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得不这样走,为了穆公子,毕竟,如今最重的,是穆公子的性命。”
对凤青鸾,绿绕言。
“要如何的走?”
就算她知道了这一切,就算她知道了这操盘手是太子。
可是,那又如何?
紫玉龙庭不划出道来,凤青鸾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棋如何的走。
离开了竹林,回到了梅苑,梅苑内,紫玉辰星却一脸的沉色。
惊愕,凤青鸾问着紫玉辰星:“发生什么了?”
“北关派去了赫连将军,兵权被皇上收了,这就是当皇子的下场,当皇子的下场。”
愤恨,紫玉辰星握紧了拳头,重重捶打着桌子。
“没有就没有了。”
握住了紫玉辰星紧握的手,凤青鸾安慰着:
“大不了,我们离开这皇宫,离开在京城,那一步,不是我们自由可选的天地。”
“走不了了,皇上只让我呆在宫苑里。”
对凤青鸾,紫玉辰星言,满目哀哀。
“什么?”
这叫什么,谁规定,皇子只能呆在宫苑里?
“这是白虎的规矩,做皇子的,只能呆在宫苑里,做一个自由的散王。”
对凤青鸾,紫玉辰星言。
“散王就散王,有我陪着你,那里都是乐土。”
凤青鸾安慰着紫玉辰星,紫玉辰星把凤青鸾紧紧的拥在了怀里。
是太子,还是赤平剑南?
太子有丞相,有南木端阳。
赤平剑南有赤平剑,紫玉辰得有什么?
看来,他们把紫玉辰星当成阻碍他们龙路的垫脚石了。
哼,她的丈夫她来护,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他的丈夫。
“大统领”
这时,漠行风踏进了梅苑,恭敬,对凤青鸾言:
“皇上说,你已经是安康亲王的侧王妃,这禁卫军……。”
“皇上也想收了我的兵权?”
冷眼,凤青鸾望着漠行风。
漠行风低头:
“皇门之人不得掌兵权。”
“那御林军大统领谁来掌?”
凤青鸾问。
“相府的大公子。”
漠行风言。
太子的人。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太子所为?
从一开始,他就在赢赢算计,步步成赢?
他知道紫玉辰星是皇子,知道如何从紫玉辰星手中得到兵权。
所以,他巧妙的利用了云漪贵妃。
因此云漪贵妃心里有鬼,最怕紫玉辰星的皇子身份大白于天下。
而紫玉辰星成了皇子,那兵权便再与紫玉辰星无关,因为皇子不能掌兵权,这是白虎的规矩。
好毒的太子,这就么一步一步的把紫玉辰星逼出了皇权争霸,至于云漪贵妃,她身后的雪族实在太强大了,还真是紫玉龙庭的劲敌。
最大的赢家是太子,他又是料事如神,推推紧推的人。
白斩转回了白虎城,就算凤青鸾不是睿智的人,那也知道,白斩相护的,不是太子,不是流王,不是刚出来的小皇子,不是皇宫中的任何皇子,而是紫玉辰星。
要不然,当紫玉辰星以死婴的身份从宫中消失,那么,最应该当太子的那个拥有白虎印记的人,也不可能败的中宫皇后的手中,让紫玉龙庭落在了东宫。
白败,没有兵权,没有朝党,拥有的,却是天下最无双的智慧。
想,最能一箭定乾坤,反败为胜的,就是白斩,这可智慧的可以超神的人物。
国师府的清雅斋楼,白斩宴请着紫玉辰星,还有凤青鸾。
观望,一脸忧愁的凤青鸾和紫玉辰星,白斩笑了起来:
“瞧你们,只不过是一无所有,用得着如此沉闷。”
“还说”
凤青鸾有怒:
“最关键的时候,你却不在京都,我们就这样一路被太子耍来,从那高高云端跌了下来。”
“怕什么,一无所有才是安,就让他们这些拥有一切的人斗去吧,等两败俱伤了,这一无所有,便是无价之宝。”
对凤青鸾,还有紫玉辰星言:
“其实,太子的神通都是拜本国师所赐。”
“什么?”
