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苏恒自知必死无疑,毫无顾忌地对南风道:“杀吧。”
“我不杀你。”?
不杀我?
欧阳苏恒脸色惨白,“要什么,说说看?”
“我要你手上的这把火容剑。”
欧阳苏恒虽受了重伤,但好在头脑还算清醒,南风认得火容剑,还要用火容剑做交易,看来他是绾纱的夫君了……
“你是绾纱的夫婿?”
我也想,只是……
“不是。”
“你既然不是,又何必要火容剑?”
“但我是她爱过的人。”是吧,直到那天听说绾纱离开,南风就不再肯定她是否还爱着自己了,又或者,她打从一开始就没爱过?南风不愿多想,只能说爱过。
欧阳苏恒笑了笑,“好巧,我也是呢。”
说完虽然有些心虚,但是在欧阳苏恒看来,这一直是他的心愿,他对绾纱的期待和他一直坚守地想念她的动力。
南风的心咯噔一下,绾纱,原来你是如此乱情的吗?
看南风脸色也不太好看,欧阳苏恒自知说到点子上了,“想要火容剑也可以,放了我,三天后我们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斗,你觉得如何?”
“若我不放了你,直接把你杀了,我不也可以拿到火容剑?”
还不算傻。
“若我输了,我把火容剑给你,魔族退兵,若你输了,火容剑也给你,但是你们天族要退兵,你可别忘了,你们天族只是暂时地涨了那么点士气,过不了多久又要撑不下去了,一对一的决斗,我们就此平息这场战事,也算是对绾纱最后的……”欧阳苏恒没说下去,再说下去话就奇怪了。
“天族退兵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南风收起了剑,“但是我可以去试一试,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
说罢便走了。
留下欧阳苏恒口中还念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此次战役,天族大胜,士气高涨,由于南风知晓仙人气运,善于察言观色,很快就发觉此次大战的胜利不过昙花一现,要想真正的取得长久的胜利是不可能的。
欧阳苏恒的战书随即就到了天族,南风将一纸战书上呈给天帝时,天帝大怒,将战书化成灰烬,南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依旧一脸平静地对天帝说:“我看这一纸战书,我们可以接。”
“接了岂不是要被嘲笑我天族无人?”
难道天族现在很有人吗?“天帝,天魔大战以来已有数月,眼下死的死,亡的亡,依我所见,在之后的每次战役中要想都取得胜利怕是很难,我能稳得住暂时的军心,却也依了我只是一界气运师,稳不得长久的军心,不瞒天帝,我在上次战役中也与欧阳苏恒交过手,他的内力深厚,虽是一介魔皇,却还是把我伤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与其一战了。”
南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一席话,让在场的将领,神君和天帝都为之动容,眼下天族的胜利的确并不长远,若不接了这一纸战书,怕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赢了。
“南风,你可有把握?”
“南风必当竭尽全力。”
天帝只觉心累,“去吧,天族就全靠你了。”
按照约定,天族与魔族只派了南风和欧阳苏恒这两个大将军,却在那一日,填迦山脚下,却涌了众多自发的天兵和魔海。
但其实,是看不到这两个人决斗的场景的,填迦山是方天山的一个小山谷,也算是块灵地,欧阳苏恒选在这里,也是为了能够运用此地的灵气来缓和自己的伤势,这样还有一丝把握。
其实他知道,就算这样,魔族也注定要失败,因为有南风。
二人相见,却没有立刻就拔剑相向,反而像是两位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唠嗑了起来。
“伤势如何?”
欧阳苏恒原本是做了要大战一场的准备,不料南风却冷冷地丢过来这样一句话,叫他愣了好久才回道:“比我伤你的要严重得多。”
“既然这样,我们不打了。”
欧阳苏恒差点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你说什么?”
南风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不打了。”
“不打,那算谁输?”欧阳苏恒心中有了一丝忧虑,其实这忧虑自在心中,只是现在又提前了些。
“自然是你们魔族。”南风面不改色地说道,“你心里也清楚,你注定会输。”
“是,但是我不愿意就这样输了。”
“明知道会输,却还要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不带脑子地撞过去,鸡蛋碰石头的事情,没想到你也会做。”
欧阳苏恒犹豫了一下:“尽全力去输,又何尝不好?”
“无非就是世俗之理,所谓尽全力去输,还是没带脑的表现,我虽不能通晓魔人气运,但我却能感觉到你一直在拖着,拖到某一个人可以与你这样对抗,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去输,这样,魔族也就不用攻打天族了,不是吗?”
欧阳苏恒咬咬牙,自己低估了这个南风了,没想到他不仅剑法了得,论起权谋来,他也不差。
“既然你都知道,你就把我杀了,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赢,不是更好吗?”
“你不过是为了绾纱,我也是为了绾纱,我们目的相同,我不想杀你。”
欧阳苏恒阴冷地一笑:“你不杀我,魔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可以伪造出魔皇死亡的假象,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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