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满怀感触的吃完饭,骑着快马火速往京城赶。她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今天发生了太多她渴望却不敢奢求的事。“陈阳,陈阳。”她用只有自己听的见的声音,默默的念叨自己的名字。多好的名字啊,以陈为姓,以阳为名。她想,主人虽面冷,但心里是明白她的吧。她转念又想到叶冬儿,那个简单热情的乡下男子。他如今与主人相处的如此融洽,待他知道了主人的真实身份,还会如此么?想想京城王府里那位,应当也是爱慕主人的吧?陈阳甩甩头,抛去这些杂乱念头。
而京城战王王府后院北面,一个清秀小侍怀里捧着一束一品红,急冲冲的走进一处雅致的园子。园内的花已经败了许久,只剩些许长青树木还是那样绿的喜人。小侍抬头望了眼正堂之上挂着的‘浅云居’牌匾。这牌匾是侧王夫住进来时才挂上的,名字也是他所取得,如今还是簇新的。
推开房门,侧身进入。穿过正堂,便听见一阵委婉连绵的琴声。和守门的小侍点点头,便轻轻叩响闲间的门,立刻便有个伶俐小侍打开门出来,随即又关上门。
“阿年哥,这是你要的花,开的正好呢。”清秀小侍把怀里的花捧给出来的伶俐小侍。
“多谢了,冻着了吧?赶紧回去歇着吧。侧王夫这里有我就行了。”阿年接过一品红,又转身进了闲间。
阿年把花插进花瓶,理好才又放回原处。见琴声已停,回头看了看。只见侧王夫月如浅手指搭在琴弦上,有些惆怅的注视着那瓶一品红。“这花开的这样好,摘下来可惜了。”阿年一愣,轻声回到:“开的再好,在那冷清清的园内无人赏看岂不冷清。在侧王夫这,才是不枉它开的如此美丽。”月如浅似有所感,垂下眼眸:“是啊,无人欣赏却是冷清。”“侧王夫!”阿年暗恼自己说错了话,却又不知如何劝慰。
月如浅没有了弹琴的兴致。缓缓起身,从琴架后走出。扶了扶月白色描金长袍,轻移几步,在小塌上坐定。“王爷可有书信传回?”后又叹了口气说:“想必是没有的。”“侧王夫不必难过,王爷兴许是有要紧事,没有书信也是正常的。”阿年看了眼侧王夫,心中有一丝怜惜。如侧王夫这般才情相貌,若在别家必定是受万般宠爱。可嫁入王府至今却从未见过王爷。外人皆对王爷与昔日夕月国皇子的爱恋津津乐道。但王府的人都知道王爷是何性情,那样缠绵纠葛的情事,又如何会在王爷身上发生?
“罢了,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会。”月如浅有些疲累,一只手撑着头闭上眼睛。阿年躬了躬身子就出了闲房。
阿年站在门前想了想,紧了紧身上的夹袍,便转身去了前院。他想去问问母亲,王爷何时能回。
秦总管坐在自己小院的书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王爷此次让暗二把玻璃镜送过去,是何意她不能明白。但那条水滴流苏红宝石额链,她确是能有些猜测。那条额链是前年王爷寿辰,兰海国君给王爷送来的贺礼其中一件。虽说是送给王爷的,但是却是男款,应该是给王爷府中男家眷的。王爷曾赞那件额链不错,一直收于库房,不曾动用。此次却专门派人送去,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王爷拿去送给心悦之人。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秦五的思绪。
“进来!”她有些反感被人打扰,声音有些许严厉。
“娘,您在忙吗?”阿年听到声音,连忙进了门,搓搓有些冻僵的手。
“你怎么来了?赶紧来暖暖手。”秦五见是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来了。脸上的严厉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柔情。
阿年把手放在暖炉旁,转头对秦五说道:“娘,今天真是冷,往年这个时候可用不着这样烤火。”
秦五给他递了杯热茶,看了眼他身上的夹袄,眉头一皱。“早前你爹给你置办的羊皮袄子怎么不穿?”阿年喝了口茶,咧咧嘴才说:“娘,你和王爷咋都爱喝这苦哈哈的茶呢?我不知今日这么冷,回去就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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