白斩的话令凤青鸾惊愕。
“看着吧,太子在毁赤平府,等赤平府完全从这个世上消失,太子也该有人对付了。”
对凤青鸾,还有紫玉辰星,白斩言。
“好呀,我喜欢看好戏,特别是与国师看好戏。”
微笑,凤青鸾对白斩言。
“怎么,还真是闲的生了病的人?”
甩脸,白斩望着一直沉闷的紫玉辰星,言。
“为什么要争斗,而这皇庭争斗,却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我只想打败,快快爽爽的打败。”
哀伤,紫玉辰星言。
“可你的身份,注定你不能音只做一个打仗的人,这以后的好多事,更需要你来主持。”
抬眼,白斩对凤青鸾言:
“现在,他是你的夫君,你要愿意帮助他。”
“我有第二条路可选吗?”
挑眼,凤青鸾才发现,原来那个最鬼的人,却是白斩,也许,他才是那幕后真正的大黑手,穆煊,正是在他的手中。
赤平府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身为京都防护的赤平文清,因私卖军器而被丞相揭,赤平文清,被紫玉凌天处斩。
而京都府尹却因在办案事不小心打死了人而被紫玉凌天罢了官。
至于赤平文瑾,却因在任上遭了土匪,而绝了命。
短短几天时间,赤平府里就只剩下了赤平剑南一个人。
而后,又有人揭发了赤平剑南,说他是玲珑公主事件的最大制造者,玲珑公主和飞龙将军,因他而死。
赤平剑南,被打入了天牢。
打入天牢的赤平剑南,谁都未见,只见了凤青鸾。
“跟你说过,一切都是太子的阴谋,你总也不信,你更是掉入太子圈套最深的人。”
挑眼,赤平剑南望着凤青鸾,伤伤。
“我不是,我是国师的人,我是安康亲王的人,安康亲王也是皇子。”
对赤平剑南,凤青鸾言。
“你说什么?”
惊愕,赤平剑南望着凤青鸾。
凤青鸾冷笑:
“你们每个都有私,太子更是为了自己的位置而铲除异已,我也有私,更希望的,是自己的夫君当储君,当太子除掉你们赤平府的时候,也是太子该往下滑的时候了。”
说完,凤青鸾转身走了。
“你们才是最深的人。”
一下子,赤平剑南觉出了凤青鸾的心,对凤青鸾言:
“凝雪好歹是你的姐姐,小皇子……”
“她若安静,我便送福,她若依旧,我也无奈。”
冷色,凤青鸾走了。
赤平凝雪,能安静吗?
要知道,凤青鸾和她有杀母之仇,更何况,到现在她依旧做着让自己儿子做太子的梦。
“赤平剑南,你坑害公主,陷害飞龙大将军,但皇上念及赤平府也算大姓,特开下因,赐毒酒。”
这时,漠行风来了,赤平剑南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泪,哀泪。
他被凤青鸾耍了,如今太子也将被凤青鸾耍,在地狱,他等着高尊,与他同潡大地狱。
拿过毒酒,赤平剑南一饮而来。
离开天牢,回转梅苑,梅苑门口,站住了赤平红缨,凤青鸾嘴角撇出了笑。
“三妹,大姐请你凝雪宫一趟。”
“好呀”
倒要看看,没有靠山的凝雪贵妃,还能如何的嚣张。
就这样,带着绿绕,凤青鸾来到了凝雪宫。
凝雪宫里,并没有赤平凝雪的影子,只有小皇子赤平玄烨。
不过……。
这却是一个死皇子?
难道赤平凝雪疯了,为了除掉她,竟然把自己的儿子掐死了?
