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懵圈的李氏问秋绿,“你可听明白那丫头说的什么意思了吗?”
秋绿揣度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大概就是说五公子不是江家血脉的意思吧。”
李氏怔了一瞬,旋即咬牙道:“差点被那小贱人绕晕了,原来是嘲笑宇峰不是江家血脉,不配吃咱们姑娘做的点心,混账!混东西!”
李氏忍不住咳嗽起来,大骂菅葭和江菁菁二人。
这事传到钱氏耳朵里,笑的前仰后合,“没想到那死老太婆被个小丫头耍的团团转,太有意思了,笑的我眼泪要出来了……”
“可不是嘛,老太太被忽悠的迷糊的,还以为什么好话呢。等问了秋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太好笑了。”说话的人是钱氏的心腹宝银。
钱氏擦擦眼泪,道:“我竟不知咱们的四小姐这么有意思,往常竟没有什么印象。”
宝银笑道:“四小姐一直病弱,都不怎么出门的。再说您不是烦她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着糟心么。”
“谁知道她这么有趣儿。一直以为江晓雪是个经商的好手已经让我惊奇了,谁知她那妹妹居然也这么好玩儿,嗯,难得。以后的日子就不会闷了。”
宝银瞧着钱氏心情还好,便道:“二爷这两天就回来了。”
钱氏脸上的笑意尽散,冷冷道:“回来就回来吧,不回来还能死在外面不成。”
宝银看她心情还可,便道:“二爷早几天已经回来了,只是今天才使人传信说快到了……奴婢怀疑是不是二爷在外面养了外世,要不要奴婢去查清楚……”
“呵~爱养什么养什么,就算在外面养条狗你也不必理会。”
“是。”
与江菁菁告别,菅葭和绿萝一路追蝶吓鸟地来到清风斋。
清风斋位于江家园子墙外,单独的一个院子。
这里是江氏族人教育子弟的地方,分为男女两个学堂。男学在东方宽敞明亮,女学在其后面略显憋屈,男女各走各的门,基本上是见不到面的。
绿萝告诉菅葭,这女学的先生名叫李贞娴,丈夫死后被夫家赶走,娘家人不认,遂投奔李氏这个远亲。因其合李氏眼缘,除了识文断字,还弹得一手好琴,便留下教导族中女孩儿。除了江家的三姊妹,还有不少江家亲戚的女孩子。但是绿萝告诉她不必太在意,这人每年收了二小姐不少年礼,不会太为难小姐。
合李氏眼缘的得是什么神奇物种啊,呵呵,想必又是一个愚昧的‘李氏’,这个还有文化。
屋内摆放了了九个案几,已经又五六个女孩坐在那里了。她们看到菅葭皆上来问好寒暄一番。
菅葭唤绿萝把点心分给大家,女孩子们开开心心地接了道谢,有的询问菅葭的珠花配饰哪里买的多少银子,大家叽叽喳喳地说话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一声严肃地咳嗽声传来,女孩们刹时禁声,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齐声拜道:“给先生问安。”
菅葭看去,李贞娴一身褐色衣裙,法令纹较重,细眼,颧骨突出,眼神浑浊,明明三十多岁的人长得像四十来岁。
李贞娴恩了一声,眼神落到菅葭身上,又看到旁边侍候的绿萝略一皱眉,道:“坐罢。”
几人坐下,安静如鸡。
“女子以娴静节俭为美,以聒噪贪食为耻,尔等可知晓?”说这话事眼神别有深意看着菅葭主仆。
几个女孩面红耳赤(当然不包括菅葭),皆低头道:“学生知错,请先生责罚。”
菅葭对着绿萝一抬下巴:你不说她不会为难我吗,她就差指着我鼻子骂了。
绿萝耸肩:我母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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