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郎,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我不想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而你也不会再想过这种整日胆战心惊的日子了,不是吗?”
“笑笑,你知我……”
“是,我知道,所以,你放心的去吧!我会进入轧账去陪伴大汗,料想我以照顾的身份留在他身边,莽股泰家的人就是想对我下手,也要考虑到大汗轧账之内,眼多嘴杂……他们不敢贸然伤害我!”
“……你真的……已经……”
“是,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与你共同进退,你生,我生;你死,我亦不会独活!”眼角早已干涸的泪水现了原形,哽咽着说道:“此生有你……足矣!”
第二日清晨,出人意料的是四王子的汉族王妃亲自进了大汗的轧账,说是要替出征的丈夫照顾大汗;一时间让人看不清这趟浑水了到底藏了什么样的大鱼……
漆黑的夜中,一女子辗转反侧,最后起身吼道:“来人,来人……我热,给我降温……。”门外一个丫头战战兢兢的走进来,伸手挥舞着扇子,却被女子一脚踹翻在地,吼道:“贱人,没吃饭是不是?难道没听见我喊热?”
“王,王妃,奴婢知错了,请你饶了奴婢……”
“贱人,贱人……你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是要给谁看?是不是你也打算要勾引完颜雍?贱人……你以为你装的这么清纯可怜,他就会多看你一眼?来人,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拖下去!”
女子刚刚发出凄烈的求饶之声,就听见有人在门口咳嗽了几声,而后说道:“阿夜娜,事到如今还是这么不成气候,你真是丢了我们莽股泰家的脸面!”
大帐被人挑开,门外走进来一个老者,脸上不怒自威,看着阿夜娜就像恨铁不成钢一样,看着她高高拢起,就像皮球一样肚皮,眼神这才有所和缓,最后说道:“你看看你,这种非常时期,除了在这里大呼小叫,完全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事到如今,正是危急时刻,而且完颜雍此刻不在,正好是你能够一举掐死那个汉人女子的时候,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他不在?他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你看看你,为了一个根本就微不足道的男人,差点将我们莽股泰家都赔进去,你真是,真是……”
“爹!”十分委屈的说着,最后又轻轻的问道:“爹,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怎么做?你就先将那女人除了,后面的事情都由爹给你撑腰!”
“真的?我真的可以杀了那女人?”
“当然!”
“那,那靖国那边怎么办?镇北大将军府又怎么解释呢?”
“放心,放心……这一切我早已安排妥当,你自己看着办就好!切记,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到你腹中的孩子,明白了吗?”
“这是自然,他可是我手中最后的筹码了!”
棋查捋着胡子,最后笑着离开。阿夜娜阴森森的白眼露齿一笑,邓何笑,你的死期终于到了!
笑笑坐在轧账之中,轻轻的将热帕子搭在完颜雄瑞的脸上,有一搭无一搭的擦着他紧闭的双眼,身旁的四个丫头一直守在一旁……太妃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最后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来照顾我儿?”
笑笑慌忙起身,俯身下拜:“见过太妃!”如今的莽股泰太妃已经一夜华发,看着身边早已没有恭敬的下人,却没料到眼前的女子对她倒是还一如既往,摆手说道:“免了,这里没有其他人,不也不必惺惺作态!”
“太妃,规矩是祖宗立下来的,不能变,也不会变!”
再次看了她两眼,最后叹口气坐了下来,说道:“你倒是个知书达理的,若是当初他迎娶的人是你,说不定如今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太妃,大汗如今的身体……”
“我都知道,迟早的事情,可是我不愿意去想……呵呵呵,如今我还能指望什么?”
二人正说着话,门外已经有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挺着肚子,在看到太妃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的撇撇嘴角,微微弯腰说道:“太妃!”
“阿夜娜?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再怎么说,大王兄也是我表哥!”
“阿夜娜,你放肆,这里哪里还有你的大王兄?如今躺在床上的可是大汗!”
“呵呵,大汗?姑母,你别逗了,你见过这种要死不活的大汗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喜欢自欺欺人,就自欺欺人吧,反正我是没什么关系;再说,今日我也不是为了来见你的……邓何笑,听说雍郎已经带兵出去,呵呵呵,你以为躲到这里来,我就不敢那你怎么样了?”
“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呵呵呵,我想让你死……”
“阿夜娜,这是在大汗的轧账,你竟然在此就说出这种话来,难道就不怕被大汗怪罪?”莽股泰太妃呵斥着,阿夜娜却嗤鼻一笑,说道:“呵呵呵,大汗的轧账?别开玩笑了,你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我现在就是在这里杀了这个女人,也没人敢说我什么!”
“你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妃了?”
“姑母,我若说没有,你又能奈我何?来人,将这汉家的女人给我拿下……”
笑笑凛然的站在那里,冷声说道:“你要将我抓起来,总要有一个罪名,你说,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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