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树。”
“对。”
“好了,好了,别说了,听顺子继续说。”
边上的管事你一言我一语的复议着顺子的话,蒋德胜听的吵,立马阻止,让顺子继续说。
“后来,那”砰“的一声之后,雷电突然就消失了,狂风也不吹了,外面变的寂静一片,一点声音也没有,黑乎乎的。我们吓死了,都缩在一个角落里,动都不敢动,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门里进来。”
顺子忍不住搓了搓有些发毛的手臂,一边搓一边说道:“我们这群人里胆大的就数周福了。”
“周福?”南宫尨闻言,疑惑的看着顺子。
“嗯,他是和我一起在染坊染布的,人高马大,胆子也大,走夜路、乱坟岗的,都不见打个冷颤的,听他说,他家祖辈都是帮人迁坟拾骨的,身上有杀气,鬼见了怕。”
顺子解释着,喝了口水继续说着:“周福见屋外面没声了,就大着胆子寻了火石,点了个油灯,拿了根很粗的木棍,让我们待在屋里别出去,他自己先出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我们真的是害怕急了,没人敢跟他一块出去,现在想想,当初真该拦着他。我们就看着他走出去了,那油灯的光线没一会就消失在门外边,不见了。我们在屋子里等了好一会,见他没回来,我就和屋里的几个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门边,贴着门板子想要听听外面的动静,耳朵刚接近门板子,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那声音像极了出去的周福,吓的我们几个腿都发软了。”
“知道定是周福出事了,店家又不在,我是他们当中最年长的,怎么也不能看着那孩子出事了也不救。”
老账房施贵,叹了口气,说道:“我呀,就叫了顺子和几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点了个灯笼和火把,小心翼翼的出门,去找周福,一出了门,那院子只能用惨烈来形容,老树、石桌、石凳,还有好多处屋瓦都被劈的面目全非,残破不堪,越是靠近后院就越是惨烈,好多树都被拦腰拔起,被劈成两半,冒着火星子。周福、周福…我们连着叫了好几声,都没见应答,眼尖的顺子突然看见那后院的墙根处有一个黑影躺在那里,琢磨着许就是周福,也没多想就冲了过去,谁成想灯笼那么一打,可把我们吓坏了,好多的猫,黑的,那眼睛凶狠的冒绿色子,见了光,就齐刷刷的看着我们,露着獠牙,在它们的爪子下面躺着的就是周福,肠子都被咬出来了,那手还向着我们伸来,求着我们救他…”
“我的腿都吓软了,爬都爬不起来,还是边上的赵管事硬把我拉起来的。”
顺子叫着:“还有那木门”哐啷、哐啷“的响个不停,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面冲出来。那”哐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正当我们吓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黑猫猛的向我们扑来,见肉就咬,吓的我们忙拿着火把和灯笼就对着他们打了过去,动作慢的,就被整个咬趴了下去,起都起不来,救也救不了,就和周福一样,那些猫就跟见了鱼似的,活生生咬开肚子,拉着肠子出来,一顿的狂吃,吓的我们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屋子里,用所有能堵的都堵上,把门窗给封死,求着老天快点天亮。天亮后,我们立马就跑出了绸缎庄,去了县衙门,说也奇怪,衙门里的仵作和捕快进了绸缎庄,居然什么也没找到,没有周福和被咬的那个人的尸体,地上连一滴血也没,更别说黑猫了,那邪门的后院锁的好好的,明明掉落的符咒,又好好的张贴在墙面上,被劈倒的树,邪乎的,完好的待在原地,衙门里的人不相信我们说的,二话不说就封了绸缎庄,把我们赶了出来,我们就来这了,镇子里的人,见了我们就和见了鬼一样,避我们避的老远,我们现在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就指望着店家回来。等不住的,就走的走,散的散了,就剩我们了。”
“后来的事情,就和今天差不多,你们也看见了,听说昨晚又出事了,巡街的捕头和捕快经过绸缎庄的时候,遇了黑猫,见肉就咬,没死,却疯了,你们在集市上看见的,赶着去集市的人群就是去看他们两个的,听说有法师在给他们驱魔,我们怕惹事,就没去看,免的像刚才一样,把事都算我们头上。”
老账房补充的说道,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奇怪的是,我们看见的黑猫是绝不可能放过活口子的,昨夜那两人为什么能活下来?”
南宫尨听了以后,眉宇紧锁,看来,此事并非如他所想的那么简单,必须从长计议,好好谋划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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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突然出了点事情,需要处理几天,这几天不能一天两章了,不用担心,绝对不是弃更,等我忙过这几天,下周三开始恢复一天2章的更新。这几天对不起大家,只能一天一章了,下周三就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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