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你再犹豫可就来不及了,”锦橼伸手推了推陷入沉思的泽彦,催促着他,“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在鳐城等着你回来。”
“我知道了,只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是最重要的,不要太勉强自己了。”泽彦站起身来,走到锦橼的面前,眼眸中盛着无数的情真意切,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一般,想要将她的样子印刻在脑海之中。
“净会瞎说话,你可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把我一人的安危放在最要紧的地方,只不是无稽之谈——”
她的话音被猛然打断了,有温热的感觉从嘴唇上传来——泽彦突然服下了身子,将她整个人抱住,薄薄的双唇贴了上来,在她的嘴唇之上温柔地摩挲着,好像怎么也尝不尽这个味道一样,流连缠绵。
过了许久,泽彦才有放开她的意思,锦橼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泽彦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整个人傻傻地坐在椅子上,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厉害,脸上还有热气蒸腾着,她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泽彦,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了不留遗憾,”泽彦倒是很轻松自在,这个吻让他心情大好,就连语气也变得有些轻快了,“你一定要等到我回来,和竹炔的新仇旧恨我们要一起报。”
“我知道啦,你还是赶快出发吧,”锦橼低着头,伸手推了推他,声音低低的,透着几分害羞的意味,“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刻的。”
其实泽彦心中还是很放心,因为他也知道锦橼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如果局势真的到了要拼命的时候,她说不定真的会冲上去和对方同归于尽,所以如果不是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他是绝对不愿意留下锦橼一个人的。不过一想到她的身边还有钟宸、竹林攸和莲修能,他也稍稍放心了一些,更何况时间紧迫,他也耽搁不起了,所以只能从匆匆嘱咐了众人,就启程前往帝陵。
“锦将军,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茌罗也是一脸忧愁,他明显是被竹炔抛弃的那一个,所以尽管他身为禁卫军的统领,竹炔也从来没有找过他商谈,“我们禁卫军对于陛下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只是如果真的如您所说的这样,我们城中这些禁卫军只怕是挡不住啊。”
“挡不住也要挡,今晚大部分外邦的使臣都已经来到京城之中了,一旦发生动乱,只怕我们今后和别国的关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锦橼脸色凝重,她看着身边坐着的钟宸和竹林攸说道,“钟宸你先回岩城,稳定好边关的军心,同时防止竹炔调动岩城的军力。竹林攸和我将那些外邦使臣都先转移到宫中,这样就算竹炔从城外攻进来,他们也还算安全一些。”
“是。”钟宸毫不犹豫地就站起身向外走去,他也知道这样的局势意味着什么,如果岩城军再被竹炔控制了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也没有疑问,就连行囊也没有收拾,快马加鞭地朝着岩城赶去。
“可是即便如此,我们的力量还是不足以抗衡三城联军,”茌罗依旧一脸担忧,毕竟鳐城的军队都已经被竹炔收为麾下了,鳐城之中所剩的也只有皇宫中的禁卫军,“更何况竹宰相他的手下还有很多身手鬼魅的高手,我们人手不够,只怕也保护不住那些外邦使臣。”
“谁说我们人手不够了,我们这些人加起来,可不比竹宰相的手下弱势,”门口突然传来了软糯温柔的声音,尽管这声音轻轻柔柔的,可是也带着坚韧的决心,“陛下现在不在,你们该不会就把我们家忘了吧?”
“溱溱!”锦橼站起身来,她虽然听泽彦提起过姬家上几句,但是具体也没有太多的了解,所以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刚刚就在宫中,夫君他临行前跟我提起了这件事情,所以我便赶过来了,”溱溱在一旁坐下,她的面色微红,轻轻地喘着气,想必也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其实我们姬家在平时几乎不会出现的,但是现在你们缺少人手,那我们就义不容辞。姬家虽然人数不多,但从来就不是懦弱之辈,我的父亲还有哥哥们的身手绝不会差,家中还培养了一些暗卫,只要你们愿意,姬家就会全力以赴。”
“那就麻烦你了,”锦橼点点头,现在时间紧迫,她没有心情客气推脱了,就直接一口应承了下来,“不过还是要注意自身的安危,竹炔这个人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你们如果撑不住,还是先撤退比较要紧。”
“他……究竟有多狠?”溱溱毕竟只是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小姐,没见过多少世事,如今也是鼓起了勇气才敢在这一众将军面前露面说话,所以一听到竹炔的心狠手辣,心中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大概是你所能想象到的狠吧,”锦橼轻轻叹了口气,俯下身子,从脚踝开始,将裙摆一点点地往上提,这是她第一次在旁人面前露出腿上那条惊心动魄的伤疤,“得不到的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能得到也会被禁锢在身边,我不知道他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境,但我生怕他被逼急了之后会做出可怕的事情来,所以不管如何,还是你们的安危最重要了。”
说完这句话,锦橼不禁愣了愣,因为她也注意到了,她说出了和泽彦一样的话语,原来在那一个瞬间,泽彦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在,他才能够拥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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