御林军踏进了凝雪宫,凤青鸾被当成了谋害皇子的人,打入了天牢。
赤平凝雪,没那般的傻吧。
天牢里,凤青鸾嘴角撇着笑。
听说凤青鸾毒杀了小皇子,紫玉辰星大惊,奔入了天牢。
凤青鸾却是很逍然,紫玉辰星有楞。
白斩出现在了天牢里,见凤青鸾淡定的样子,白斩笑了:
“看来,你是这史上第一个杀了皇子还不怕杀头的人。”
“我又没杀皇子,干嘛怕杀头。”
挑眼,凤青鸾言。
“好……。”
白斩转身走了。
梅妆,竟然是白斩的人,她抱来了小皇子,赤平凝雪以狸猫换太子之计陷害凤青鸾,其心可谓毒,赤平红缨身边帮凶,自然也在难敕之中。
赤平凝雪,被紫玉凌天赐下三尺白绫,而赤平红缨,则被逐出了白虎城。
真是惊天的大变化,多少年的赤平府,就这么消失在了白虎城,从此以后,再无人来识赤平府了。
国师府,凤青鸾、紫玉辰星和白斩相坐着,一边饮茶,凤青鸾一边问:
“现在,只剩下太阨了,不知国师如何来除太子,保我夫君登上储君之位?”
“青鸾”
他并不想做储君,只想做个逍遥的人。
做储君,太累。
“丞相中饱私囊,可谓巨贪,揭发他的,正是监察御史张文正。”
对凤青鸾,白斩言。
果然,丞相是个大贪,那府中的银子,都堆成山了。
丞相,是太子最大的靠山,朝中人更是不少。
可如今,丞相一倒,怕是没有几个人可为太子所用了。
加上最近,更有人说太子刚愎自用,圈地为猎,惨伤了不少的奴人。
对紫玉龙庭,紫玉凌天可谓是恼的很。
“那接下来呢?”
拔出了紫玉龙庭最大的牙,紫玉龙庭又该……
还有……。
难不成?
白斩嘴角撇着笑。
原来南木端阳并不是太子的人,他只是受白斩之命,靠向太子而已。
白斩,真是神机妙算的人,可谓称神。
太子因为被逼上了绝路而挺而走险,白虎山上,他调集亲信,行刺了紫玉凌天。
他想取紫玉凌天而代之。
这可太子,野心可谓大到了天。
紫玉凌天一怒之下,废除了太子,将太子幽在了南山。
中宫皇后,也因太子之过而废除。
纵观后宫,还有两个皇子,一是紫玉辰星,一是紫玉策。
紫玉策只懂笛,那是治国的材料。
倒是紫玉辰星,不仅是打仗的好手,还精通文略,如果太子,国怎不求之?
好快的速度,真的好快的速度,凤青鸾都没来得及想,赤平府没了,太子也没有,时间短的只是一个月。
白斩的手段,可谓是雷及风行。
不过,也和他阴阴算计有关,毕竟,他为了紫玉辰星,可是谋划了二十年,成功,岂不在一瞬间?
如果看来,穆煊,当真在他的手中,就算素问的死与他关,可穆煊,也差离不了神机妙算的白斩。
夜,凤青鸾独自一人,来到了国师府。
国师府内,白斩正在摘星楼上等着她。
摘星楼,是国师府最高的楼,伸手可摘星。
因此,才有了摘星楼之说。
“穆煊呢?”
白斩正立在摘星楼观望,冷色,凤青鸾问着白斩。
轻笑,白斩言:
“这里从没有穆煊,你也不是什么凤青鸾?”
“你说什么?”
惊愕,凤青鸾望着白斩,她不是凤青鸾,又是谁?
“你从不怀疑,为什么来到了白虎,你的额间便多了一枚眉心痣,难道是凭空来的?”
甩脸,白斩望着凤青鸾。
伸手,抚摸着额间的眉心痣,凤青鸾问: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凤青鸾,而是赤平府的三小姐。”
对凤青鸾,白斩言。
惊愕,凤青鸾望着白斩:
“赤平府的三小姐?”
