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才有些不解,自己这个儿子像来沉稳懂事,今日这是怎么了?明知自己正在商量正事,倒了茶却还是不走。她微微皱皱眉,开口问道:“俊儿你还有什么事吗?”
“娘,我刚刚在门外听见您和孙大人说话,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方俊微微低下,似是为自己偷听的行为不好意思。
“哦!方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孙之凡放下茶杯,好奇的看了眼方俊说道。
方秀才见孙之凡开口了,只得点点头。方俊给孙之凡续上热茶,这才缓缓对方秀才说道:“方才听孙大人谈起救灾之事,儿子以为此等天灾,理应集有能之人共同抗灾,大家皆为凤朝子民本是一家,如何能忍心见人受苦而置之不理?”他轻瞟了眼方秀才的脸色又说:“娘满腹忧国忧民之心,怎可抹杀了他人也想尽一份心的心意?儿子建议娘将此事相告,相信也有许多人像娘一样仁心仁德。”他说完这些话,又规矩垂头的站到一边。
“方公子知性高尚,未曾想方秀才除却饱读诗书经商有道,教子居然也如此出色,真是我辈楷模啊!”之前见方俊进来,孙之凡还觉得他有些不知分寸,如今看来方俊倒是个心有沟壑的男子。孙之凡看向方俊的眼神有些炙热,惹得方俊不适的偏了偏身子。
方秀才听了她的一番话,眉头渐渐松开。赞赏的看看自己的儿子,又注意到孙之凡看方俊的眼神,大笑一声说道:“是方某偏执了,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小儿看得透彻。孙大人放心,此事方某定当全力支持!”
“那孙某在这里先谢过了。”孙之凡大喜,迅速起身拱手向方秀才鞠了一躬。一旁的方俊立刻扶起她,方秀才只是一介秀才,万万不能受朝廷命官这一礼。孙之凡抬头正好与方俊的视线交汇,两人皆是一顿,愣了片刻方俊回过神立刻松开手低头退到一边。孙之凡重新坐下,双手收进宽大的衣袖,感受着他留在自己手上的余温,心中第一次起了一丝涟漪!
方秀才把两人神情看的仔细,她做为过来人又如何不知道两人之间的那点波动?她暗暗低头沉思,不知不觉儿子今年17了,已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孙之凡也是风华正茂之时,虽然比方俊大了整整十岁却也是个绝佳良配。只是她在大兴县做官六年,未曾携带家眷,也未曾听闻过她有任何亲眷来访。只是隐约有传言她是京城人士,其余的一概不知。若孙之凡早有家眷那岂不是害了儿子一世?再说这孙之凡是官,自己是民,自古民不与官争,即便自己散尽家财也不一定能护住自己的儿子。方秀才越想越发担心,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清楚孙之凡的底细再考虑此事。
“俊儿,天都快亮了,你赶紧回房歇着去。”方秀才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坚决。
方俊踌躇了一番,又悄悄看了眼孙之凡才步入侧门缓缓离去。孙之凡看着那一抹背影消失在侧门角,渐渐的神色有些游离。直到听到方秀才提醒的咳嗽声才回过神来!
孙之凡这边与方秀才达成了共识,便携手去游说其他富户。而身负青鸾交托的送信重任的迅鹰迅速掠过京城的高空,在京城中除皇宫外最大的一处宅子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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