿荷有什么地方不对。
阿荷本来就心虚,听到凝夫人冷不丁的一问,立刻慌了神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凝夫人厉声道:“说!你干什么去了?”
她本来是让阿荷过来伺候着她去洗漱更衣,谁知叫了好几声都不见阿荷回应。
阿荷磕磕巴巴的说道:“夫人,奴婢该死,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凝夫人走上前去狠狠地掐了阿荷一下,双手扯开阿荷的衣襟,便看到阿荷身上异常明显的爱痕,她看着阿荷,尖声在阿荷上方说道:“好你个小贱蹄子,本夫人昨日受了欺负,你不在一边劝解就罢了,还跑出去跟男人做那档子事儿?”
凝夫人说着,便狠狠地踹了阿荷一脚:“本夫人看着你活得不耐烦了。”
阿荷吐了口血,不断磕着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跟哪儿个野男人苟合了?”凝夫人下意识的想拿什么东西砸在阿荷身上,却发现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任何能够砸的东西了,“快说。”
阿荷本来想随便编造一个,但是凝夫人一催,她便将实话说出了口:“柊恒大人,夫人,是柊恒大人逼着奴婢的。夫人饶命啊。”
凝夫人走过去便对着阿荷的脸扇了好几巴掌,见着阿荷的脸肿的再也看不出原样来,凝夫人才停了手:“他逼你的?你就不知道反抗吗?说不得便是你勾引的。本夫人一不在你就敢勾引本夫人的男人,迟早有一天本夫人会被你们这群贱奴才气死。”
就似乎昨日里说让柊恒随便找个侍女的人不是她一样。
凝夫人一脸恶心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冷声道:“本夫人发了一夜的火,你却和本夫人的男人干那苟且之事,可是快活了?”
柊恒是个什么德行她也知道,阿荷要是真快活了那身上就不会这么惨。阿荷好歹是她能够一手掌控的人,也不知柊恒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
就暂且先让阿荷活着,如今再培养一条狗出来,可是要花她不少时间的。
阿荷听着凝夫人虽然话语里面怒气犹在,但是并没有想要她性命的意思,她的头都磕出了血:“谢夫人不杀之恩,谢夫人不杀之恩。”
凝夫人厌恶的说道:“滚下去,叫别人过来伺候。本夫人现在看到你这张脸就恶心。”
“是,是。”阿荷急忙退了出去。
嬴絮一直在暗处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转身回了牢房,将事情告诉给庚归茗。
听完嬴絮的话,庚归茗双眸微合,九奎殿主是给她出气去了?
凝夫人的确和她料想的那般被气得不轻,至于阿荷的事情,倒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她之前派人查探过六皇子被囚禁在绯园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这阿荷便是对六皇子动手的人之一,阿荷遇到了这些事情,她乐得看戏。
本来阿荷早就该死了的,可是六皇子说阿荷还有些用,便一直留到了现在。
嬴絮俯身道:“主子,这场戏差不多了。两日之期很快就要到了,您想知道的事情如今还没有什么消息,九奎殿主未必会在今日过来,可要属下将他引过来?”