“对”
白斩转身,观望星星,对凤青鸾言:
“赤平府的三小姐,五年前来白虎城认亲,不想被安国郡主打死,本国师发现好死而不僵,心中便有了知道。”
“什么知道?”
凤青鸾问。
轻笑,白斩言:
“将来的某日,一个因受牵而被抽了魂的人会来到这时,为赤平三小姐而活。”
“你说什么?”
白斩的话让凤青鸾很惊愕。
白斩轻笑,转身踏进了摘星楼。
摘星楼里,有一个巨大的蓝水晶,水晶里,有一个神奇的影像,影像里,独孤烈正在触摸一个麒麟形的暗钮。
突然,独孤烈被麒麟暗钮打了出来,眼前的山洞倒塌,瞬间消失,独孤烈也因此昏迷了。
“那是什么地方,国师他……。”
又为什么昏迷。
“那是麒麟口,神秘兵团的入口。”
甩脸,白斩对凤青鸾言:
“这是禁忌兵团,只能存在它本有的空间,不能触动,触动了,便会得到天的惩罚。”
“天的惩罚?”
惊愕,凤青鸾望着白斩。
轻笑,白斩言,挥手,消失的神秘里,飞出一只白虎,这白虎……。
正是无上崖上的白虎,可是,不同的景象却出现了。
这白虎,并没有把凤青鸾和穆煊带离,而是将他们拍到了万丈悬崖,落入了神秘山谷。
“这是怎么回事?”
惊愕,凤青鸾问。
对凤青鸾,白斩言:
“这是天的惩罚,因为你的义父触动了麒麟机关,你的义父因此而昏撅,而你,更被白虎抽了灵魂,打到了这里来。”
“那穆煊呢?”
对白斩,凤青鸾问。
轻笑,白斩言:
“他还在大周的一个神秘山谷里,你昏迷,他也昏迷。”
“不,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回家。”
原来,她并不是被白虎带到这里来的,而是因为独孤烈触动了麒麟机关而被贬到这里来的,而这身子,更不是她的,她的身子,还在大周的某个地方昏迷着。
这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不管这个国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国家,总之,这不是她的家,永远不是她的家,她不能呆在一个不是家的地方,苦苦哀熬。
“你回不去的。”
对凤青鸾,白斩言:
“你这是在替别人活,除非这个人寿寝正终,否则,你永远回不去。”
“不,我要回去。”
转身,凤青鸾朝摘星楼外走去。
一把,白斩拉住了凤青鸾:
“世间任何人的命你都不可以不顾,但你义父的命,可以不顾吗?”
什么,国师?
凤青鸾抬起了惊愕的脸。
对凤青鸾,白斩言:
“因为他触动了麒麟机关,而被麒麟机关的力气打伤,昏迷,你若不接受天下的惩罚,在这里走完别人的路,你的义父将永远醒不过来,而我,即便有办法送你回去,但惩罚不有结束,你依旧是个活死人,而你的好朋友穆煊,也是个活死人,还有你的义父。”
“为什么这样?”
凤青鸾不理解,真的不理解,找麒麟兵团,完全是为了国家,可为什么,他们却要接受天的惩罚,而她又莫名的被罚到了这里,去完成别人的生命?
一辈子,几十年,既使她回去了,那也是老人一个,还有什么意义?
“你这样的也太多了。”
对凤青鸾,白斩言:
“在这里一辈子,并不代表在你们那里一辈子,也许几个月,再长也就是一件。”
又言:
“还有,你们不是一直想了解麒麟兵团吗,若真的想了解,那就在这里过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把麒麟兵团了解,这对你以后,也是有帮助的。”
叹息,白斩言:
“好了,我的使命结束了,这以后的路,便是你的了,从此以后,白虎国再无国师。”
白斩消失在了摘星楼。
难道她真的要在这里活上一辈子吗,一辈子?
那也太苦了,凤青鸾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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