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官纯雨的俏皮落在上官睿的眼里,就好似恶魔一般。
眼睁睁地看着上官纯雨将手里的燕窝倒在地上,上官睿心中有一股子的冲动想要将那燕窝抢过来尽数吃掉才好。
“砰”
地一声,瓷碗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片。
那声音狠狠地扎进上官睿的心里。
上官睿很是狼狈地扭转了目光,拼命地逼着自己不去看那地上的燕窝。
“父王,我与你打个赌可好,赌你最终会如狗一般将地上的燕窝舔舐干净。”
上官纯雨恶毒地看着上官睿说道。
上官睿听到上官纯雨的话,狠狠地瞪向上官纯雨那张娇美的脸庞,眼中的利剑恨不得将上官纯雨刺上千百个窟窿才好。
这个贱人,贱人。
竟然如此侮辱自己,不,自己绝对不会如狗那般的,绝对不会。
上官睿眼若寒冰,一动手腕竟然是要提着利剑朝着上官纯雨过来,这个畜生如今他的一切希望都没有了,国破了,家也没有了。
他为什么还要放着这个畜生来嘲笑自己?
“本王这就送你去见你那短命的母妃去。”上官睿恶狠狠地说道。
握紧长剑对着上官纯雨刺过去,瞄准的位置正是上官纯雨的心房。
上官纯雨不躲不闪地站在原地,嘲讽地看着上官睿,好似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这样的认知让上官睿越发的气愤,誓要将上官纯雨的心挑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叮。”
一支飞镖竟是将上官睿的剑打偏了。
这突然的变化令上官睿气红了眼,原本是看着上官纯雨必死无疑的,没有到还出了变化。
这让濒临崩溃边缘的上官睿如何不生气?
上官睿见一击不成,便是再换了一个角度,对着上官纯雨的头颅狠狠地削去。
不想这次又一把利剑将这致命的一击给化解了,来人又狠狠地将上官睿踹了一脚。
上官睿连忙用剑遮挡,却还是忍不住倒退几步,心中暗道:好大的力气。
一道利落的白色身影落在上官纯雨的身边,来人,相貌俊秀,墨发披在身后,额前只余下一小缕。
此刻他正紧张兮兮地盯着上官纯雨打量,见她没有什么事情,这才放了心。
上官纯雨微微偏过头,便是见到一名俊秀的白衣男子站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并肩而立。
来人正是高飞扬。
“你来了。”熟悉的语气,可见上官纯雨与高飞扬是熟人。
“嗯,你还好吗?”高飞扬醇厚的声音缓缓响起。
上官纯雨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看想上官睿,眼中露出一抹讽刺。
“你想杀我?我不介意,只要你有这个本事。”上官纯雨有些笑着说道。
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样子。
高飞扬看着狼狈的上官睿,心中知道,上官睿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只是纯雨心中心结难解。
要不然后其实大可以留给上官宸来收拾,毕竟上官宸的大军已经是进来了。
只是既然纯雨心中心结难解,那么就让她自己来做吧,只要出了气,才能够走出来。
上官睿恨恨地看着上官纯雨,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恨。
现在她的身边已经是有人在保护了,自己还能得逞吗?
自从自己服食了上官纯雨的东西后,这些年来已经是退步了许多,不然哪里会落得下风。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宫门处已经是响起了厮杀的声音,那是上官宸的人在和上官睿的残兵交手。
而此刻上官睿已经是毫无形象地蜷缩在地上了,哆嗦着嘴唇,颤抖着身躯,不时地留着鼻涕。
上官纯雨知道,上官睿这是发作了。
上官睿甚至以头抢地,狠狠地撞着,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东西在吃血肉,疼得他痛不欲生。
阮嬬云惊恐地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毫无形象的男人,这真的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上官睿吗?
而在阮嬬云怀里的阮娉婷早已经是冰冷了身子。
但是阮嬬云却是毫无知觉,紧紧地抱着阮娉婷的开始僵硬的身子,才能够稍稍缓解心中的害怕。
上官纯雨看着地上如蝼蚁般的男人,心中却是乃然不觉得解气。
她的母妃为了这个男人独守睿亲王十几年,而这个男人回京陪自己母妃的日子屈指可数,最为可恨的是,明明他根本就不喜欢母妃,可是偏要做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欺骗母妃,欺骗世人。
最最不可让她原谅的是,上官翊用自己的母妃做人质,而这个男人便是对自己的母妃至死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个冷血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她的父王呢?