她家主子在宫里呆的无聊了,想看戏,便借着这凝夫人的事情,把凝夫人和九奎殿主那些人摆上了戏台子,眼看着要落幕了,她家主子最主要的目的却还没有达成。
这些日子看着她家主子和二皇子相处时的样子,她还以为她家主子变了。然而,她家主子只是对着庚君辛的态度变了,仅仅是这一点变了而已。
对于别的事情,她家主子依旧如以前一样,运筹帷幄。身体上的虚弱,不代表她家主子连心智也变弱了。锋芒有所收敛,也不表示那锋芒就消失了。
庚君辛想保护她家主子,她家主子接受庚君辛的保护,但也不会放弃自我保护。
哪怕如今,她家主子没有了灵力,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没有落得下风,反而一手操纵了局势。
庚君辛没有完全剥夺她家主子的自由,他现在这般谨慎的护着她家主子,也只是因为她家主子身体虚弱,经不起劳累。
她看得出来,庚君辛也好,她家主子也好,都是希望彼此并肩而立的。
比起单方面的接受保护,庚君辛和她家主子更加希望风雨同挡,彼此相护。
“不用急。”庚归茗坐在木椅上,轻轻理着云锦衣袖开口道,“本宫听你说流倾影回来了,许是不用多久,九奎殿主便会过来了。”
她要是主动将九奎殿主引过来,九奎殿主未必肯会将她想知道的事情告诉她。
庚归茗刚提到流倾影,回到九奎殿的流倾影问完了殿内的暗卫这几日的具体情况,便朝着九奎殿主的房间而去。
九奎殿主正对着他刚从暗格里面取出来的芊烟的画像发呆。
外面的流倾影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九奎殿主的声音,他又敲了两下门,紧接着开口道:“义父,我回来了。”
流倾影的声音唤回了九奎殿主的神智,九奎殿主没有把画像收起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进来吧。”
流倾影走进去的时候,九奎殿主手中的画像只是半展着,从流倾影的角度,完全看不到画像之上的人的容貌。
流倾影对着九奎殿主拱了拱手:“义父,您的身子可有好些了?我在外面寻了些药草,对您的身体还是有些帮助的。”
“好了不少了,你也别四处跑着寻药草了。”九奎殿主抬眸看着流倾影说道。
流倾影温声道:“我听说义父将崇曦的二皇妃带到了殿里面,义父,您怎么会想着如此做?”
之前九奎殿主虽然没有明确表示答应不与崇曦国为敌,但是也没有这种想法,虽然他清楚这多半是凝夫人挑唆的,但是他还是装作不知的问了一句。
“以前的一些事,本殿主想亲自问问她。”九奎殿主垂眸看向手里面的画像,“她对凝夫人也下了狠手,对于凝夫人,本殿主不能坐视不管。”
他对凝夫人有愧,所以这些年来,尽管他知道凝夫人做了一些错事,也没有去管。
流倾影一怔,面具下深色微变,他知道九奎殿主说的以前的事情是什么。
九奎殿主心里一直放着一个人,但是他也只是稍微听九奎殿主提起过,那人和庚归茗又有什么关系。
流倾影不明白这件事,但是却知晓另一件事,他像是思索了一番,才说道:“义父,我不是很清楚凝夫人受了什么伤。只是我觉得没有什么伤能比内丹尽毁更重了。”
“义父觉得,比起内丹尽毁的二皇妃,凝夫人受到的伤更加严重吗?”流倾影轻声问道,“若不是凝夫人暗中对崇曦王室下手,让六皇子双目失明,有口不能言,绯园也不会被灭。”
流倾影看着九奎殿主若有所思的神情,稍微垂眸:“我虽然不能说凝夫人此番实乃罪有应得,但是就算凝夫人因此受了伤,那也是她有错在先。”
他以为九奎殿主让人暗中细查过绯园一事的始末,如今看来,九奎殿主竟然是根本就没细查过得。
九奎殿主将画像放在桌子上,从流倾影的角度,仅仅能看到画中人的裙摆。
九奎殿主确实刚知道此事,他心下一沉,流倾影的话与凝夫人的话几乎完全相反,但是他知道流倾影不会骗他。
“倾影,你刚才提到的凝夫人对崇曦王室出手的事情,把详情告诉本殿主。”九奎殿主看着立在他面前的流倾影,开口道。
流倾影将他从暗卫口中听到的尽数告知了九奎殿主。
九奎殿主心中有了思索,对凝夫人话里的真假也开始有了怀疑。
最开始庚归茗在他心中种下的疑惑,随着流倾影的话,这疑惑最终成倍扩大,扎根在他心里。
“怪不得本殿主昨日问她,她什么都不说。”九奎殿主压着声音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种事,就算庚归茗说了,他也未必信。庚归茗知道这一点,哪里会说出来。
流倾影明白庚归茗为什么不说,庚归茗自己说了,九奎殿主绝对会以为庚归茗在挑唆自己与凝夫人的关系。
庚归茗似乎算准了九奎殿主会自己发现此事,而且他总觉得,自己也被庚归茗算计进去了。
别人说的话,九奎殿主未必全然相信,而他说的话,九奎殿主是会信的。
并且依着他与庚归茗之间的关系,他在得知庚归茗被抓的消息后,必然是会赶回来的。
而他回来,为了说服九奎殿主,没有什么是比绯园毁灭的始末更有说服力的了。
不过,就算是被算计,他倒也是乐意帮庚归茗这个忙,自从他暗中听到凝夫人称他为野种,他对凝夫人就半分好感都没有了。
他是被九奎殿主捡回来的,他的身世不明,这是他内心的伤,谁都碰不得。
然而他也是九奎殿名正言顺的圣子,凝夫人用野种这个词来侮辱他,他怎么会对凝夫人有好感。
九奎殿主直接起身,他的衣袖不经意拂过桌子上的画像。
画像直接展开,流倾影在看向画中人的时候,他一惊,这画里的人不是庚归茗吗?
