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司华羽笑了笑，看着那小女人眯着眼睛，似乎是颇为享受的模样，余光瞥到走远的莫尧，眸中划过一丝深意，看到那小女人没忍住，又咬了一口糕点，司华羽的神情顿时愉悦了许多，抬手抹去韩沐雪嘴边的一粒糕点渣，嫌弃地骂了一句，“你是猪吗，吃东西都能吃到脸上？”

韩沐雪的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司华羽，一脸认真：“你是我的丈夫，你说我是猪，那你不也是猪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丈夫？”司华羽也不急着和韩沐雪争辩，一只手拐在床凳上，另一只手趁机抓住了韩沐雪的小手，轻轻地捏了捏，随即传来他暧昧低沉的声音，“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夫妻该做的事，比如说……洞房呢？”

“你想多了，我拒绝。”望入那双宛如漩涡般幽深的眸子，韩沐雪一怔，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头。

司华羽不言，只是定定地看着韩沐雪的侧脸，目光在她挺翘的鼻梁上流连，复而又转到了那女子长长翘起的睫毛上，眸色又加深了几分，本就黑暗的眸子变得更进一层，一眼望去，那样浓稠的黑暗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两人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宁静中。

“罢了，”司华羽轻笑一声，眼底的黑雾散去，恢复了平日里柔和的样子，摆弄着自己的衣角，漫不经心地道，“今天你也累了，回去记得叫厨房的婆子给你熬点补身子的汤。”

“嗯。”韩沐雪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接话。

马车内又陷入了安静。

直到片刻，彩莲回来，见到马车里的司华羽，虽然有些意外世子竟然回来的这样快，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道：

“世子、世子妃，王妃已经出宫了，现在已经上了马车，一会咱们就可以出发回府了。”

总算是回来了，韩沐雪松了口气，即便是出了宫，在这宫门口待着，身子却还是始终紧绷着的，然彩莲的话刚落，一个黄色的身影便站在了彩莲旁边：“世子妃，咱们王妃说是想和您聊个天，请您去王妃那一坐呢。”

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对韩沐雪颇为不敬的李嬷嬷，但是此刻她的腰身恭敬地弓着，声音也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和与尊敬，哪里又像是之前那个没有规矩的嬷嬷的样子。

韩沐雪的眼神扫过一旁坐着的司华羽，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看到世子在这里，便是做出规矩的样子，当真是好生奸猾。

“若是不愿，便不用去了。”司华羽淡淡地看了一眼李嬷嬷，随后低声对着韩沐雪道。

韩沐雪一怔，随即笑着摇了摇头，耳上挂着的珍珠三福坠子随之清脆地晃动起来，映着嘴角的笑容，一时间让人有些移不开眼：“无事，我也很想和母亲聊聊家常，如今也算是顺了我的意。”

对于司华羽每每忤逆德王妃的意愿，甚至于是不敬的举止，韩沐雪心里也很是奇怪，但是对着德王府来说，自己终究是外人，做事不可失了规矩，平白的给人留下话柄，不是明智的选择。

“她若是为难于你，你不用理会。”看着韩沐雪起身下马车，司华羽终究还是不放心，又细细的叮嘱了一番。

看着司华羽紧张的样子，韩沐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细细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将狐毛斗篷交到彩莲手上，叫上彩青跟着自己，这才回头对着司华羽笑了笑：“放心吧，无事的。”

说罢，走了几步，到了德王妃的马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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