又怎么配得母妃痴心多年。
她恨,日日夜夜都在恨。
心中的恨意快要将上官纯雨淹没,但是上官纯雨脸上却是越发的灿烂。
“很难受吧?那就吃点燕窝吧,就在你旁边,只要你吃了,就不会难受,不会痛苦了,父王吃一点吧,只要一点就好。”
上官纯雨的声音如恶魔一般在上官睿的耳边响起,充满了蛊惑。
上官纯雨的话就如魔音一般在上官睿的耳边响起,一边又一边地蛊惑着上官睿。
只要一点,对,只要吃一点就好,就一点,就一点。
最终上官睿还是忍不住颤抖着手指伸出去,轻轻地在那地上的混合着血水的燕窝上轻轻沾了一指甲盖。
然后放进嘴巴里,轻轻地用舌尖舔舐着。
顿时感觉全身都舒爽了。
这样舒爽的感觉,令上官睿再一次地伸出食指沾食。
而那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的燕窝便是阮嬬云看了都是有种想要吐的冲动,可是上官睿却是毫不嫌弃地放进嘴里。
看得阮嬬云胃部一阵地翻滚。
尤其是地上还躺着那多的尸首,这些血水便是来自他们身上的,想想就觉得好恶心。
阮嬬云终于是忍不住,头一扭,在一边吐了起来,直接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还在呕酸水。
上官纯雨冷笑着看着地上的上官睿一次又一次地用手沾食着燕窝,终于地上的燕窝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而上官睿身上的痛痒和脑袋里的痛意,都是已经消失了,好似之前就是一场梦。
上官纯雨嘴角一勾,慢悠悠道:“味道怎么样?我就说过最终你会如狗一般将它舔舐干净的,呵呵···········”
上官睿神智也是恢复了,听到上官纯雨的话身子微微一僵。
是啊,方才恍恍惚惚间他就好似狗一般真的将那燕窝舔了一个干净。
“你这个孽女,你到底是存了什么心肠?竟然给我下如此虎狼之药。”上官睿恨不得将上官纯雨一把捏死。
只是他到底是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这么地对待自己?
他好,她做为他的女儿才能跟着好,她为什么要毁了自己?
这样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哈哈,什么心肠?上官睿,我就是存了恶毒的心肠,你又能怎么样?”
上官纯雨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
她其实大可以一包毒药药死上官睿这个负心的男人,但是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给他下了五食散,哈哈,五食散啊,那可是能够令人上瘾的药,能够将人的意志摧毁掉的虎狼之药。
怎么样?上官睿不是只手遮天吗?不是想要天下吗?不是喜欢利用人吗?
如何,还不是败在着五毒散之下。
她就是要将他在意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毁掉,还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
真是快意不过了。
五毒散可是价值千金,等着上官睿上瘾之后,他上官睿还不是拿她无可奈何,还不得乖乖地掏钱来给她去买五食散。
她渐渐地将摄政王府掏空。
最终又诱惑着上官睿将国库掏空。
现在的大运国不过是个空架子,到了今年,上官睿甚至连官员们的俸禄都发不出来。
连带着百姓们都怨声载道,上官睿没有了钱,自然只能像百姓征税,弄得百姓们苦不堪言,自然是对上官宸反了上官睿的事情大为支持。
真真是解气。
而这些钱她统统给了上官宸拿去买军需用品。
用上官睿的钱,来打上官睿,岂不是更好玩。
不然你们以为区区三年的时间上官睿的朝代就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所以千万别小看女人,女人一旦狠起来,比男人还要狠。
上官纯雨其实有时候觉得,自己狠起来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害怕。
不过这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哪怕是为此变成魔鬼,她也不在意。
母妃,你看见了吗?
这个欺骗了你的男人,如今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上官睿,恐怕到了如今你还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样坑你吧?你是不是早就将我母妃忘记了?你忘了我的母妃是怎么摔下宫门的吗?”上官纯雨也不再与上官睿做戏,直接戳破。
“你上官睿可以无情无义地忘记,但是我上官纯雨却是不会忘记,我永远不会忘记母妃是怎么死的?上官睿你下去了记得向母妃赔罪。”
上官纯雨掷地有声道。
说着话的时候,上官纯雨已经是抢过高飞扬手中的上剑,在上官睿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对他抹了脖子。
上官纯雨的速度快得令上官睿都反应不过来。
因为他刚刚食用了五食散现在身体最是无力的时候,竟然是让上官纯雨得逞了。
上官睿握住自己脖子处咕噜噜冒出来的鲜血,瞪大了眼看着上官纯雨。
眼中含着恨意,便是至死也没有闭上眼睛。
上官纯雨看着上官睿被自己抹了脖子,突然间觉得全身都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却是被高飞扬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只要上官纯雨知道自己私底下练这个抹脖子的动作,练了有多久,如今终于是派上了用场。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丝毫感觉不到开心。
反手抱住高飞扬呜呜地哭了起来。
高飞扬看着在自己怀里哭得很是无助的女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心疼,“我带你离开皇宫吧。”
上官纯雨微微点了点头,抬手抹了眼泪,便是同高飞扬离开了皇宫。
上官纯雨和高飞扬离开后,上官宸的大军已经是来了宫里。
见上官睿已经是死了,连带着那一众大臣都是死在金銮殿里。
上官宸让人收了尸,然后开始轻扫余孽。
一个月后,上官宸终于登基了,改大运国,为大丰国。
同日封赵悦为唯一的皇后,上官念儿为福盈长公主,上官允烨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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