九奎殿主侧眸看到流倾影的眼神,流倾影那眼神不是惊艳,而是像见到熟人一般的震惊:“你见过。”
流倾影薄唇一抿,他点点头,对着有些疑惑的九奎殿主说道:“义父,我曾经见过二皇妃的容貌,这画上的人,很像二皇妃,至少有九成相似。”
九奎殿主听着流倾影前几句话到没怎么惊讶,只是听到流倾影说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神色一僵。
他是见过庚归茗面纱下的容貌的,除了眉眼有几分相似,他并未觉得庚归茗还有哪里像千芊烟。
而流倾影竟然说庚归茗有九成像芊烟,庚归茗的性子不可能凭借容貌去引诱流倾影,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他见到的不是庚归茗的真容。
九奎殿主心情有些激动起来,若是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会长得如此相像,他明白庚归茗极有可能便是芊烟的骨肉,甚至是芊烟和他的骨肉。
“她不是那二皇妃。”九奎殿主说道,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似乎是装了血的玉佩,仔细摩擦了一番,“倾影,你先去休息吧。”
流倾影看着九奎殿主手里面的玉佩,他垂了垂眸:“是。”
他知道九奎殿主一直很爱惜那块玉佩,却不知道九奎殿主爱惜这玉佩的原因。
不过,他见着九奎殿主似乎对庚归茗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也稍微放了些心。
九奎殿主握着玉佩,一滴血,只要一滴血,他便可以确定庚归茗是不是他的孩子。
这栖血玉佩里面,装着他换血之前的血液,他一直保留至今,没想到今日派上用场了。
若是血脉相连的嫡亲,那么庚归茗的血一定可以让栖血玉佩里面的血产生变化。
九奎殿主在房间内来回的踱步走着,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他才去了牢房里。
庚归茗翻看着书桌上面摆放的一本杂书,她抬眸看着往里面走的九奎殿主,又低下头。
九奎殿主这次没有介意庚归茗的冷淡,他甚至用极为温和的语气开口说道:“我听说你早上又没用膳,你身子弱,总是不吃饭怎么行。那些食物里面不会有毒的,昨个儿与那件事有牵扯的人本殿主都已经杀了。”
从他离开后,他就没有让侍女近身伺候着庚归茗,所以侍女们一直都守在外面,只有在庚归茗有吩咐的时候才会进来。
庚归茗翻过一页,她没有在意九奎殿主称呼的转变,淡淡的开口:“凝夫人也被杀了?”
九奎殿主既然去查了,就一定知道了幕后之人,就算她不派嬴絮去查探,只要听着九奎殿主这话,她便能猜测出来。
九奎殿主一怔,若是庚归茗当真是他的女儿,那么凝夫人对庚归茗所做的一切,他便不能再不管,只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她对我有恩。”
那就是不会杀了凝夫人了。庚归茗勾了勾唇角,目光并未离开手中的书。
“一滴血,我只要你一滴血,我想证明一件事情。”九奎殿主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此事跟你和芊烟都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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